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黄忠本为小司马,薪俸微薄,今得张仲景义诊,又有药材、黄金之助,无复治病之虞。遂破例于福润居定雅间,设宴请谢仲景。
张仲景携侯勇、崔伟登楼,仲景葛巾布袍、大袖迎风,侯、崔二人着黑麻衣、插环首刀。
黄忠迎上:“府君,黄某有失远迎,望赎罪!”
张仲景曰:“汉升免礼。太守乃虚名,某无能亦无意任之,唤某‘先生’即可。”
黄忠谨曰:“下官不敢。”
张仲景笑曰:“不必拘礼,莫非汉升欲与某在此长谈?” 黄忠醒悟,遂引三人入雅间,分宾主落座。
黄忠举杯谢曰:“小儿久病不愈,某早闻府君医术,然身份卑微、家资不丰,未敢登门。今府君不请自来,衣不解带照料,小儿病势转好,某无以为报,特设此宴。望府君满饮此杯!”
张仲景举盏答:“汉升客气。某此行乃受人所托,且实言相告:令郎之病,天下除华佗外,恐唯某能治。所托之人知令郎疾被庸医耽误,故托某来宛城。若再耽搁年半,某亦回天乏术。汉升当谢所托之人。此酒便作某辛苦酬劳。” 言罢一饮而尽,笑曰:“此乃‘云中仙’,汉升破费矣!”
黄忠略显尴尬:“某薪俸微薄,多为小儿治病耗尽。若非大人诊治分文不取,又赠药材黄金,某岂能在此设宴请饮‘云中仙’?此乃借花献佛。”
侯勇察黄忠意,接口曰:“黄将军,‘云中仙’乃吾主咸亨商行所售。若将军喜此酒,某可禀主公,令商行送酒至府,将军无需忧价格。”
黄忠问:“候壮士,黄某何德,敢劳壮士主公赠酒?不知有何效劳之处?”
盖黄忠久疑仲景无故来诊,且其随从非亲兵,故有此问。其已知仲景无心政务,郡事皆由属官处理,故不奇其无亲兵。
侯勇复述李虺之语:“黄将军,吾主闻将军身怀绝技,因爱子久病不得施展,深为惋惜。今幸遇张神医为我军将治疗疟瘴,故托神医绕道为令郎诊病。主公言此行只为结善缘,不求回报,将军勿有顾虑。”
黄忠愈惊:“侯壮士,黄某与你主素未谋面,其何以知小儿病情?且无功不受禄,所赠黄某实难承领!”
侯勇已传完吩咐,不复多言。张仲景见状,插口道:“汉升,令郎病情虽有好转,某亦有把握治愈,然荆州气候实不利于康复。令郎疾起胎中,心肺受损、脾胃虚弱、气血不足,稍受外邪便卧病。荆州湿气重,夏湿热、冬阴寒,皆阻病愈。若信某,可举家北迁黄河以北,彼处干燥,利于排湿;某再开排湿方药,配合食疗,双管齐下,助排阴寒、复阳气,病愈必速。”
“多谢太守大人,只是……” 黄忠语未毕,仲景抬手打断:“某知你忧,令郎根基太弱,纵治愈亦仅能如常人,难承将军门风。直言相告,为黄家子嗣计,将军宜续娶妾氏,以延香火。”
黄忠起身致谢:“太守之言,黄某铭感五内。然黄某在河北无亲朋可依,且路途遥远,恐小儿经不起颠簸,纵愿北迁,亦不知往何处去。”
侯勇闻言,急问:“黄将军,小人斗胆,敢问可愿往并州?”
“并州?”黄忠迟疑,望向仲景询其意。
仲景颔首:“并州在河北、太行以西,气候确宜令郎养病。”
侯勇趁热打铁道:“将军,并州主簿乃吾主好友,前年吾曾随主公往晋阳拜会吕大人。若将军愿往,小人即报主公,修书吕大人;且主公咸亨商行已遍并州九郡,皆赖吕大人批文,将军至彼,主公必令商行暗中相助。”
黄忠意动,问:“侯壮士,你主究竟何人?何以对黄某如此厚待?黄某欲亲往拜谢,不知可否?”
“此事小人不敢擅专。若将军愿往并州,小人即遣人报主公,见与不见,唯主公定夺。”
“既如此,黄某修书一封,烦请侯壮士转呈你主?”
“此乃小人之责!但不知将军是否愿往并州,还请明示,以便主公安排。”
黄忠犹豫良久,猛拍桌案:“既府君言并州可往,黄某便携妻儿北上晋阳!只是路途遥远,小儿身体……”
仲景劝慰:“汉升勿忧,某来宛城所乘马车宽敞舒适,令郎可卧于车内,将军与夫人便于照料,无颠簸之苦。”
张仲景察黄忠之忧,劝慰曰:“汉升勿虑,老夫赴宛所乘马车,宽敞舒适。令郎乘此北行,可卧于车内,君与夫人便于照料,无颠簸之苦。”
黄忠忆及四轮马车之奇,又闻仲景言其舒适,遂无路途颠簸之虞,转而欲作书谢侯勇主公。乃唤福润居伙计取笔墨布帛,然提笔方忆未知对方姓名,侯勇亦无透露之意,故以 “恩公” 相称,书感激之语。书成,递与侯勇:“侯壮士,烦将此信转呈君家主公。若有机缘,黄某甚愿与恩公一会。” 言罢,向侯勇、崔伟行礼。二将不敢受 —— 盖黄忠乃主公属意之人,忙起身还礼。
仲景与二将返馆驿,侯勇即遣二兵携信往石猿山,禀明原委并请再派一辆四轮马车,以助黄忠北行;又令崔伟率六兵护仲景归长沙,自留馆驿待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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