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……刺激了。
“凌夜……”秦诗玥指尖轻轻划过那个名字,心情复杂到了极点。
去?还是不去?
如果不去,那个空荡荡的座位,就像是对她的一种无声嘲讽——你懂我的词,懂我的意,却不敢面对我的人?
如果去……
那明天“秦家大小姐是‘青灯古卷’”的新闻就会传遍三大州,那就是大型社死现场。
就在秦诗玥对着手机进行“天人交战”时,书房的门被推开。
秦川穿着一身宽松的练功服,手里盘着两颗油光锃亮的核桃,步履稳健地走了进来。
“爷爷。”秦诗玥心虚地把手机反扣在桌上,起身行礼,动作略显慌乱。
秦川那双看似浑浊实则精明的眼睛扫了孙女一眼,笑了笑,那是看破不说破的狡黠。
“丫头,看新闻了吗?”秦川走到书桌旁,随手拿起桌上的狼毫笔看了看。
“看……看了一些。”秦诗玥低着头,试图掩饰眼底的慌乱。
“那个叫凌夜的小子,这招‘请君入瓮’玩得不错。”秦川把手中的核桃盘得咔咔作响。
“一首《伯虎说》折服了墨客,现在又搞出这么个‘寻人启事’,把全网的胃口都吊起来了。”
说着,老人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张印着烫金龙纹的信封,轻轻放在那反扣的手机旁边。
“西琼州大剧院的票,幻音文化工作室特意送来的。”
秦诗玥一怔,目光落在那个信封上,呼吸一滞。
“爷爷,您要去看?”
“我就不去了,那种热闹场合,老头子我嫌吵。”秦川摆摆手,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。
“不过,你那个‘青灯古卷’写的文章我看了,确实入木三分。既然咱们家有人这么懂这小子的戏,不去现场看看,岂不可惜?”
秦诗玥猛地抬头,撞上了爷爷那似笑非笑的目光。
她的脸瞬间红透了,像是被抓包的小学生。
“爷爷,我……”
“行了,别解释。”秦川乐呵呵地打断了她。
“咱们秦家的人,有才华就要露,有眼光就要认,没什么丢人的。相反,那篇文章写出了咱们西琼州年轻一代该有的风骨。”
老人指了指那个信封:“你既然在网上那么看好他,那就替爷爷去现场把把关。看看这个能写出‘别人笑我太疯癫’的人,到底是真狂,还是装疯。”
秦诗玥只觉得心跳如雷。
她深吸一口气,伸手拿起那个信封。
信封很沉,里面是两张至尊VIP席位的票,位置极佳。
“那……如果不以‘青灯古卷’的身份出现呢?”秦诗玥小声问道,像是在试探,又像是在问自己。
“傻丫头。”秦川站起身,拍了拍孙女的肩膀,往门外走去。
“他留的是‘青灯古卷’的座,你去坐的是秦家大小姐的座。”
“只要人去了,心意到了,那个空着的座位,不就是最好的回应吗?”
走到门口,秦川停下脚步,背对着孙女,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:
“有时候,‘不在场’,才是最高级的‘在场’。”
房门关上。
秦诗玥手里紧紧攥着那张信封,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,跌坐在椅子上。
良久,她重新拿起手机,看着屏幕上海报里那个孤零零的红色座椅。
嘴角,慢慢露出一抹释然又狡黠的笑意。
“凌夜,你想找‘青灯古卷’是吗?”
她将信封贴在胸口,感受着那坚硬的质感。
“我会去的。”
“我就坐在你安排的那个空位旁边,看着你。”
“全天下都在找我,而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。”
这种“我在暗处看你演戏,你却以为我在天边”的刺激感,让这位平日里清冷自持的大小姐,久违地感到了刺激。
这比考据古籍,要有趣一万倍。
……
此时,西琼州各大茶楼、会所内,气氛却截然不同。
几个穿着长衫、自诩正统的影评人和文化协会成员聚在一起,一个个面色铁青,茶杯盖子磕得山响。
“狂妄!简直是狂妄至极!”
“搞什么全网寻人,简直是有辱斯文!把我们西琼州大剧院当成什么了?他的个人秀场吗?”
“诸位,明日首映礼,咱们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。不管那电影拍得如何,只要有一处不合礼法,咱们就抓住不放,让他下不来台!”
“没错!让他知道,西琼州的门,不是靠几首歪诗和炒作就能敲开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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