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强闻言纳闷:“少…… 将…… 啊不,君令吾等何以称之?既不可呼少爷,亦不可唤将军,吾等何从开口?”
曹仁亦觉为难,挠首曰:“便称‘老板’,曹老板可也。”
郑强方释然:“曹老板,君昔随主公征青州,闻斩黄巾渠帅管亥,青州黄巾皆归主公麾下,何以独至彭城?”
曹仁闻 “主公” 二字,目露怒意:“休提此‘主公’!彼卑鄙小人,不配为吾主公,更非吾兄长,唯无情无义之徒耳!从今往后,吾与彼恩断义绝,勿复在吾前言及此人!”
曹仁无故动怒,众皆茫然。牛刚觉其间必有隐情,试探问曰:“曹老板,究竟何事,令君如此动怒?”
曹仁复忆曹操 “宁教我负天下人,休教天下人负我” 之语,端水袋以水代酒,再饮数口,乃将青州诸事详述。言及曹操不顾夏侯渊生死、唯图脱管亥追杀,甚至口出绝情之言,曹仁面容因怒扭曲:“汝等言,如此负心之人,吾曹仁可与之为伍乎?”
郑强唯唯诺诺点头:“是,是,曹老板所言极是。然君后何以寻至此?”
曹仁叹曰:“唉,彼时吾唯欲还兵寻管亥死战,救夏侯妙才。然吾北行,未遇管亥追兵。将至齐国境,遇自齐国逃出之旧部,始知子廉为引开管亥,东行绕道;管亥见吾等溃散,留妙才无用,遂杀之。既如此,吾归亦难救妙才,徒送性命。既已离去,亦不愿复返,故来彭城寻汝等,冀共图他事。”
牛刚闻曹仁所述,暗喜:“不料管亥将军一出,竟破曹操青州局面;曹操复自出妄言,气走曹仁。今曹操麾下四将,唯余曹洪 —— 夏侯兄弟为管亥所杀,曹仁怒而来投摸金校尉,曹操老本尽丧青州!曹仁既弃曹操,当设法引其归主公麾下。”
牛刚暗筹计策,忽忆梦中 “发丘天官”,乃曰:“曹老板,不若君为吾等之首,称‘发丘天官’,再铸‘百无禁忌’发丘印。吾等当于摸金一行闯出名堂,君以为如何?”
曹仁闻之,抠颌沉吟:“发丘天官?此为何物?尚有发丘印?”
郑强在侧接言:“发丘天官?名号甚佳。牛二娃,汝从何处闻之?”
牛刚嘿嘿笑曰:“方才汝等掘盗洞时,吾得一梦,梦中所见也。”
众闻之皆不屑,唯曹仁起兴:“细说之,梦中皆见何物?何以有发丘天官?”
牛刚露狡黠笑,绘声绘色述梦中情景,至惊悚处更添枝叶,吓得胆小者缩作一团,或捂耳不敢闻。
一人呼曰:“勿复讲!夜半言此骇人事,恐真招鬼魅!”
然亦有胆大者为故事吸引,催牛刚续讲:“勿听彼等,二娃,接着讲!”
及牛刚言至末段,被人提衣领吓醒,众皆大笑。
曹仁细思牛刚所述梦境,独对发丘印生趣,问曰:“牛二娃,汝言发丘印上有八字,乃何字耶?”
牛刚凝神忆之:“似为‘天官赐福,百无禁忌’,然也!彼时发丘印飞于半空,此八字发红光坠下,一击便令鬼魅灰飞烟灭!”
旁一人见牛刚言得唾沫横飞,不屑道:“休得胡言!汝不识一字,何以知其为‘天官赐福,百无禁忌’,且是篆字?”
牛刚闻言大惊,恐露破绽,急辩曰:“发丘天官持印时,亲口言此八字!印上亦恰有八字,非此而何?”
曹仁无心观二人争执,断之曰:“莫吵!发丘天官之名虽佳,然汝等皆为‘摸金校尉’,吾为天官,似不相属。”
郑强眼珠一转,趁机进言:“不若称‘发丘中郎将’,恰可统辖‘摸金校尉’,如此便有上下之别矣!”
曹仁闻言拍股:“善!正合吾意!自今往后,汝等为摸金校尉,吾为发丘中郎将。他日铸一金印随身,与汝等摸金符相配,岂不妙哉!哈哈哈哈……” 曹仁一扫多日颓态,放声大笑。
既为己定新位,寻得人生方向,曹仁始关心手下进度:“对了,汝等在彭城多日,刘戊老鬼之墓尚未掘得耶?”
郑强身为摸金校尉之首,遂上前禀报:“老板,方才二娃已言,吾等已寻得墓址,正掘盗洞。二娃梦中见那老鬼自称‘孤’,想必墓中所葬,定是刘戊老鬼。”
曹仁经郑强提醒,方忆牛刚梦中曾提盗洞之事,故作正经以掩尴尬:“盗洞掘久未通,尚敢多言!速复动手!”
得曹仁之令,郑强复率人掘洞。曹仁于洞口盘膝坐,边饮水,边思日后生计。
“牛二娃!” 曹仁唤之,欲与己所重之 “牛二娃” 商议。牛刚应诺,趋前坐于其侧。
“老板,有何吩咐?” 自郑强称 “老板” 得曹仁默许,牛刚亦随之唤。
“二娃,吾等掘得珍宝,何以换钱粮?往昔皆送谯县,交曹德处置。今吾已离曹家,汝等皆为吾人,当寻法将掘出之物换钱粮,以分众人。”
牛刚思之,眼珠一转,觉时机已至,对曰:“老板,吾闻咸亨商行生意甚广。昔曹德二少爷亦与彼交易,将‘明器’售与商行,换得钱粮。不若吾等亦寻咸亨商行?老板以为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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