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商税新政,盐商抱团起祸端
初夏的京城,烈日当空,朱雀大街上的青石板被晒得发烫,却依旧人声鼎沸。沿街的商铺挂出了“新盐到店”的幌子,百姓们排着长队,脸上满是期待。自林微推行“盐铁官营、商税均平”新政以来,盐价从之前的斗米换斤盐,降到了平价供应,百姓们终于不用再为盐发愁。
然而,这份平静之下,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。
宰相府内,林微正对着洛书玉版推演商税改革的推进情况。玉版莹白的光芒流转,上面浮现出各地商税缴纳的明细和盐铁官营的实施进度。自从执掌朝政后,洛书玉版成了她治理天下的得力助手,不仅能推演万物变化,还能清晰呈现各项新政的成效与隐患。
“商税改革推行三月,各地赋税增收三成,盐铁官营让朝廷掌控了民生命脉,成效显着。”林微轻声自语,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虑,“但玉版显示,江南盐帮和沿海海商暗中勾结,囤积食盐,似乎在谋划着什么。”
话音刚落,苏瑾匆匆走进来,脸色凝重:“林微,出事了!江南各州突然爆发盐荒,盐价暴涨十倍,百姓们买不起盐,已经开始闹事了!沿海各州也传来消息,多艘运盐船在海上遭遇‘海难’,船毁人亡,食盐全部沉入海底。”
林微心中一沉,果然不出所料。江南盐帮以盐帮帮主秦万山为首,世代垄断江南盐业,积累了巨额财富和庞大势力。商税改革和盐铁官营触动了他们的核心利益,他们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反扑。
“海难?恐怕不是意外吧。”林微沉声道。
苏瑾点了点头:“我已经让人调查过了,那些运盐船都是被人为破坏的,船上的水手大多是盐帮的人,所谓的‘海难’,根本就是他们自导自演的戏码。另外,我还得到消息,秦万山暗中联系了沿海的海商,甚至勾结了海外的瀛洲国,想要通过制造盐荒和海患,逼迫朝廷废除新政。”
“瀛洲国?”林微眉头微蹙。她曾在洛书玉版中见过关于瀛洲国的记载,这是一个位于东海之外的岛国,民风彪悍,擅长航海和水遁邪术,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。
“没错。”苏瑾道,“瀛洲国的水师十分强大,而且他们崇拜上古水神共工的余孽,掌握着一些诡异的水遁邪术,能呼风唤雨,掀起巨浪。秦万山答应给他们提供中原的布帛、茶叶和铁器,换取他们帮忙袭扰沿海运盐船,制造混乱。”
林微站起身,走到地图前,目光落在江南和沿海地区:“盐是民生之本,盐荒持续下去,不仅会让百姓民不聊生,还会动摇新政的根基,让守旧势力有机可乘。我们必须尽快解决盐荒,揭穿秦万山的阴谋,同时防备瀛洲国的袭扰。”
她转头看向苏瑾:“你立刻从国库调拨一批食盐,通过漕运运往江南,缓解盐荒。另外,让人密切监视秦万山和海商的动向,收集他们勾结瀛洲国的证据。”
“好。”苏瑾应道,“不过,漕运线路被盐帮的人暗中控制,想要顺利将食盐运到江南,恐怕不容易。”
“我会让宇文擎派一支禁军护送漕运船队。”林微道,“另外,我亲自去江南一趟,实地调查盐荒的情况,整顿盐场,恢复食盐生产。”
苏瑾有些担忧:“江南是盐帮的地盘,秦万山势力庞大,而且心狠手辣,你亲自前往,太危险了。”
林微微微一笑:“越是危险,我越要去。只有亲自掌控情况,才能彻底解决问题。你放心,我有白泽佩和洛书玉版在手,再加上宇文擎的支持,秦万山奈何不了我。”
二、微服入吴,盐场深处探真相
三日后,林微乔装打扮成一名普通的账房先生,带着几名亲信亲兵,乘坐一艘普通的漕船,前往江南。宇文擎则带领五千禁军,护送着运盐船队,紧随其后。
漕船沿着京杭大运河顺流而下,沿途经过多个州县。林微站在船头,看着两岸的景象,心中感慨万千。之前推行新政时,这些州县都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,但如今,因为盐荒,百姓们脸上满是愁容,路边甚至出现了逃荒的流民。
“先生,前面就是扬州了,扬州是江南盐场的中心,也是秦万山的老巢。”亲兵低声对林微说道。
林微点了点头:“我们就在扬州上岸,先去盐场看看。”
漕船抵达扬州码头,林微一行人低调上岸。扬州城内,盐价已经涨到了天价,百姓们排着长队,却往往买不到盐,街头巷尾充斥着抱怨和不满的声音。一些盐帮的打手在街头巡逻,耀武扬威,百姓们敢怒不敢言。
林微一行人来到扬州最大的盐场——白塔盐场。盐场外围戒备森严,由盐帮的人把守,禁止外人进入。林微观察了片刻,发现盐场的烟囱虽然冒着烟,但烟雾稀薄,显然并没有全力生产。
“看来秦万山是故意让盐场减产,囤积食盐,制造盐荒。”林微心中暗道。
她让亲兵贿赂了一名盐场的老工人,从他口中得知,秦万山以“盐矿枯竭”为由,让盐场减产三成,同时将生产的食盐全部囤积起来,不准外运。盐场的工人也被盐帮的人严密监视,不准泄露任何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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