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比出“绩效”口型的瞬间，林舟眉心香菜印记烫得惊人，攥着父亲工牌的手骤然发力。林建军刚苏醒的身体还虚弱，却一把按住他的手腕：“别冲动，这里是园丁的监视范围。”魏明金雾悄悄裹住小芸的光点，淡金色触须缠向男人手腕——那枚永远停在18:59的手表，表盖内侧刻着极小的提纯派徽章。
“林先生刚醒，不宜久留。”男人收回手，笑容温和如春风，“我叫赵坤，是魏馆长的副手，奉命带各位回档案馆休整。”他侧身让出通道，身后的下属整齐列队，每人胸前都别着和魏明同款的时钟徽章，只是徽章纹路全是逆时针。苏晴凑到林舟耳边：“逆时针是提纯派暗记，顺时针才是治愈派。”
返回第九档案馆的路上，林建军靠在车窗上低声说：“赵坤是魏明当年最信任的部下，二十年前我假死时，他还是档案库的管理员。”他掏出半张泛黄的照片，“这是当年我们研究加班之灵的合影，他站在最右边。”照片上的赵坤戴着同款手表，只是那时的表针还在正常转动。林舟突然想起陈默的留言：“绩效专员是魏明旧部下”，指尖泛起寒意。
刚踏入档案馆大门，浓烈的咖啡味混着纸张霉味扑面而来。本该空无一人的办公区灯火通明，无数半透明的人影趴在桌前写报告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刺耳——是加班族幻影，只是这次他们胸前都别着“绩效达标”的小红花。“不对劲，收容区的屏障破了！”林舟齿轮臂瞬间展开，解析数据疯狂跳动，“是新的畸变体能量！”
“别紧张，是常规巡逻。”赵坤快步上前，抬手示意下属守住门口，“最近档案馆在做‘绩效改革’，这些是良性的情绪投影。”他指向走廊尽头的旧档案库，“魏馆长，林先生刚醒，我带你们去休息室？”林舟突然瞥见他袖口沾着细碎的香菜叶——和花田寄生装置上的纹路材质一模一样，“不用麻烦，我先去看看加班之灵的收容室。”
“拦住他！”赵坤脸色骤变，下属们掏出黑色手环就要上前，魏明突然挡在林舟身前，淡金色雾气化作屏障：“赵坤，你敢在档案馆动粗？”赵坤冷笑一声，猛地扯下胸前的时钟徽章：“魏馆长，别装了！你当年为了研究畸变体，亲手把女儿当成实验素材，现在装什么慈父？”他将徽章摔在地上，徽章裂开后涌出绿雾，“提纯派早就知道你的底细！”
绿雾中浮现出无数打卡机的虚影，逐渐凝聚成穿西装的男人，胸前别着“绩效第一”的勋章——是“绩效之灵”！“魏明，你当年用合理化场域包装‘强制加班’，催生了我和加班之灵！”绩效之灵的声音像打印机般冰冷，“现在，该你还债了！”他抬手一挥，无数“绩效指标”化作锁链，缠向魏明：“完不成指标，就永远当我的养料！”
“认知弑杀者·共鸣形态！”林舟双身能量爆发，半金半黑的光盾挡住锁链，“绩效焦虑具象化的畸变体，靠吸食他人的‘完成欲’强化自身！”绩效之灵转向林舟，打卡机虚影喷出纸张：“林舟，第九档案馆管理员，本月收容任务完成率89%，不合格！”纸张化作利刃射来，“扣绩效！降等级！”
互助小组立刻上前支援，相亲焦虑神的简历突然自动填写绩效：“我任务没完成，我没用”；杠精聚合体的文字利刃刚凝聚，就被“绩效不达标”的字样压垮；熊孩子精想操控桌椅反击，却被空中浮现的“作业未完成，绩效清零”吓得僵在原地。苏晴抬手放出净化金光，却被绩效之灵的锁链缠住：“净化系能力者，本月治愈任务零完成，不合格！”
“你漏了‘人性化管理’！”林建军突然掏出本泛黄的册子，封面写着“第九档案馆员工手册（1999版）”，“当年我和你母亲设计的反制道具，专门克制绩效、加班类畸变体！”手册翻开的瞬间，金色光芒溢出，绩效之灵的锁链接触到光芒就化作纸灰，“员工手册是认知弑杀者血脉激活钥匙，更是畸变体的‘情绪疏导仪’！”
林舟立刻接过手册，血脉之力注入其中，手册上的文字开始发光：“根据《档案馆员工条例》第三条：畸变体治疗优先于绩效指标，人文关怀高于任务完成率！”金光化作无数文字，砸向绩效之灵：“你靠否定他人价值强化自身，违背了‘疏导优于压制’的治愈原则！”绩效之灵惨叫着后退，打卡机虚影开始冒烟：“不可能！提纯派说这是武器！”
“提纯派只会骗你！”魏明金雾暴涨，这次的雾气竟带着温和的金光，“当年我错了，把绩效和任务看得比人重，才让你和小芸变成这样。”他抬手将金雾缠向绩效之灵，“合理化场域·价值重构——你的核心是‘被认可的渴望’，不是‘压榨他人的工具’！”绩效之灵的西装虚影裂开，露出里面穿校服的少年轮廓——和魏明女儿小芸的年纪相仿。
“是你当年的学生？”林舟瞳孔骤缩，赵坤怒吼着冲向绩效之灵：“别被他骗了！提纯派能让你成为‘绩效掌控者’！”他掌心泛起绿雾，“绩效献祭·指标翻倍！”绩效之灵的少年虚影瞬间扭曲，再次化作西装男人：“我要成为掌控者！”无数锁链缠住林舟，“你完成不了指标，就和这些人一起当养料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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