巡抚的轿子被围在县衙门口,蒙面人手里的刀泛着冷光,离巡抚的脖子不过寸许。
为首的蒙面人举起假令牌,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:“林守正,把真账册交出来,饶你女儿不死!”
林小满攥着怀里的真令牌,突然注意到蒙面人腰间露出的衣角——绣着朵金线牡丹,和通判书房里那幅“富贵图”上的花样一模一样。
“是通判的人!”她大喊着扑向父亲,却见林守正突然将怀里的红薯种往空中一撒。
种子落地的瞬间,县衙门前的石板缝里突然冒出无数红薯藤,像受惊的蛇般缠向蒙面人的脚踝。
这是林守正早埋下的“伏兵”——昨夜他顺着暗渠潜回村里,在县衙周围种满了速生藤种,只等今日引爆发芽。
“这不可能!”蒙面人挥刀砍藤,却见断口处涌出的汁液溅在刀上,瞬间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坑。
林小满认出这是“思女三号”的特性——她爹特意培育的高腐蚀品种。
混乱中,巡抚突然挣脱束缚,从靴筒里摸出块玉牌,往空中一举:“持此牌者,皆为朝廷密探!”
玉牌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,照得蒙面人脸上的面巾簌簌发抖,有几张面巾被藤条勾落,露出的面容竟和粮栈的账房先生一模一样。
林守正拽着女儿后退时,瞥见巡抚袖中滑落的半张纸,上面写着“青牛村红薯,可抵军粮”——原来巡抚早就盯上了他们的红薯。
苏婉被扶进县衙偏房时,已经咳得说不出话。
林小满守在灶台前,将石窟里带回来的红薯根切成薄片,扔进翻滚的锅里。
根须遇热后渗出粘稠的汁液,汤面浮起层琥珀色的油花,正是林守正说的“解毒素”。
“慢点喝。”林小满舀起一勺,吹凉了递到母亲嘴边。
苏婉刚喝了两口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帕子上的血痕竟淡了许多。
她指着窗外,眼里闪着光——通判被藤条缠住的地方,正飘来熟悉的药草香,和她陪嫁木箱里那半块玉牌散发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陈阿婆突然“哎呀”一声,从苏婉的木箱里摸出个布包,里面裹着的不是玉牌,是片晒干的红薯叶,叶梗上刻着个“正”字:“这是守正当年送你的定情物!”
林小满看着锅里翻腾的薯根,突然明白:母亲的病,从来不是产后风。
被藤条捆在柱子上的王巡捕突然哭喊:“是通判让我给苏婉下的慢性毒药!说这样就能拿捏林守正!”
他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黑色药渣,与薯根汤里沉淀的杂质颜色一致。
巡抚坐在公案后,手里翻着那本显影的账册,眉头越皱越紧。
林守正站在一旁,指着其中一页说:“这里记的‘军粮损耗’,其实是通判偷偷卖给了山匪。”
他突然扯开账册的封底,露出夹层里的地图,上面用朱砂标着山匪的藏粮点,“我在石窟里截获过他们的密信,说要用红薯种换武器。”
林小满凑过去一看,地图角落画着个眼熟的标记,和王有财粮栈地窖的印记一模一样——原来王家早就和山匪勾结。
“这些红薯种,”巡抚突然合上账册,目光落在院子里疯长的藤条上,“能种出多少粮食?”
“一亩能收三十石!”林小满脱口而出,这话让巡抚猛地站了起来。
他走到窗边,看着后坡连绵的绿藤,突然笑了:“难怪通判要抢,这可是能救百万大军的宝贝。”
林守正掏出怀表,表盖内侧的“巡”字在阳光下格外清晰:“大人要的,恐怕不止是军粮。”
怀表打开的瞬间,掉出张纸条,是林守正当年在军器监当差时记的——通判私造火药的配方,原料里竟有硫磺和红薯淀粉。
通判被押上大堂时,突然挣脱差役,撞向墙角的火药桶——那是他早就藏在县衙的后手。
“我不好过,你们都得陪葬!”他的手刚摸到火折子,就被突然窜出的红薯藤缠住手腕。
藤条上的尖刺刺破皮肤,流出的汁液滴在火药桶上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。
林小满认出这是“灭火藤”的汁液,能中和硫磺的易燃性。
她抓起一把红薯淀粉,朝着通判的脸撒过去:“你忘了?红薯粉遇火会爆炸,但也能灭火!”
淀粉在空气中弥漫,火折子刚划亮就被粉末覆盖,只冒出缕青烟。
通判看着自己被藤条勒出的血痕,突然瘫倒在地——那些血痕的形状,竟和他小时候偷红薯被打留下的疤一模一样。
陈阿婆将那片晒干的红薯叶泡进水里,叶梗上的“正”字渐渐晕开,露出下面的字:“通判之妹,苏婉”——苏婉竟是通判的亲妹妹!
通判被押走的第二天,巡抚带着林守正和村民们站在后坡的红薯地里。
他举起手里的文书,声音洪亮:“朝廷决定,以青牛村为试点,推广‘林氏红薯种植法’,每亩地补贴三斗种子!”
张屠户第一个欢呼起来,他已经在自家菜地里划出半亩,准备试种“蜜甜十号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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