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治安司正式挂牌。挂牌当日,南城的百姓纷纷前来道贺,送来鸡蛋、馒头等礼物,场面十分热闹。林微身着常服,站在治安司的牌匾下,看着眼前的百姓,心中暗暗发誓:定要管好京城治安,不辜负百姓的信任和皇上的重托。
可她没想到,麻烦来得比预想中更快。挂牌当日下午,礼部尚书张大人便联合了十几个保守派大臣,递上奏折,请求皇上撤销治安司,理由是“女子主掌治安,有违祖制”“治安司侵夺府衙职权,易生乱象”。
皇上看着奏折,心中颇为为难。他既认可林微的能力,也希望治安司能改善京城治安,可张大人等人都是朝中老臣,根基深厚,贸然驳回他们的奏折,恐引起朝堂动荡。无奈之下,皇上只能下旨,让林微三日后上朝,与张大人等人当面辩驳。
消息传到治安司,林微并不意外。她知道,这是她必须面对的挑战——若不能在朝堂上说服众臣,治安司恐怕真的会被撤销,她想要推行新政的第一步,也会彻底失败。
“姑娘,张大人他们都是老谋深算的老臣,朝堂上的规矩你也不熟悉,三日后上朝,你可千万要小心。”青禾端来一杯热茶,担忧地说道。
林微接过热茶,轻轻喝了一口,平静地说:“放心吧,我已有准备。他们拿礼制和职权说事,我便用实绩和民心反驳。苏公子已经帮我收集了南城百姓的联名状,还有我们这几日处理的案件记录,这些都是最有力的证据。”
一旁的宇文擎点头道:“我也会在朝堂上帮你。另外,我让人查了张大人的底细,发现他与前几日被抓的玄幽阁残余弟子有些往来,或许他反对治安司,不仅仅是因为礼制,还有别的原因。”
“哦?”林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若真是如此,那事情就有意思了。三日后上朝,或许我们不仅能保住治安司,还能揪出张大人与玄幽阁勾结的证据。”
第二节 谣言四起陷困局
距离上朝还有两日,京城内突然流传起一些关于治安司的谣言。有人说“治安司的队员都是凶神恶煞之徒,经常欺压百姓”,有人说“林微用邪术操控队员,目的是把持京城治安,图谋不轨”,还有人说“治安司查案不分青红皂白,冤枉好人”。
谣言越传越广,不少百姓被误导,原本支持治安司的人也开始动摇。甚至有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,聚集在治安司门口,要求林微出来给个说法。
“姑娘,外面的百姓越聚越多,怎么办?”亲卫统领焦急地进来禀报,“还有几个地痞流氓在人群中煽风点火,说要砸了治安司!”
林微放下手中的簿册,沉声道:“我出去看看。”
她走到治安司门口,只见门口聚集了上百个百姓,人群中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子正大声嚷嚷:“林微!你快出来!听说你们治安司乱抓人,还抢百姓的东西,是不是真的?”
“就是!赶紧把治安司撤了,别在这里祸害百姓!”
林微走上前,抬手示意众人安静:“各位乡亲,大家听我说,关于治安司欺压百姓、乱抓人的谣言,都是假的!我们治安司成立以来,只抓过盗贼和恶霸,从未伤害过一个无辜百姓。若是大家不信,可以问问南城的街坊,我们这几日帮他们找回丢失的财物,惩治恶霸,这些都是事实。”
“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!”一个男子喊道,“我邻居家的儿子,昨天只是路过治安司,就被你们抓进去了,至今还没放出来!你们不是乱抓人是什么?”
林微眉头一皱:“有这事?你邻居家儿子叫什么名字?何时被抓的?”
“叫王二柱,昨天下午被抓的!”男子大声道。
林微立刻对亲卫统领道:“去查一下,昨天有没有抓过一个叫王二柱的人。”
亲卫统领应声而去,不多时便回来禀报:“姑娘,昨天确实抓过王二柱,他和几个同伙在街头敲诈勒索商户,被队员当场抓获,现在还在审讯室关押着。”
林微点了点头,对众人道:“各位乡亲,这个王二柱并非无辜百姓,他是个敲诈勒索的惯犯,昨天被我们抓获时,还有商户在场作证。若是大家不信,可以随我进去看看审讯记录,也可以去问被敲诈的商户。”
她说着,侧身做出邀请的手势。人群中的百姓面面相觑,几个原本煽风点火的男子见状,想要悄悄溜走,却被治安队员拦住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为何在人群中煽风点火?”林微眼神锐利地看向那几个男子。
男子们神色慌张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林微示意队员搜查他们的身体,很快从其中一个男子身上搜出一封书信,信上写着“按计划散播谣言,扰乱治安司,事成之后赏银五十两”,落款处虽没有名字,却盖着一个小小的“张”字印章。
“是张尚书!”有人认出了印章,惊呼道。
百姓们顿时哗然,原本的质疑变成了愤怒。“没想到是张大人搞的鬼!”“难怪谣言传得这么快!”“林姑娘,我们错怪你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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