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霜则是一身质地精良的墨绿色丝绒旗袍,披着一条柔软的羊绒披肩,雍容华贵,气度非凡。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,却更添了几分从容与智慧的光彩。
石桌上,摆着一套素雅的青瓷茶具,几碟精致的点心,茶香袅袅,在月光下氤氲出淡雅的雾气。
听到脚步声,两人都转过头来。
林清霜看到陈阳,脸上立刻露出温和慈爱的笑容:“阳阳回来了?吃饭了吗?厨房还给你温着汤呢。”
“妈,我吃过了,在外面随便吃了点。”陈阳笑着回应,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李曌旭。
李曌旭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,尤其是在他那身明显是夜市地摊货的休闲装上停留了一瞬,随即又落在他脸上。她没说话,只是端起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,那清冷的眼神里明显带着一丝不悦和责怪,显然还在为他擅自行动的事生气,只是碍于母亲在场,没有发作。
陈阳心知肚明,对着林清霜笑了笑:“妈,您和曌旭聊,我先回房了。”
“去吧,累了一天了,早点休息。”林清霜体贴地点头。
陈阳不再多言,对着李曌旭微微颔首,算是打过招呼,便径直走向位于西跨院正中的房间。
房间里,柔和的宫灯散发着温暖的光晕。
他脱下外套,随手搭在旁边的花梨木衣架上,随即慵懒地躺倒在窗边那张宽大舒适的紫檀木软榻上。
落地窗外,是沉沉的夜色,西山的轮廓在深蓝的天幕下起伏,远处城市的灯火如同散落的星河,璀璨却遥远。
夜风穿过庭院,带来草木的清香和远处隐约的虫鸣。
陈阳望着窗外的夜色,思绪飘向了更远的筹划。孙超眼中那点微弱的火苗,众位玄门人士忐忑的期盼,黎耀宗被迫的选择,李曌旭的深谋远虑,以及天武学院的沉疴,江南书院的整顿,境外势力的蛰伏,还有那隐藏在历史迷雾中的五座天墓与“长生界”的传说……
千头万绪,如这窗外的夜色,深沉而广阔。
路,总要一步一步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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