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子渊蹲在篝火边,手里捏着那盏引魂灯,灯芯红光微微跳动。他偷偷摸出半块锅巴,掰成小块,悄悄架在灯焰上方烤。
“滋啦”一声,锅巴边缘焦黄卷起,香气飘散。他刚想伸手去拿,小白突然从旁边窜出来,冲着灯影狂吠不止,尾巴炸得像扫帚。
“嘘——别叫!”林子渊赶紧捂住小白的嘴,手忙脚乱把锅巴塞进嘴里,“烫烫烫……”
张萌萌掀开帐篷帘子探头:“大半夜不睡觉,折腾什么呢?”
“守夜啊。”林子渊嚼着锅巴,含糊不清,“顺便研究下这灯能不能当炊具。”
剑无痕抱着剑靠在树干上,眼皮都没抬:“再吵,我把你和锅巴一起扔进雪堆。”
林子渊嘿嘿一笑,又掰了块锅巴递过去:“师兄尝尝?外焦里嫩,独家秘制。”
剑无痕没接,只冷冷瞥了眼灯:“那灯刚才闪了一下。”
林子渊动作一顿,迅速把锅巴收回怀里:“你看错了,是火星子。”
可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瞬间,灯芯猛地一涨,红光如血泼洒,在雪地上映出一道模糊人影——宽袖道袍,长须垂胸,正是清风道长的模样。
林子渊喉咙发紧,锅巴差点噎住。他强撑着笑,把锅巴分给众人:“来来来,趁热吃,凉了硌牙。”
张萌萌接过锅巴,没吃,盯着他眼睛:“你刚才眼神不对。”
“哪不对?”林子渊低头猛啃锅巴,“可能是烟熏的。”
“灯影里有人。”她声音压低,“你看见了,对吧?”
林子渊咽下最后一口锅巴,拍掉手上的渣:“灯影晃眼,看花了吧。”
他起身假装整理柴火,背对着众人,手指却悄悄在雪地上划拉——刚才灯影闪现时,清风道长嘴唇微动,吐出三个字:“灯为赎罪契”。
他记下了那三个字出现时灯焰扭动的轨迹,一共七次转折,像某种符文走势。
小白还在冲着灯影低吼,爪子刨地,耳朵贴后,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。
“这狗今天怎么了?”剑无痕皱眉。
“饿的。”林子渊顺手把最后一点锅巴渣丢给小白,“吃完了就不叫了。”
小白没吃,反而退后两步,冲着灯的方向龇牙。
张萌萌走过来,蹲在灯旁仔细看:“灯芯颜色变了。”
林子渊心里咯噔一下,面上却笑嘻嘻:“可能烤锅巴烤的,沾了点油。”
“引魂灯认主,不会因外物变色。”她抬头看他,“你到底瞒了什么?”
林子渊抓抓头:“真没瞒,就是觉得这灯挺适合野炊。”
张萌萌没再追问,但眼神没离开他。她起身回帐篷前,丢下一句:“明天进北境前,我要知道真相。”
林子渊应得飞快:“行行行,明天说。”
等人全进了帐篷,他才松了口气,重新掏出灯,盯着灯芯发呆。
“赎罪契……赎谁的罪?我的?鸿青的?还是清风老头你的?”
灯芯忽明忽暗,像在回应他。他咬咬牙,催动一丝灵力注入灯中,灯焰骤然暴涨,清风道长的虚影再次浮现,比刚才更清晰。
“徒儿……”虚影嘴唇微动,“灯在识海一日,罪便缠身一日……北境阵眼……是你当年亲手所封……”
林子渊浑身一僵,差点把灯摔了。他死死攥住灯柄,指甲掐进掌心。
“当年?我当年干啥了?”
虚影没再说话,缓缓消散。灯焰恢复如常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小白不知何时凑到他脚边,用脑袋蹭他小腿,呜呜低叫,眼睛一直盯着灯,不肯移开。
林子渊蹲下,摸摸它脑袋:“你也认识他?”
小白不会说话,只用鼻子拱他手心,然后又冲着灯方向低吼。
林子渊把灯收进怀里,轻声说:“行,我不问了。等到了北境,我自己找答案。”
他重新坐回火堆旁,从包袱里翻出最后半块锅巴,掰碎了撒在小白面前:“吃吧,吃完帮我盯紧这破灯。”
小白犹豫了一下,终于低头舔食。林子渊看着它,突然说:“你要是真跟清风老头有关系,就眨眨眼。”
小白抬头,直勾勾看着他,然后——打了个喷嚏。
林子渊哭笑不得:“行吧,当我没说。”
他靠着树干,把灯放在膝上,手指无意识摩挲灯身。灯底刻着“清风留”三个字,指腹能摸到细微的凹凸。
“老家伙,你到底给我挖了多少坑……”
远处传来剑无痕翻身的声音,林子渊立刻噤声,装作打盹。等四周彻底安静,他才又睁开眼,盯着漆黑的夜空。
“北境阵眼……是我封的?”他喃喃自语,“那我当年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,需要拿命来赎?”
小白吃饱了,蜷在他脚边睡着,呼吸均匀。林子渊轻轻踢它一脚:“醒醒,轮到你守后半夜。”
小白哼唧一声,翻个身继续睡。
林子渊无奈,只好自己撑着。他掏出灯,借着微弱红光,在掌心一遍遍描画刚才记下的灯焰轨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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