一个计划瞬间在她脑中形成。
她需要一把钥匙,或者至少,是能接触到钥匙的机会。
而机会,很快来了。
傍晚时分,房门再次被打开。来的依旧是那个哑巴老妪,她送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和一个冰冷的馍馍。
冷焰没有立刻去接药碗,而是猛地爆发出一阵更加剧烈的咳嗽,整个人向前一扑,似乎要栽倒,手「无意间」猛地抓住了老妪那只布满老茧和冻疮的手!
老妪吓了一跳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,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。
但冷焰抓得很紧,并且借着身体的掩护,另一只手中那根冰冷的、锋利的簪子尖端,已经**精准而迅速地抵在了老妪粗糙的掌心**!
老妪的身体瞬间僵住,眼睛惊恐地瞪着冷焰。
冷焰抬起眼,看着她,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虚弱,只有一片冰冷的、不容置疑的锐利。她没有说话,但所有的威胁和指令,都通过那根抵在掌心的簪子尖,传递了过去。
她用簪子尖,极快地在老妪掌心**划了一个简单的图形**——那是一个**下方带着一个小小缺口的圆圈**,像是一把**古老的钥匙**形状!
这是北狄宫廷内部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里,有时会使用的、代表「需要钥匙」的暗号!冷焰是在赌,赌这个深藏在胤朝王府、行迹可疑的老妪,能看懂这个!赌她背后的人,或者她曾经的经历,与某些隐秘的勾当有关!
老妪的瞳孔猛地收缩,脸上那麻木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,露出了极度震惊和恐惧的神色。她看着冷焰,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人。
冷焰的目光冰冷如刀,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压迫感,微微摇了摇头,示意她不要声张,同时,簪子尖又微微用力,在她掌心抵了一下。
老妪的身体颤抖起来,嘴唇哆嗦着,似乎想说什么,但她是个哑巴,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。
僵持了足足有十几秒。
最终,恐惧或者说别的什么东西占据了上风。老妪极其缓慢地、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。眼神复杂地看了冷焰一眼,里面有惊恐,有疑惑,或许还有一丝……难以言喻的妥协。
冷焰这才缓缓松开了手,簪子尖也离开了老妪的掌心,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她病重无力时的偶然抓握。
老妪飞快地抽回手,将食盘放在桌上,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房间,连头都没敢回。
门再次被锁上。
冷焰站在原地,缓缓抬起手。那根冰冷的簪子依旧紧握在她手中,簪子尖端,似乎还残留着一点老妪掌心的污垢和……一丝极淡的、**铜锈的味道**。
她走到桌边,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,端起来,走到墙角,毫不犹豫地将它全部倒进了墙角的裂缝里。
然后,她回到床边坐下,将那根救了她两次的簪子,小心翼翼地藏入了袖中的暗袋。
现在,她能做的,只有等待。
等待那个哑巴老妪,是否会给她带来惊喜。
亦或是……灾难。
夜,再次降临。
小院里比柴房更静,静得能听到窗外风吹过枯枝的呜咽声。
冷焰和衣躺在床上,盖着那床薄得几乎不顶用的旧棉被,闭着眼,但耳朵却捕捉着外面的一切动静。
更夫打过了三更。
巡逻的守卫脚步声规律地响起,又远去。
就在一切似乎都将归于平静时——
窗外,极其轻微的、「窸窸窣窣」的声音响起。
像是风吹动干枯的落叶,又像是野猫蹑足走过。
冷焰倏地睁开眼,屏住呼吸。
那声音在窗外停顿了一下,然后,似乎是有什么东西,从窗户那根松动的木条缝隙里,被小心翼翼地塞了进来,「啪」的一声轻响,掉在了窗下的地面上。
冷焰的心跳骤然加速。
她没有立刻起身,而是又静静等待了片刻,确认外面再也没有任何声息之后,才悄无声息地滑下床,赤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,摸索着走到窗边。
月光透过木条的缝隙,吝啬地洒入一点微光。
她看到,在地上,静静地躺着一个**用脏兮兮的油纸包裹着的小小物件**。
她迅速弯腰捡起,退回床边,借着那一点微光,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包。
油纸包里,是一小团**深色的、粘稠的、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膏状物**,像是某种动物油脂和植物混合熬制的东西。而在这团膏状物的中间,**紧紧包裹着一个冰冷、坚硬的东西**。
冷焰用手指抠开那粘稠的膏体。
指尖,触碰到了一片**冰凉、厚度均匀、边缘光滑的金属**。
她的呼吸一滞!
当那团膏体被完全剥开,一片**黄澄澄的、比拇指略大、形状奇特的铜片**,赫然出现在她的掌心!
那铜片被打磨得十分光滑,边缘有着细微的、使用已久的磨损痕迹。它的形状并非普通的椭圆形或方形,而是一种**不规则的多边形**,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孔洞,周围是**极其精细复杂、仿佛蕴含某种规律的凹凸齿痕**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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