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风险巨大!“守秘人”状态极不稳定,一旦失控,或者其力量与艾琳新生血脉冲突,后果不堪设想。
另一个选择是,利用他自身的混沌之力,强行“平衡”甚至“吞噬”那些污染。但这需要他恢复更多力量,而且混沌之力本身也具有不确定性,可能救活艾琳,也可能让她发生不可预知的异变。
两条路,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。
他回想起赫卡忒的话——“好好利用这张‘门票’”。艾琳这经过“淬炼”的血脉,或许就是通往某种真相、某种力量的“门票”。而“守秘人”,则是连接着过去契约的“钥匙”。
是选择相对“安全”地维持现状,等待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转机?还是冒险一搏,尝试融合“钥匙”与“门票”,开启一条未知的、可能通向希望也可能通向毁灭的道路?
塞拉斯蒂安的眼中,挣扎与决断交替闪过。
最终,他深吸一口气,做出了选择。
他看向“守秘人”,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‘守秘人’,我以圣子之名,暂时接管最高权限!命令你,配合我,引导你体内最本源的、未被污染的契约之力,尝试中和目标体内的异种秩序污染!过程中,一切以稳定目标生命体征为最优先!”
同时,他通过精神链接对卡斯帕和两位牧师下令:“为我护法!无论发生什么,不要让人打扰我们!如果……如果我失控,或者‘守秘人’暴走,你们要……尽力阻止,保护艾琳离开!”
他没有选择完全依赖不确定的混沌之力,而是决定冒险整合“守秘人”的契约秩序与自身混沌的调节能力,进行一次前所未有的尝试!
他走到“守秘人”面前,将自己那蕴含着混沌与阴影特性的能量,极其小心地、如同编织最精细的蛛网般,连接到“守秘人”残破的能量核心,试图绕过那些异常代码的干扰,直接触及那最深层的、维系了千年的契约本源。
“守秘人”的身体再次剧烈颤抖起来,数据流的残影与痛苦的神色在他脸上交替闪现。
塞拉斯蒂安能感觉到,一股浩瀚、古老、带着沉重誓言与责任的秩序力量,正被他的混沌能量小心翼翼地引导、剥离出来,如同抽丝剥茧。
他将其引导向悬浮的艾琳。
三股力量——艾琳新生蜕变中的血脉之力、纳克索斯留下的秩序污染、以及被引导出的纯净契约秩序之力——即将在塞拉斯蒂安那微弱却关键的混沌平衡场中,发生碰撞!
是涅盘重生,还是彻底毁灭?
答案,就在下一刻。
而塞拉斯蒂安没有注意到,在他全神贯注于引导力量时,他怀中那枚沉寂的光晶徽章,其内部一道极其隐晦的、如同裂缝般的阴影印记,正悄然吸收着逸散的混沌能量与契约之力,微微闪烁着,仿佛一只即将睁开的……第三只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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