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住，‘明器’为何物？” 曹仁初为发丘中郎将，未明盗墓行中术语。牛刚急释曰：“老板，明器者，下葬时随葬之器物也，此乃行内称谓。总不能明言此物自墓中掘得，恐招人疑。”
“哦，原来如此。” 曹仁以为然 —— 既咸亨商行肯收曹德之明器，必亦收他人之物。复问：“二娃，咸亨商行虽易寻，然何以令其收吾等之明器？此类交易，恐皆私下为之。若非熟门熟路，彼必不肯与吾等交易。”
牛刚恐曹仁起疑，故作沉思状，良久曰：“老板，咸亨商行遍及天下，吾等可多遣人手，寻数家问之，或有肯交易者。”
曹仁微颔首，然忽转话题：“尚有水否？再取来，吾渴甚。”
牛刚为其突转话题所懵，应曰：“水？啊，有，有。” 急起身取一水袋授曹仁。
“老板，君久未饮水耶？”
曹仁 “咕咚咕咚” 饮两大口，以袖拭嘴：“别提矣！今日午间便无水。吾在左近寻汝等，兼觅水源，然转悠半日，水未得，路亦迷失。”
牛刚忆及初见曹仁之装束，问曰：“老板，正午时，君莫非经此，且舔水袋良久？”
曹仁闻言，骤转头视牛刚：“何为？汝正午便见吾？何以不唤？害吾渴此半日！”
牛刚急作揖赔罪：“老板，此非吾之过也！君以头巾裹首，谁能辨识？再者，君之兵器何在？若有大刀在，吾必能认出。彼时吾等皆在山上树林歇息，君自山下过，吾等观之不真切，又恐被人察觉，故未敢出声。”
曹仁听其解释，亦觉有理，然念及自渴半日，遂伸脚作欲踹之状。牛刚见状，下意识窜出数步。
正是：
幽宫夜掘生奇诡，金印梦萦映鬼磷。
曹氏将离昔日主，摸金营里觅新津。
欲知后事如何，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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