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语令欲以推杯换盏升温酒宴的周泰、蒋钦难尽 “地主之谊”。二人本欲借酒宴求主公予水军招兵之权,然酒未饮,话难启齿 —— 李虺素来严控兵源,诸将皆无私招之权。此乃为保兵员训练水平之高,兼省开支也。
于当今大汉天下,若李虺这般拥兵之郡太守,实乃罕见。盖李虺早明天下走势,为争霸预先绸缪 —— 麾下兵马,皆自行收编黄巾余部与本地郡兵,其编制、粮饷亦全由己筹措。
朝廷对各郡兵员之数、官职之设,本有定规:额外增募之兵,军饷需地方自担;官职亦难获朝廷加封。李虺现居中郎将之职,此位介于将军与校尉之间,颇为尴尬,麾下可加封之校尉不仅职阶有限,数量亦受约束。
李虺埋头饱食片刻,方抬首视座中诸人,一眼便见周泰、蒋钦欲言又止之态,遂曰:“幼平、公义,汝二人何必拘谨?有话直言,无需顾虑。”
周泰、蒋钦相视一眼,周泰以目示意蒋钦开口。蒋钦乃曰:“主公,我水军现有兵马不足两千,原有战船三百余艘。前番匠作局新造艨艟百余艘,今战船近五百艘,然现有兵员连每船桨手都不足。诸多旧船闲置水寨,徒受日晒雨淋。主公今又赐此巨楼船,一船可载近千兵,若得两艘,我水军其余船只皆成摆设。敢请主公再增水军兵马,以强战力。”
李虺拭嘴,环视众人道:“幼平、公义,水军乃我豫章称霸长江、掌控彭蠡泽南北之关键,扩军事关重大。吾欲将董袭所领暂二团改编为水军陆战第一团,划归水军辖制。董袭所部多为南方将士,或豫章本地人,或荆南四郡归降黄巾,于水战远较中原士卒娴熟,易适应水军战法。此外,许汝二人于郡内另行招募善水青壮,将原有水军扩至三千。合董袭所部,共六千兵马,何如?”
正是:
轮机破晓开新纪,画舫惊波接晓岚。
添嗣扩军双喜讯,长江万里待扬帆。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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