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为墨,将玄学公园的轮廓晕染得静谧而深远。湖边的“五行药膳”餐厅内,灯火温暖,空气中还残留着食物的香气与客人们散去后的余温。
林晚晴正看着后台那串令人心跳加速的营业额数字,脸颊因为兴奋而泛着红晕。她知道这个项目会成功,却未曾料到,这把火会烧得如此之旺,几乎要将整个网络都点燃。
就在她准备去和院子里的陈玄分享这份喜悦时,那扇本已合上的雕花木门,被人“砰”的一声,从外面用蛮力猛地撞开。
一个身影踉跄着冲了进来。
餐厅里正在收拾的侍者和后厨人员都吓了一跳,纷纷看了过去。
来人是个中年男人,一身剪裁合体的名牌西装,此刻却满是褶皱,像是刚从泥地里滚过。他的头发凌乱,脸色在灯光下白得像纸,眼神涣散,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巨大的惊惶,仿佛身后有无形的恶鬼在追赶。
“先生,我们已经打烊了……”一个领班模样的女孩鼓起勇气上前阻拦。
男人却像没听见一样,一把推开她,径直穿过雅致的厅堂,目标明确地冲向后院。他似乎对这里的布局了如指掌,显然是做足了功课。
当他冲进躺平堂的院子,看到那张躺椅和上面那个悠闲的身影时,他紧绷的身体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,又像是看到了汪洋中唯一的浮木。
男人双腿一软,“噗通”一声,膝盖重重地砸在了冰冷的青石板上。
这声闷响,让院子里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。林晚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正准备给陈玄端一碗银耳羹的孙老,也停下了脚步。
男人没有抬头,他将额头死死地抵着地面,肩膀剧烈地颤抖着,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嘶哑、破碎,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恐惧。
“陈大师……救命!”
陈玄正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东坡肘子,肉皮在灯下颤巍巍地闪着油光,正要送进嘴里。这突如其来的一跪,让他夹着肉的手停在了半空。
他皱了皱眉,不是因为同情,而是因为这声凄厉的哭喊,破坏了他享用晚餐的兴致。
林晚晴最先反应过来,她快步走到男人身边,保持着距离,沉声问道:“这位先生,你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说,先起来。”
男人却纹丝不动,依旧以头抢地,声音里的哭腔愈发浓重:“不!陈大师不答应救我,我就不起来!我快死了,我真的快死了!”
“我们家……我们家被诅咒了!”
这句话一出,院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。
孙老放下手里的汤碗,走到男人身侧,蹲下身,伸出两根手指,想去探他的脉搏。可手指还未触及对方手腕,就被男人剧烈颤抖的身体和那股彻骨的寒意给惊退了。这不是病,孙老立刻就有了判断。这股寒意,是从骨子里,从魂魄里渗出来的。
陈玄终于不耐烦地放下了筷子,那块完美的东坡肘子掉回了碗里。他看着那个跪在地上、将他精心铺设的青石板弄出汗湿印记的男人,懒洋洋地开口了。
“还有半个时辰,这肘子就过了最好吃的时候。你有什么天大的事,能比我这块肉还重要?”
这话让林晚晴和孙老都有些哭笑不得。
而那个跪地的男人,听到陈玄的声音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。他猛地抬起头,露出一张保养得宜但此刻却布满泪痕与惊恐的脸。
“陈大师,我叫钟山。”他语无伦次地介绍着自己,声音颤抖,“钱,您要多少钱都可以!只要您能救我一命!救我们钟家一命!”
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,双手举过头顶,“这是无限额度的黑卡,密码是六个八,我所有的身家都在里面,只要您点头,都是您的!”
陈玄瞥了一眼那张在灯光下泛着幽光的卡片,毫无兴趣地移开了目光,重新看向自己那碗已经开始凉了的肘子。
“说重点。”
钟山见状,心头一凉,但他不敢耽搁,连忙将那段纠缠了钟家几代人的噩梦,竹筒倒豆子般地说了出来。
“我们钟家,从我太爷爷那一辈开始,所有的男人,都活不过四十五岁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,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,在每个人的心头都激起了涟漪。
“不是得什么不治之症,每一次,每一次都是意外!”钟山的声音开始不受控制地拔高,带着一种回忆带来的巨大恐惧。
“我太爷爷,钟书恒,当年在北平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四十四岁那年,从一匹温顺的老马上摔下来,后脑勺磕在马槽上,当场就没了。”
“我爷爷,钟启明,一辈子滴酒不沾,为人最是谨慎。四十四岁生日那天,在自家后院的荷花池边喂鱼,脚下一滑,掉进那不到半米深的水里,就再也没起来。”
“我父亲,钟振国,为了避开这个魔咒,四十四岁那年整整一年没出过门。结果在他生日前一天,一辆失控的卡车撞塌了我们家院墙,他……他正好在墙下晒太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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