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冥感知里,王卫国“看到”信封上的地址是“南京鼓楼区某巷”——那是国民党军统在南京的联络点之一(魂穿前的历史记忆突然清晰)。信封里的信纸一定写着兵工厂的情报,用的是密写墨水,表面看只是普通的家信。
回到四合院,张教授正好进门,看见王卫国,停下脚步笑了笑:“卫国小哥,学木工学得怎么样了?张师傅的手艺可是祖传的。”“还行,刚学会凿榫卯。”王卫国也笑,手里的凿子故意晃了晃,“张教授去寄信?家里来信了?”“是啊,给南京的亲戚报平安。”张教授的笑容很自然,眼神却快速扫过他手里的凿子,又落在作坊的方向,“听说你们在修门框?需要帮忙吗?我以前也学过一点木工。”
这句话让王卫国的眉心猛地一紧。张教授之前问过榫卯结构,现在又主动提木工,难道是在打探作坊的动静?还是想借机接触兵工厂的工具?空冥感知里,他“闻”到张教授袖口的硝酸味更浓了,指尖还有未擦干净的木屑——他最近不仅接触过密写药水,还动过木工工具,这两者加在一起,太反常了。
“不用麻烦张教授,俺们自己能行。”王卫国往后退了一步,刻意拉开距离,“张教授是读书人,这些粗活哪用您动手。”
张教授的笑容僵了一下,很快又恢复自然:“那你们忙,我回屋了。”转身走进东厢房时,他的脚步顿了顿,似乎想说什么,最终还是没开口。
晚饭过后,王卫国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王破军。养父坐在老槐树下,手里摩挲着《玄真子兵要》,听完后沉默了很久:“他的目标应该是兵工厂的情报。北平刚解放,国民党不甘心失败,肯定派了不少特务潜伏。张教授这是想把情报送出去,给咱们的兵工厂找麻烦。”
“俺该怎么办?”王卫国问,手心有些出汗。他知道特务有多危险,当年根据地的特务为了灭口,连孩子都不放过。“先观察,别打草惊蛇。”王破军的声音很沉,“玄真派说‘欲擒故纵’,他既然在收集情报,肯定还会有动作。你继续学木工,借着去作坊的机会留意他的动静,我去跟军区的老周汇报,让他们派人盯着。”
深夜的四合院静得能听见落叶落地的声音。王卫国躺在土炕上,眼睛盯着房梁,毫无睡意。空冥感知里,东厢房的灯还亮着,“沙沙”的写字声断断续续传来,夹杂着铁皮盒开合的轻响。那股冷意透过墙壁渗过来,像蛇一样缠在他的心上。
他想起母亲被抓去 731时的绝望,想起赵老栓牺牲时的笑容,想起根据地百姓对和平的期盼——这些特务想破坏的,正是无数人用命换来的安稳。空冥感知突然展开,眉心的冷意里出现了一丝微弱的电流声,很轻,却很清晰——是发报机的声音!张教授不仅在写情报,还在深夜发报!
王卫国猛地坐起来,心脏“咚咚”直跳。他终于确认了,张教授就是潜伏的特务,那些反常的举动、奇怪的气味、深夜的声响,都是他从事特务活动的证据。空冥感知里,他“看到”张教授坐在桌前,手指在发报机上快速敲击,灯光下的脸没有了平时的儒雅,只剩下冰冷的专注。
“爹说得对,不能莽撞。”王卫国在心里对自己说,重新躺下,闭上眼睛却不敢放松。空冥感知始终锁定着东厢房,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响。他知道,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已经开始,对手藏在暗处,戴着温和的面具,而他手里的武器,是空冥的感知、冷静的头脑,还有守护这片土地的决心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破洞的窗户纸,照在他的笔记本上,上面画着榫卯的结构图,旁边写着“张教授:硝酸味、木工痕、南京信、深夜发报”。这些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像一个个路标,指向暗藏的杀机,也指向他必须面对的使命。
他想起异时空里那些关于反特的故事,此刻才真正明白,和平从来不是一劳永逸的,总有暗处的眼睛盯着,总有隐藏的危险等着。但他不怕,就像在根据地面对日军的扫荡,在战场面对敌人的枪口,这一次,他也要用自己的方式,揪出潜伏的特务,守护好四合院的安宁,守护好刚到来的和平。
东方泛起鱼肚白时,东厢房的灯终于灭了。王卫国的空冥感知里,那股冷意渐渐收敛,却没有消失,像冬眠的蛇,在等待下一次出击。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,心里已经有了计划:今天继续去学木工,借着打磨木料的机会,再探探张教授的底;晚上和养父一起,把收集到的线索整理好,交给军区的同志。
阳光爬上四合院的灰瓦时,王卫国拿起凿子,走出西厢房。东厢房的门紧闭着,像一个沉默的陷阱。但他的脚步很稳,眉心的温热感里,冷意还在,却多了一份坚定——暗藏的杀机吓不倒他,因为他的身后,是牺牲的亲人,是期盼和平的百姓,是必须守护的家国。这场暗战,他接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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