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?”陈老根半信半疑,用扳手拆开齿轮箱,果然看到齿轮上有明显的磨损痕迹,线路也有烧焦的迹象,“好家伙,你怎么知道的?俺修了这么多年机器,都没一下子看出来!”
“是物理课上学的!”王卫国笑着说,“齿轮传动要靠摩擦力,磨损了摩擦力就小了;电路短路会产生热量,导致电机发烫。俺们可以换个新齿轮,重新接线路。”
赵启明也凑过来:“俺爹的仓库里有备用齿轮,俺去拿!”周小燕则帮着递工具、记线路图。四人分工合作,王卫国根据物理课上学的“机械原理”调整齿轮间距,赵启明用数学计算齿轮的转速比,周小燕记录线路连接顺序,陈老根负责动手拆卸安装。夕阳西下时,发电机终于修好了——当陈老根按下开关,营区的电灯重新亮起,医疗棚里传来战士们的欢呼,王卫国的心里比打了胜仗还高兴。
“真是太谢谢你了,卫国小哥!”陈老根拍着他的肩膀,“以前俺总觉得这些书本知识没用,现在才知道,没文化连机器都修不好!以后你可得多教俺点!”
“俺也是刚学,咱们一起学!”王卫国看着亮起来的电灯,突然明白李教授说的“理论指导实践”是什么意思——他学的物理、数学,不是为了考试,是为了修发电机、造土炮、帮百姓治病,是为了真正的“保家卫国”。
晚上,营区的临时学习角格外热闹。王卫国、周小燕、赵启明围坐在篝火旁,借着电灯的光一起学习。王破军也凑过来,看着他们的课本,偶尔指点几句:“这个几何定理,我当年跟着师父学过,叫‘勾股定理’,测地形的时候能用得上。”他还从怀里掏出一本旧的《格致入门》,上面有他年轻时做的笔记,“这上面讲的‘杠杆原理’,和你们修发电机用的齿轮原理是一回事。”
“爹,您也懂这些?”王卫国惊讶地问。
“玄真派不仅练修行,也学‘格物致知’。”王破军笑着说,“以前我用杠杆原理做过投石机,打退过进山的土匪。知识不分古今,能用在实处就是好知识。”
夜深了,周小燕和赵启明回去了,王卫国却还坐在学习角,对着课本演算到后半夜。空冥天赋让他的学习效率比常人高很多,别人要三天才能掌握的公式,他一天就能学会并运用;但他从不依赖天赋,而是一遍遍演算、一遍遍画图,直到把理论彻底吃透。他想起在 731遗址看到的日军实验设备,想起美军先进的吉普车和步枪,想起根据地百姓渴望的眼神,心里的渴望就像篝火一样越烧越旺——他要学更多的数理化知识,要造中国自己的发电机、自己的步枪、自己的医疗设备,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。
“俺一定要学好。”他轻声说,在课本的扉页上写下“为强国而学”四个大字,字迹虽然稚嫩,却带着沉甸甸的决心。窗外的月光洒在课本上,照亮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批注,也照亮了一个战地少年向“知识型革命者”转变的坚定步伐。
第二天早上,王卫国把修发电机的经验整理成笔记,交给李教授看。李教授看后,忍不住在课堂上表扬他:“王卫国同学把物理知识用到了修发电机上,这就是‘学以致用’!我们学数理化,不是为了纸上谈兵,是为了建设国家、改善生活。”他还把笔记复印了几份,分给同学们,“大家都要向他学习,把知识和实际结合起来。”
林薇薇拿着笔记,走到王卫国面前,脸上带着敬佩:“王卫国,你真厉害!我以前觉得数理化没用,现在才知道,能修发电机、造机器,比什么都重要。你能教我吗?我也想学好,以后为国家做事。”
“当然可以!”王卫国笑着点头,“咱们一起学,人多力量大。”
课间休息时,教室里不再是以前的闲聊打闹,而是多了不少讨论数理化的声音。有的同学在讨论如何用数学计算粮食产量,有的在研究如何用物理原理改进农具,还有的在画简单的机器草图——这种“为强国而学”的氛围,像春天的嫩芽,在育英学堂里悄悄生长。
王卫国站在教室窗前,看着操场上嬉笑打闹的同学,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物理课本,心里突然格外踏实。他知道,这份对知识的渴望,不是他一个人的,是经历过战火的中国少年共同的渴望;这份“学以致用”的决心,不是他一个人的,是整个民族从“落后挨打”走向“科技强国”的起点。
夕阳西下,他抱着课本往营区走,脚步比来时更坚定。空冥感知里,他仿佛看到了十年后的中国:工厂里的机器嗡嗡作响,都是中国自己造的;学堂里的孩子都能用上新课本,学数理化不再是奢望;战场上的士兵拿着精准的步枪,不用再担心卡壳——而这一切,都从他此刻手里的这本物理课本开始,从这份如饥似渴的学习渴望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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