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此刻正则那声“她认俺了!”的咆哮熄了,与舱门合拢的闷响,如同重锤砸在松姬混沌的识海上,激起一片混乱的涟漪。然则,这涟漪尚未荡开,便被更强烈的生理感受淹没。
周身如坠冰窟的寒意尚未散去,那莽夫胸膛传来的滚烫,便成了天地间唯一的暖源。她像濒死的藤蔓缠绕古木,双臂死死箍着他的脖颈,面颊紧贴他颈侧汩汩跳动的血脉,贪婪汲取着那点生机。湿透的襦袢紧贴肌肤,凉意如附骨之疽,偏偏胸前两点敏感到极处,被粗砺的衣料摩擦,又痛又麻,竟生出几分难言的、近乎羞耻的灼热感。
正昏沉间,忽觉一只粗糙温热的大掌,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,猛地覆上了她胸前。并非狎昵,倒像是……像是乡间农妇用草灰堵住破瓮的漏洞,带着一种急切的、笨拙的遮掩。松姬神志不清,却依稀感知到那手掌的主人似乎侧了侧身,用自己宽阔的脊背,挡住了来自舱门方向的、或许存在的视线。
“基次,滚出去!打盆热水来!要滚烫的!” 正则的声音沙哑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脚步声迟疑地远去。松姬只觉得那覆在胸前的手掌烫得惊人,驱散了些许寒意,却也带来一种陌生的、令人心慌的禁锢感。她无意识地扭动了一下,却被搂得更紧。
接着,便是天旋地转般的摆弄。她被平放在不知铺了什么的垫子上,湿冷的襦袢被一点点剥离。冰冷的空气触到肌肤,激起一阵剧烈的寒颤。随即,干燥、厚实、带着阳光和皂角气味的布巾覆了上来,那莽夫的动作竟出乎意料地……算不上温柔,却极仔细,仿佛擦拭一件珍贵的、却沾满了泥泞的陶俑。从颈项到肩胛,从手臂到腰腹,乃至双腿,每一寸冰凉的肌肤都被那布巾带来的摩擦热力唤醒,刺痛中夹杂着一种奇异的、那是血脉通畅后酸痛的痒意。
尤其当那布巾擦拭到双腿内侧和脚心时,一种难以言喻的酸麻直冲头顶,让她几乎要蜷缩起来。那莽夫却似无所觉,只嘟囔着:“冻坏了,血脉不通,得揉开……” 说着,那双布满厚茧的大手,便顺着她的小腿肚,一下一下,用力地揉捏起来。力道大得让她蹙眉,那痛楚之下,却有一股僵死的寒气,真的仿佛被这蛮力揉散,化作细微的暖流,缓缓向周身扩散。
这种被强行“救活”的感觉,混杂着身体被陌生男子看遍、触碰遍的恼怒,以及那不容分说的、近乎野蛮的关怀,在她混乱的心湖中投下巨石。意识如同风中残烛,明灭不定。某一瞬间,她几乎生出一种错觉:这般被人珍视、乃至蛮横地占有着,似乎……也不坏。这念头如鬼火般一闪即逝,却在她心底烙下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痕迹。
这感觉,便似那惊弓之鸟,甫脱鹰吻,惊魂未定,忽见参天古木枝桠横斜,不及分辨是吉是凶,便已振翅扑入,只求一隅暂安。至于那古木是良材还是妖木,此刻哪有余力计较?先避过眼前粉身碎骨之祸再说。
待到她四肢百骸终于被揉搓得泛起血色,暖意渐生,正则又将她用干燥的衣物层层裹紧,如同包裹婴孩。而后便听布料淅淅索索声许是那莽夫乱披了件什么,亦或是赤着上身,盘坐在旁,依旧将她圈在怀里,用体温煨着她。
松姬的意识,便在这冰与火的交替、羞耻与暖意的交织中,沉沉浮浮。不知过了多久,那蚀骨的寒意终被驱散大半,四肢百骸虽仍酸软无力,却不再僵硬麻木。一股微弱却切实的“生气”,如同早春冻土下挣扎出的嫩芽,重新在她体内流转。
也正是这股生气的回归,带来了清醒的神志,以及随之而来的、排山倒海般的羞耻与惊怒!
她猛地睁开眼,首先映入眼帘的,是福岛正则那张近在咫尺的、带着倦意却难掩关切的粗豪面孔。他依旧赤着上身,盘坐在地,将自己像个婴孩般圈在怀里,体温灼人。而自己,竟也一直如此依偎着他!
先前混沌中所有的依赖、所有的触碰、所有近乎本能的寻求温暖之举,此刻都化作了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她的心上。她想起了姐姐吉良晴,想起了自己身为森家女、来岛正室的尊严,更想起了眼前这人,是苛待姐姐、如今又想来轻薄自己的“姐夫”!
“放肆!”
一声嘶哑却尖锐的斥喝,从她喉中迸出。她用尽刚刚恢复的力气,猛地一把推开正则环抱她的手臂,挣扎着想要坐起。然而体力不济,一个踉跄,险些栽倒。
正则被她推得一怔,却反应极快,下意识又伸手去扶:“哎!你作甚?刚暖过来,莫再冻着!”
他这充满关切却依旧带着命令口吻的举动,更是火上浇油。松姬挥手,“啪”地一声,狠狠打开他伸来的手,指甲甚至在他手背上划出一道浅浅血痕。
“滚开!别碰我!”她声音颤抖,眼神里充满了被侵犯的愤怒和深深的鄙夷,“福岛正则!你……你无耻!你对得起我姐姐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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