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厅中唯余蒋钦、周泰、郭靖、张仲景。李虺令三人轮番看守孙坚,勿使其逃脱,三人去后,仲景叹曰:“老夫欲荐将军为太守,反使将军徒劳,替人作嫁衣。”
李虺笑曰:“此乃士家权贵争地方势力,非神医之过。孙坚曾救袁术,袁家保之,其意甚明。”
仲景问:“将军扣押命官,不惧朝廷降罪?”
李虺曰:“以金赂十常侍,陛下纳钱,必授我官。”
仲景曰:“将军欲附宦官?”
李虺怒曰:“若得太守,凭我兵力,谁能撼之?阉党、帝党、清流,敢挡我者,必除之!”
仲景笑曰:“是老朽多虑,此后当潜心医术。” 遂告辞。
李虺目送其去,归座作书与张让,言宫中有变可往少府金库,西五北九石板下有密道,出之通北芒山,可避祸。
书既就,张晟已集兵归厅。李虺即遣人请左丰,左丰得千金之诺,欣然赴厅。李虺亲送二人出城,授书于左丰,略作寒暄,便命人扶左丰登车。张晟知时不我待,见左丰上车,即令起程,全速北向罗县而去。
太守府后院西北,有僻静小院。蒋钦、周泰率警卫营一连将士围守,院墙四角筑箭楼,遣一班卒轮番监视院中动静。园堂门窗紧闭,门前有孙坚四护卫守值。堂内,孙坚居上首,弟孙静、长子孙策及祖茂分坐两侧。孙静见孙坚沉吟不语,问曰:“兄长,我等被困,当何策?”
孙坚抬眸视之,曰:“李虺非寻常之辈,某小觑之矣。彼速平万余黄巾,又敢软禁朝廷所任太守,必有所恃。左丰与彼交涉未知,今唯静观其变。”
孙策血气方刚,忽起曰:“此人数年前某在豫章曾见!”
孙静问:“伯符,汝见何人?”
策曰:“即那假太守李虺,及蛮族少年,还有押我等入城之郭姓将 —— 彼等曾合谋欺我!”
孙坚问:“彼时汝方十岁,何以遭欺?莫非豫章夺马之事?”
策对曰:“正是!那蛮族少年放冷箭射我,幸有一使奇矛者挑飞箭矢,某方架开郭姓将一刀,得脱性命。”
孙坚又思:“今日厅中白袍者、黑脸汉,某昔年汝南曾交手,皆黄巾也,何以助剿区星?唯李虺未见,莫非彼专为我父子而来?”
孙静急曰:“兄长,若然,我等岂非自投罗网?入城时见北门兵马不下万,我等仅千余人,何以敌?若李虺翻脸杀我等冒名,朝廷何知?”
孙坚摇首:“不然,李虺志不在此。观其兵力,所谋甚广,困我等盖为争时。其剿黄巾、擒贼首与圣女,皆实功,若押赴京师,陛下亦不能轻忽。又扣我等,朝中太傅、大将军必有所忌,彼恐欲换他郡太守之位。”
孙策曰:“不如夜杀守卒,寻李虺斩之!凭父与某之能,或收其城外兵马,势可取荆南!”
孙坚斥曰:“无知小儿!今日厅中,汝见李虺麾下几多将领?且不论他人,那红脸二将,观貌便知勇悍;白袍者,某曾交手,武艺不逊于我;余者亦非庸流,凭我四人欲夺其兵?真不知天高地厚!”
孙坚父子与孙静、祖茂居院堂,正议困局;前厅之中,李虺亦与关羽、郭靖、魏延、李严商下一步计。
李虺笑曰:“今张晟押区星、张宁赴雒阳,左丰从旁相助,复馈张让厚礼,料陛下当授某太守之位矣。”
关羽、魏延闻言大笑,李严却忧曰:“将军纵得太守,恐开罪朝中权贵,此位未必能久。”
李虺对曰:“正方所虑非虚,然今已中平四年十月,转瞬及五年。若张宁解京受刑,天下黄巾余部闻之,必复起事。届时朝贵忙于剿贼,何暇问某一小小太守之罪?”
盖李虺知中平五年二月始,并州、青州、益州、徐州、司隶黄巾余部将相继叛乱;昔年曹嵩中平四年十一月买太尉,仅五月即罢,并州刺史丁原亦去职改武猛校尉,继任者张懿竟死于贼。故李虺敢用强,欲借张宁激化矛盾,促叛乱早发,使朝廷无暇追责。
李严察其谋,曰:“将军此计,恐荼毒天下!”
李虺啜茶,抬眸曰:“正方勿妄加罪。黄巾余孽非某所造,乃前乱之遗毒,朝廷未剿尽耳。彼等岂甘久伏山野?某不过令此脓疮早溃。区星仅为开端,天下州郡余贼众矣,起事乃迟早之事。” 李严闻之,低头沉吟。
关羽进曰:“主公,何不举义旗征黄巾,还天下清明?”
李虺摇首:“云长不知,名不正则言不顺。无朝廷旨意,纵平贼亦无功劳。区星乃我等千里擒获,然太守之职仍授孙坚,盖袁术昔在汝南为孙坚所救,袁家欲报德扩势也。”
李严闻之顿悟:黄巾之乱根在朝内争权、民不聊生,此理虽明,然经李虺点破,方识时局要害。其智虽不及顶级谋主,亦由此醒悟天下大势之真由。
李严叹曰:“将军真一语中的!朝士权贵唯念家族之利,何顾天下百姓死活?口称‘黎民’,实唯自家宗族是重;黔首终为奴仆,岂在其考量之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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