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李虺既明对策,遂拉戏志才往大帐:“志才,往大帐!我已有计,一月便可出发,十日可达青州沿海。先使十万粮草赎仲严,再令管承及其海贼死无葬身之地!”
“然一月之内,何以造此多大船?粮草筹集亦恐不及!” 戏志才疑曰。
“志才,我等之酒,二十余斤粮换一斤,且以山药酿造,此利甚丰。今次更要提酒之度数 —— 管承不知酒非独可饮也。彼敢要十万石粮草,已一脚踏入鬼门关!”
“主公,酒除饮外,更有何用?”
“至大帐,志才便知。”
二人言罢行至中军大帐,众等半日,见其归,纷纷围问。
李严待众人问毕,方开口:“主公、军师,商议半日,恐要分派任务矣?”
李虺指李严笑曰:“还是正方懂我!汝为郡丞,责任重大 —— 酿酒所需粮食、山药等原料,皆由汝筹集。需备足酿‘云中仙’之料,其值当抵二十万石粮草。”
李严惊曰:“主公,二十万石粮草?需酿多少酒耶?”
李虺笑问:“二十万石粮草之量,与值二十万石粮草之酒量,孰多?”
李严略思,恍然大悟:“主公,严明白了!”
李虺见李严事宜已妥,转对张顺:“张顺,予汝一月,能装成几多楼船?”
张顺满不在乎:“主公,俺早言矣,一月可整出百艘!”
戏志才惊问:“张顺,此言当真?一月能造百艘楼船?若然,此事大有希望!”
李虺摆手:“单造船无用,需装发动机与木轮桨,如水寨中那艘一般!”
张顺闻言,自信顿失:“啊?还要装发动机与木轮桨?”
“然!一月能造几艘?”
张顺翻眼思索半晌:“三十艘差不离?”
李虺加码:“不行,需四十艘!此艘算在内,再造三十九艘。另遣数工匠,指导水军将士选旧船之大者,以铁索连之 —— 八艘为一组,两列四艘。一月连出二十组,待动力楼船成,每组前连两艘楼船,以二船牵八船而行。虽速稍缓,然出长江口沿北岸北上,船身既大,当能抗小风浪。若遇台风,便算我等命薄。”
众闻其言,皆错愕 —— 此皆超乎认知,闻所未闻也。张顺盘算良久,不知如何应答。
李虺复转向周泰、蒋钦:“幼平、公义,汝二人遣人助张顺所派工匠选船、连船。多选大船,归时需运百姓;小船则售之可也。”
言及卖船,李虺思此事交李严更宜,然已派其筹酿酒原料。沉吟片刻,遂曰:“李严、阚泽,汝二人先缓手头事,卖船之事,亦交汝等打理。”
“德润,方才吾思虑有欠。此战船拟售与荆州水军,此时当遣正方前往为宜,故……”
“主公放心!筹集粮食与山药之事,便交与吾。此本南昌地面之事,原是分内之责。”
李虺见阚泽毫不推辞,主动承李严之任,知其早虑及此。
分派已毕,李虺转视张顺 —— 其先前正对答无措:“张顺,四十艘船需二百四十套发动机、九百六十个气缸,汝未毁模具耶?若然,此月恐无眠矣!”
张顺闻言,方知工作量之巨,此前竟未算清,急曰:“模具虽在,然此数恐难造毕!”
“可将手下分两班,昼夜轮作,每班再分诸组,各司其职 —— 组装、铸造、打磨,工序分立,终则装船。另于木轮桨外加大罩,防碰撞损毁,亦增固定之点,使其稳固。今日即返南昌,明日起速造船!”
张顺虽初时纷乱,闻李虺言及流水线之法,思路顿清,始盘算人员调度。
布置既毕,李虺忽灵光一闪,问阚泽:“德润,昌南一带,佳窑何在?”
阚泽虽不解其意,仍答:“主公,昌南佳窑甚众。莫非欲烧‘云中仙’酒坛?然昌南距南昌远,运输恐损,不若就近烧制合算。”
李虺摇头:“寻常陶器可也,此番欲烧特制之坛,昌南窑厂更可靠。”
“‘可靠’?主公此言何意?”
“啊……” 李虺入汉五载,仍存后世习惯,脱口而出处,忙释:“可靠者,甚好之意也。”
“哦。” 阚泽捻须沉吟,“昌南窑厂于南昌有商号经营,然泽不知哪家最优。”
“既如此,返南昌再议。此事办妥,山药与粮食用量可省甚多。”
众皆不解山药、粮食与窑厂何干,面面相觑。唯戏志才识李虺,问曰:“主公莫非欲于酒坛作手脚?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 知我者,志才也!” 李虺念及管承将中此计,放声大笑,“吾欲造双层酒坛:下层大半盛水,上层小半盛酒。若坛可成,以彭蠡泽水充酒送管承,换仲严归,岂不划算?”
众闻言皆赞此计之妙 —— 双层酒坛之想,实出人意料,坛重依旧,酒却仅半。殊不知,此乃李虺后世游景区购茶受骗所得灵感:无良商家以包装上层好茶示客,下则粗劣,今移用千八百年前,众人果难料及。
众觉此计虽阴损,然对管承之流,亦无伤大雅,念及送管承者多为水,皆笑不可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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