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去哪?”沙僧伸手想拉住他,却被八戒躲开。
八戒扛着钉耙,朝着宝库的方向走,桃芽的粉花在他身前织成一道浅粉的光,挡住了虚无的消解感:“我这一辈子,被你们骗得够多了。假记忆,假甜,假希望……现在好不容易看到点真的,我凭什么不抢?”他的脚步很快,钉耙在金身上划出刺耳的声响,“你们想打破壁垒,想救亡魂,都行。我只想吃口真的桃,喝口真的酒,就算吃完喝完就被虚无吞了,也值了。”
一个黑衫的身影从桃芽里飘出来,是旧八戒的残魂,他的手里拿着真实的蟠桃核,核上的浅粉光与桃芽融合,跟着八戒往前走:“当年我在盘丝洞,为了假记忆想自杀;现在我知道,真的欲望不可耻。他们把我们的欲望当弱点,我偏要把欲望当念想——至少这念想,是我自己的,不是他们编的。”
八戒走到宝库门口,一脚踹开用白骨做的门,里面的甜香扑面而来,比桃芽映出的更浓。他回头看了一眼团队,咧嘴笑了笑,露出两排白牙:“你们加油。等我吃完,说不定还能来帮你们砸壁垒。”说完,他钻进宝库,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,只留下桃芽的浅粉光,还在门缝里闪烁,像一道不会熄灭的标记。
沙僧的担子与冤魂的萤火
沙僧放下肩上的担子,担子的布帘被风吹开,里面不是经书,而是无数淡蓝的“冤魂萤火”——从流沙河收集的,从过滤器救回的,从金身里释放的,每一只萤火都带着微弱的光,像无数颗小星星。他将担子放在投影下方,萤火顺着布帘爬出来,在空中组成一道淡蓝的“光网”,挡住了朝着团队蔓延的虚无消解感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如来的意识集合体光带朝着沙僧缠来,带着威胁的意味,“这些萤火是绝望结晶的原料,你把它们放出来,只会加速囚笼的腐朽!”
“腐朽就腐朽。”沙僧的声音很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他伸手触碰萤火,指尖的血珠与萤火融合,光网变得更厚,“它们不是原料,是一条条命。当年我把它们变成结晶,是我欠它们的;现在我把它们放出来,就算不能让它们往生,也要让它们看看,这囚笼快碎了。”
一个淡蓝的身影从光带里飘出来,是旧沙僧的残魂,他的手里拿着半块骷髅项链残片,残片的淡蓝光与萤火融合,光网里的萤火开始朝着投影里的壁垒飞去:“我们困在囚笼里,它们也困在结晶里。现在我们要打破囚笼,它们也要自由——就算自由是虚无,也比当一辈子原料好。”
萤火飞到投影的壁垒前,没有被虚无吞噬,反而像水滴融入大海,在壁垒投影上留下无数道淡蓝的痕迹。沙僧看着那些痕迹,眼神里带着希望:“它们在帮我们……它们在用自己的光,标记壁垒的弱点。”
团队站在大雄宝殿里,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行动,却又被四色核光隐隐连在一起——悟空的拳头对着壁垒,唐僧的经卷绕着亡魂,八戒的身影藏在宝库,沙僧的萤火映着弱点。如来的意识集合体光带停止了波动,数据流里浮现出绿色的小字:“变量行为模式记录完毕……混沌钟壁垒弱点标记完毕……情绪香火储备检测完毕……”
突然,整个大雄宝殿开始震动,金身台阶裂开无数道缝,投影里的混沌钟壁垒开始“生锈”,灰色虚无中漂浮的代码碎片朝着团队聚拢。如来的声音在整个空间里回荡,不再冰冷,而是带着一种宣告式的冷漠:“数据采集完毕。轮回变量已记录。系统准备重置。恭喜你们,成为了最完美的一届。”
悟空的粗木停在半空,崩解感突然加剧;唐僧的经卷光开始变暗,往生咒的声音被震动淹没;沙僧的萤火光网出现裂痕,淡蓝的光开始消散;宝库的门剧烈晃动,里面传来八戒模糊的喊叫声。
混沌钟的壁垒投影慢慢消失,大雄宝殿的光带开始溶解,只剩下如来的声音还在回荡,像一道最后的判决。团队知道,系统重置已经启动,他们即将面临最后的选择——是燃烧本源砸向壁垒,是继续为亡魂念诵,是在宝库里守住真实,还是带着萤火寻找出口。而这选择,将决定他们是成为打破囚笼的钥匙,还是困在轮回里的又一届“完美样本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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