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志,你们去北平可得小心啊!”吃饭时,村长坐在王卫国身边,喝了口粥说,“俺上周去北平送过菜,看到国民党的接收队在街上抢东西,还有美军的吉普车横冲直撞,老百姓都不敢出门。”他叹了口气,“日军刚走,好日子还没盼来,又来这么一群,真是苦啊!”
王卫国心里一沉,空冥状态里浮现出村长描述的画面:国民党士兵抢商贩的东西,美军吉普车撞倒行人却不管不顾,老百姓躲在屋里不敢出声。这些画面和他期待的“和平北平”完全不一样,让他意识到,接收北平的任务,比想象中更艰难。
“那西郊的医疗仓库,您知道情况吗?”王破军问。村长摇了摇头:“俺没去过西郊,但听说日军投降前,把不少物资藏起来了,还有的被伪军偷偷运走了,你们要找,怕是不容易。”
晚上宿在村民家的土炕上,王卫国翻来覆去睡不着。他摸了摸胸口的手帕,又摸了摸颈间的桃木吊坠,心里既紧张又坚定。紧张的是北平的复杂局势,坚定的是自己的信念——不管有多难,都要完成任务,接收医疗物资,为百姓义诊,不辜负根据地乡亲的期待,不辜负母亲的遗愿。
“睡不着?”王破军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。王卫国点点头,坐起身:“爹,我怕自己做不好,要是遇到国民党的人找麻烦,要是找不到医疗物资,要是……”
“怕就对了。”王破军打断他,声音温和却有力,“玄真派说‘惧者生慎,慎者生安’,知道怕,才会谨慎,才会把事情做好。你有空冥天赋,能感知危险;有道家静功,能稳住心神;还有在根据地学的本事,这些都是你的底气,怕啥?”他顿了顿,又说,“再说,你不是一个人,有贫道,有队伍里的战友,咱们一起面对,再难的坎也能过去。”
王卫国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。他想起在根据地的日子:炸粮车时,小李和他一起放哨;修地道时,赵婶给他们送水;义诊时,小桃帮他记录——每次遇到困难,都有大家一起帮忙,现在去北平,也有养父和战友,没什么好怕的。
第二天清晨,队伍早早出发。走了约莫两个时辰,前方突然传来战士的喊声:“快看!那是永定河!过了河,就快到北平了!”
王卫国抬头望去,只见远处一条宽阔的河流横在眼前,河水结了薄冰,像一条银色的带子。河对岸,隐约能看到高大的城墙轮廓,在朝阳下泛着灰色的光——那就是北平!
“终于快到了!”王卫国的心跳不由得加快,空冥天赋自动展开,“感知”到河对岸的气息:有汽车的尾气味,有洋楼的煤烟味,还有人群的嘈杂声,这些陌生的气息让他既兴奋又紧张。
“过了河,咱们先去西郊的临时驻地,休整一下再行动。”王破军说,指着河上的木桥,“那是日军修的简易桥,能过马车,咱们小心点走,别踩塌了。”
队伍慢慢走上木桥,桥身有些晃动,下面是结了冰的河水,看着让人头晕。王卫国按照空冥的指引,踩着桥板的结实处走,很快就过了河。踏上对岸的土地时,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——永定河在身后流淌,晋察冀根据地的方向已经看不到了,只有远处的太行山隐约可见。
“别回头了,往前看。”王破军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北平就在前面,新的任务,新的挑战,都在等着咱们。”
王卫国点点头,转过头,望向那座越来越近的古城。城墙高大雄伟,虽然有些地方有炮火的痕迹,却依旧透着古都的威严;城门口有士兵站岗,穿着国民党的军装,还有不少行人进进出出,有的挑着担子,有的推着洋车,有的穿着学生装,脸上带着各式各样的表情——有喜悦,有疲惫,有警惕,还有麻木。
空冥状态里,他能“闻”到城门口士兵身上的烟味,能“听”到他们的谈话,正在抱怨待遇差。应该是原本的俸禄被被长官层层盘剥所剩无几,能“感觉”到人群中隐藏的不安——有几个穿着短褂的人,眼神躲闪,时不时往队伍这边瞟,像是在监视。
“小心点,有人在看咱们。”王破军轻声提醒,脚步没有停下,“别理他们,先去驻地,等安顿好了再查。”
王卫国收回目光,跟着队伍往西郊走。路上的景象越来越热闹:有卖糖葫芦的小贩在吆喝,有拉洋车的车夫在招揽生意,有穿西装的商人匆匆走过,还有戴着眼镜的学生在讨论着什么。街道两旁的房子有的是土坯房,有的是洋楼,新旧交织,像一幅复杂的画。
他看到一个孩子手里拿着个“会亮的小盒子”好奇的追逐打闹着,异世灵魂中的记忆告诉他那是这个时代的手电筒;看到一个妇人在买“白面馒头”,比根据地的玉米饼白得多;看到一个士兵在抢小贩的苹果,小贩敢怒不敢言——这些画面,有的让他新奇,有的让他愤怒,有的让他心疼,让他真切地感受到,北平不是“完美的和平之地”,而是一个充满矛盾和挑战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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