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洁呕半晌,唯出清水,多为干呕,却难止息。李虺急在旁,除抚背缓其状,竟不知所措。
“主公,妾身无碍矣。” 王洁稍缓,以帕拭唇,欲披衣下床。
“亲爱的,欲往何处?”
王洁低声曰:“主公,此处为妾身污秽,容妾身清理……” 言未毕,复捂嘴奔窗呕吐。
李虺恐其着凉,急取衣追至窗边披上:“亲爱的,莫非晕船?多吸新鲜气,慎勿着凉。清理之事,吾来为之。” 然见榻边呕吐物,亦觉为难,暗忖:“无拖把,何以清理?早知当造拖把与离心拖把桶。” 一时无具,竟以己内衣拭净,掷出窗外。
王洁止呕,拭唇归榻。李虺急覆被其上,再问:“好些否?此船既大,又无风浪,何以晕船?”
王洁左手捂嘴轻笑,右手抚腹曰:“主公,无妨。妾身昔怀叔至时,亦如此状。” 语渐低,头亦垂下。李虺茫然回味良久,方悟,一脸难以置信,低声问:“汝言吾将为父?然耶?”
王洁不答,抿唇轻点头。
李虺脑中如遭雷轰,唯此喜讯充斥。急欲大呼,忽觉不妥,捂嘴再低问:“吾将为父?” 王洁复轻点首。
李虺狂喜难抑,强忍呼喊,赤身手舞足蹈,神色激动:“何时之事?久矣乎?方才吾用力过甚,恐伤腹中孩儿。汝何以不早言?早知今日不当同房,且两度如此,致今不上不下。归后当寻张机先生诊治,开安胎药,更需补剂调养。” 语罢絮叨不已,冷静后方觉自身仍昂扬,却只得强忍。
李虺无奈躺卧,辗转难眠,忽悟古人多妾之故:“古人爱三妻四妾,原来为此刻备也。早知当未雨绸缪,不致今骑虎难下。”
正胡思乱想间,王洁稍粗之手忽自背后伸至身前,缓缓下移。李虺紧张翻身:“亲爱的,罢了。汝今身子不宜…… 且今日两度,再则吾将三度悬于半空矣。”
王洁捂其嘴:“主公,无妨,妾身乃过来人。”
李虺未悟 “过来人” 之意,王洁已缩入被中。旋即,李虺觉通体如遭电击,意识渐模糊。快意自中心扩散,遍及神经。经一日两度顿挫,终得一飞冲天之畅。刺激如电流遍身,意识尽失,昏睡过去,后事不复知。
翌日天晓,李虺未醒,忽闻金鼓大作,人声嘈杂。其半梦半醒间,疑生战事,“噌” 然跳下床,欲寻兵器应敌。然此次仅为试航,非出征也,既无金刚杵,更无金箍棒。
正于舱内搜寻趁手器械,舱外传来张顺惊慌呼喊:“主公,不好矣!”
李虺闻声启门,见张顺立外,一把拽其衣领问:“何处来兵?几何人?”
张顺茫然视之:“主公,无兵也!乃水军蒋钦、周泰二将军闻主公至,率战船来迎耳。”
“啊?” 李虺更惑,释其衣领:“既为我军战船,汝何大呼小叫?”
“非也,主公!此船停不下矣!”
“何以停不下?尽松皮带、全灭火炉即可!”
“皮带松迟,木轮桨虽止,然船仍前驰。再前,恐撞我军战船!”
李虺方悟 —— 楼船无刹车之制,张顺等皆工匠,非船夫。今船凭惯性与水流前行,众人无法止之。
急与张顺下甲板,见水面战船罗列,而脚下楼船仍缓缓向己方战船驶去。李虺暗悔:“早知当设船锚!” 正无计,周泰、蒋钦已率十数水军用绳钩勾住船舷,矫健登船。继而下方递上竹篙,二人与众水军接篙奋力插入水中。
幸此处近岸水浅,未几,楼船缓缓停住 —— 距前方艨艟已近在咫尺。众皆长舒一口气。
周泰、蒋钦急令战船牵引此无桨楼船入寨。
“主公,何以忽驾大船至柴桑?若非水军弟兄勤练,此番恐生祸事!”
李虺心有余悸,拍周泰肩:“幼平所言甚是!吾思虑不周,致今日险酿事端。早知当先告二位,遣水军往南昌驾船归,便无此虞。”
周泰笑曰:“主公亲至,亦是美事。且此楼船与他船迥异,无帆无桨,然航速甚快。不知船舷两侧‘水车’何用?”
李虺初醒遭惊,复遇周泰连问,颇觉头疼,揉太阳穴道:“幼平、公义,吾此番来,正欲将此船付与二位,兼授驾驶之法。汝等学会后,可于彭蠡泽勤练,日后更有此等楼船续至。得此利器,水军当多建战功!”
周泰、蒋钦拱手:“主公放心,我等必不负所托!”
李虺颔首:“我豫章水军能否称霸长江,全赖二位!”
周泰道:“主公放心!有此大船,莫说长江,纵海上亦能往!”
李虺曰:“有幼平此言,吾心大安。然吾刚醒,尚未用早膳,不若先食,再为二位解此船之妙。”
蒋钦闻言急应:“主公,大帐已备酒宴,正待为主公接风!”
李虺闻酒宴,正中下怀:“善!派人守船,先赴食。”
周泰、蒋钦急令搭跳板,容众人下船入寨,复遣五十水军围楼船,禁人近前。
水寨中军大帐,李虺居首座,随行文武与周、蒋二人分坐两侧。李虺腹饥难耐,入座即持筷风卷残云:“莫拘俗礼,诸位自便。吾甚饿,先填腹,有事边食边谈。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喜欢谋杀三国精编版请大家收藏:(m.20xs.org)谋杀三国精编版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