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!”沈彻率先冲进通道,身后三人毫不犹豫地跟上。刚踏进时间乱流区,周围场景就开始疯变:前一秒是钟楼实验室,下一秒是沈彻的警局,再眨眼就到了星晓失踪的钟表店——时间流速跟着记忆变,苏砚的手表显示,刚过十秒,现实里已经过了三分钟。不远处,陆沉渊被绑在核心机器上,身体透明得快要看不见,银面具男举着针管,里面的黑液跟浓缩灰雾似的,看着就邪门。
“再过来我就扎了!”银面具男嘶吼着,机器屏幕上陆沉渊的记忆值只剩8%,“人造锚点必须用他的‘执棋者记忆’启动,没他,你们拦不住现实变墟都!”沈彻突然笑了,举起旧钟:“你以为我们是来救他的?”苏砚、赵烈、温知夏瞬间站成四方阵,四种能力全灌进旧钟里,“我们是来启动原生锚点,把你的破人造货砸成渣!”
银面具男脸都紫了,疯狂按机器按钮:“不可能!你们怎么知道启动方法?”他突然瞪向阿晓,满眼怨毒:“是你背叛李博士!”阿晓站在阵中间,玄兔面具的光越来越亮:“我从来不是李博士的人,我是齐夏的锚点,是星晓希望变的!”旧钟的钟声突然拔高,金光凝成光柱,像把剑似的罩住核心机器。陆沉渊的身体慢慢不透明了,他看向沈彻,笑了笑,无声说:“计划成了”。
光罩一收缩,银面具男眼里全是疯狂,突然把针管扎进自己脖子,灰雾从他七窍喷出来:“李博士早说了,失败就毁了所有数据!”他的身体越胀越大,“我要让这里的记忆全乱套,你们都得变成没脑子的失心者!”沈彻的溯因抓到他最后一点记忆——李博士的核心实验室在钟楼顶层,星晓泡在记忆营养液里,而“最终规则”要十个人的核心记忆才能启动。
“晚了!”苏砚的尸语突然爆发,金色锁链缠住膨胀的灰雾,“你的记忆里有南斗的备用通讯频道!”沈彻立刻用频道发干扰信号,三秒后,灰雾不胀了,银面具男的身体开始崩解:“不可能……李博士说这频道只有他知道……”他眼睛瞪得溜圆,最后一句满是不甘:“你们到底是谁的人?齐夏的余党?还是那个‘十日终焉’的幸存者?”
灰雾散了,银面具掉在地上,里面的芯片还在闪。苏砚把芯片插终端,李博士的全息影像立马弹出来,他站在巨大玻璃舱前,舱里的星晓闭着眼,呼吸微弱:“沈彻,恭喜过了镜厅。想救星晓,就来顶层核心控制室,记住,只能一个人来。”影像顿了顿,阴笑起来:“对了,我给你准备了‘礼物’,是你认识的人,她手里拿着温知夏女儿的发卡——你该记得,那是开星晓记忆的钥匙吧?”
影像消失后,终端显出顶层路线图,每个岔路都标着“记忆删除者”——南斗的亲卫,碰一下就删你核心记忆。陆沉渊走到沈彻身边,活动着刚恢复的身体:“别信他的鬼话,我们一起上去。”沈彻看向队友,苏砚正摸着旧钟检查,赵烈攥着拳头,指节都白了,温知夏眼里有担心,但更多的是坚定。他突然发现,旧钟的钟摆里多了个小白点,是星晓的残魂,正对着他眨眼。
“去顶层的楼梯是齐夏设的‘记忆筛选梯’,只有过了愧疚审判的才能走。”阿晓指向突然出现的楼梯,台阶上刻着无数名字,都是以前过了镜厅的人,“这些人最后都没影了,南斗说被李博士杀了,但齐夏的记忆碎片说,他们去了‘锚点核心’守着希望。”沈彻踩上第一级台阶,台阶立马亮了金光,脑子里闪过跟星晓的所有事,没有痛苦,全是暖的——这不是筛选,是认你初心。
五人顺着楼梯往上走,现实的震动越来越轻,旧钟的声音越来越清楚。走到第十级台阶,星晓的残魂突然开口,声音奶乎乎的却很认真:“哥,顶层有‘轮回开关’,李博士要把七日轮回改成永久的,让所有人都困在自己的愧疚里,永远出不来。”她顿了顿,光点暗了点,“开关的钥匙不是你的记忆,是你的‘释怀’——你得原谅当年没保护好我的自己,才能打开。”
顶层大门就在眼前,门上刻着齐夏的字:“锚点即人心,共生即救赎”。沈彻深吸一口气推开门,瞳孔瞬间缩成针——大厅中间的椅子上,绑着个穿法医服的女人,是苏砚的妈妈!她手里果然攥着温知夏女儿的发卡,而李博士站在她身后,针管对着她太阳穴,阴笑着说:“沈彻,好久不见啊。想救她们俩,就用你的溯因帮我启动星晓的锚点核心——少耍花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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