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感到特别疼痛,可以告诉我。”Lina的声音里,难得地透出了一丝属于人类的、或许是职业习惯的关切,“我们可以适当调整角度,循序渐进,避免损伤。” 她的话语提醒着张纳伟,他的身体是“珍贵”的,损伤意味着贬值。
张纳伟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内侧的软肉,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,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疼?
在普罗米修斯实验室里,被注入未知的、改变他存在本质的基因试剂时,那种撕裂灵魂、重塑肉体的剧痛,难道不疼吗?
在冰冷的训练房里,被K用那根特制的、带着倒刺的软尺,毫不留情地抽打最敏感的尾根时,那钻心蚀骨、令人几欲昏厥的灼痛,难道不疼吗?
被当作稀罕的展品,关进那个镀金的、冰冷的笼子里,承受着无数道好奇、贪婪、评估、如同看待奇珍异兽般的目光时,那份尊严被彻底碾碎、踩入泥泞的痛,难道不疼吗?
相比之下,眼下这点拉伸带来的、单纯的肌肉和关节的酸痛,又算得了什么?他死死地低下头,目光聚焦在瑜伽垫上那朵银色的莲花图案上,看着摄像机那颗小小的红色指示灯,将跳动的、猩红的光影投射在莲花花瓣上,那光影摇曳,刺目得如同滴落的、象征着他尊严的鲜血。
苏尔坦合上了手中的文件,站起身,迈着沉稳而充满压迫感的步子走到了瑜伽垫旁。他微微俯身,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评估物品质地般的随意,又带着主人检查所有物的冷酷,轻轻划过张纳伟裸露在外的脊椎,从僵硬的颈椎开始,一节一节,缓慢地滑向敏感的尾椎骨。
那触感,如同在抚摸一件昂贵乐器的琴弦,带着冰冷的审视和掌控的意味。“确实,”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,反而带着一丝玩味的探究和确认,“比之前僵硬了不少,活动度受限明显。看来,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张纳伟因疼痛和屈辱而微微颤抖的身体,“以后需要把这项训练,严格纳入你的日常必修课了。柔韧性……是保持良好状态的关键。” 他的话语,如同法官宣判了无期徒刑。
这句话如同千钧重锤,狠狠砸在张纳伟的心上!他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、愤怒和绝望而剧烈地颤抖了一下,几乎无法维持住鸽子式那痛苦的姿势,眼前阵阵发黑。
多练练?纳入日常必修课?
**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,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!** 难道从今往后,他每天都要像这样,穿着这身羞耻的、被“定制”的紧身衣,在冰冷镜头的全程监视下,将自己的身体扭曲成各种规定的姿态,承受关节的撕扯和肌肉的酸痛,只为了满足这个男人对“柔韧度”的变态要求?只为成为一件更符合他心意、更“完美”的“藏品”?只为不被当作“僵硬”的废物处理掉?这份认知带来的绝望,几乎将他吞噬。
“好了,最后一个体式,婴儿式(Balasana)放松。”Lina的声音及时响起,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、充满威压的氛围。她示意张纳伟跪坐下来,臀部坐在脚后跟上,然后上身前倾,额头轻轻贴向瑜伽垫,双臂自然地向前伸展,掌心朝上。“保持这个姿势,深呼吸,让身体彻底放松下来,释放所有的紧张感和……压力。想象自己回到最安全、最放松、最原始的状态。” 她的话语带着一丝引导,但在张纳伟听来,这“安全”二字充满了讽刺。
张纳伟顺从地、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趴伏下去,脸颊贴在微凉的瑜伽垫布料上。婴儿式,本应是模仿胎儿在母体中最安全、最受庇护、最放松的姿态。可此刻的他,却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残忍地钉在展示板上的蝴蝶标本,连翅膀最细微的颤抖、最痛苦的挣扎,都被那冰冷的摄像机镜头精准地、无情地捕捉、记录、存档。他无处可逃,无遮无掩。
鼻腔里充斥着浓郁的、人工合成的茉莉香氛气味,甜腻得令人作呕。
耳朵里充斥着摄像机运行时发出的、极其细微却如同魔音灌耳的“滋滋”电流声,那是屈辱的伴奏。
皮肤能清晰地感觉到苏尔坦居高临下的审视目光,如同实质般落在自己那暴露无遗的、因疲惫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的长尾上。
这一切的一切,都在冷酷地、一遍遍地提醒他:你是Samira。你是宠物。你是需要被“定制”柔韧度、需要被监控训练过程、需要时刻保持“状态”以避免被废弃的、没有自主权的藏品。僵硬意味着淘汰,淘汰意味着……未知的恐怖结局。
然而,在胸腔深处,那颗被囚禁在少女躯壳里的、属于张纳伟的心脏,却在无声地、疯狂地呐喊、挣扎:我是张纳伟!我是苏玲的前夫!我是琳琳的爸爸!我是罗勇府那个能徒手爬上最高芒果树、为母亲摘下最甜果子的少年!这份倔强的呐喊,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火种。
婴儿式绵长的呼吸,渐渐让身体的颤抖平息下来。可紧闭的眼睑下,滚烫的泪水却如同决堤的洪水,再也无法抑制,汹涌而出,无声地、大颗大颗地浸湿了瑜伽垫上那朵银色的莲花。泪水洇湿了布料,将那象征圣洁与宁静的莲花图案染上了深色的、悲伤的、绝望的印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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