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密室,灯火摇曳,气氛肃杀。被阿木秘密擒获的“刘老蔫”——影煞杀手“无面”,被特制的牛筋绳捆缚在石椅上,关节被卸,口中防止自尽的布团也被取出,换上了限制咬合的牙套。他此刻已恢复了本来的面容,一张毫无特色、扔进人堆就找不出来的中年男子的脸,唯有一双眼睛,即便在如此境地,依旧冰冷如毒蛇,没有丝毫情绪波动。
龙天刚坐在他对面,目光平静却带着洞穿人心的力量。阿勇、李铁柱、韩郎中、阿雅等人肃立一旁,脸色凝重。大黑伏在龙天刚脚边,熔金瞳孔死死锁定着“无面”,喉咙里发出威胁性的低吼。
“无面,或者我该叫你别的什么?”龙天刚开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你的任务失败了。现在,你有两个选择。第一,说出你知道的一切关于影煞、苍狼盟的计划,以及你们如何联络,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。第二,你可以继续顽抗,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,只是过程,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。”
“无面”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弧度,声音沙哑:“龙天刚……咳咳……落在你手里,我认栽。但想从我这里得到影煞的秘密?做梦。影煞之人,从不畏死,亦……不会背叛。”他眼神决绝,显然受过严酷的训练,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。
“是吗?”龙天刚并不动怒,看向韩郎中,“韩先生,有劳了。”
韩郎中点点头,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,针尖泛着幽蓝的光泽。他走到“无面”身前,沉声道:“此针淬有‘吐真散’精华,辅以特殊手法刺穴,可令人神智涣散,口吐真言。然过程极其痛苦,如万蚁噬心,且药效过后,神魂受损,形同废人。阁下,何必受此苦楚?”
“无面”眼中终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,但依旧咬紧牙关。
龙天刚摆手:“施针。”
韩郎中不再犹豫,银针快如闪电,刺入“无面”头顶数处大穴!“无面”身体猛地绷直,眼球凸出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,全身剧烈抽搐,汗水瞬间浸透衣衫,显然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。
片刻之后,他的眼神开始涣散,表情变得呆滞。
龙天刚紧盯着他的眼睛,沉声问道:“你的真实身份,在影煞中的代号?”
“……影煞……地字组……幽魂……”声音机械而模糊。
“此次潜入河谷的任务是什么?”
“……长期潜伏……监视龙天刚及异犬状态……绘制河谷防御图……伺机……破坏地热核心……接应……蚀骨长老的下一步行动……”
“如何与外界联络?联络点在哪?”
“……每月……朔望之夜……子时……东三十里……鹰喙崖……三声夜枭啼……以密文竹筒……置于老松洞……”
“蚀骨长老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?”
“……里应外合……制造大乱……趁炎煌军……与河谷冲突时……以‘万魂幡’……污染地脉龙魂……彻底……毁灭此地根基……”
“万魂幡?”龙天刚瞳孔一缩,“那是什么?现在何处?”
“……蚀骨长老……亲自炼制……需……万千生魂祭炼……已成大半……藏于……西南……黑沼深处……只待……时机……”
“影煞此次来了多少人?首领是谁?”
“……此地……由‘幽影’、‘毒牙’与我……三人小组……直属……‘影主’……‘影主’身份……不知……只知……与苍狼盟高层……关系密切……”
审讯持续了半个时辰,“无面”在药效下断断续续吐露了大量情报,虽然有些模糊不清,但拼凑起来,一个恶毒而庞大的阴谋逐渐清晰:
苍狼盟蚀骨长老并未放弃,他正在秘密炼制一件名为“万魂幡”的邪恶法器,意图在炎煌军与河谷爆发冲突的混乱时刻,趁机污染甚至毁灭河谷赖以生存的地脉龙魂,从根本上毁掉这里。而影煞,则是他们潜伏的内应和破坏的尖刀。
情报令人心惊,但也暴露了敌人的关键节点——鹰喙崖的联络点,以及蚀骨长老炼制万魂幡的黑沼位置!
药效过后,“无面”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,眼神空洞,彻底废了。
密室中一片寂静,众人脸色无比凝重。敌人的计划比想象的更歹毒,目标直指河谷的命脉!
“龙大哥,现在怎么办?端了鹰喙崖?还是直扑黑沼,毁了那万魂幡?”李铁柱急道。
龙天刚沉思片刻,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:“不,这两个地方,现在都不能动。”
“为何?”阿勇不解。
“动了鹰喙崖,会打草惊蛇,让蚀骨长老警觉。直扑黑沼,风险太大,我们不清楚那里的守卫力量,而且那是蚀骨老鬼的老巢,必有重重陷阱。”龙天刚分析道,“敌人想里应外合,制造混乱?那我们就……将计就计!”
他看向众人,说出一个大胆的计划:“我们可以利用‘无面’这个渠道,向影煞和苍狼盟传递假消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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