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摩柯复出憨言:“师父,何需半坛酒?尽盛水可也!”
李虺对其语无奈:“臭小子!此乃换汝师伯!管承非愚者,水与酒岂能不辨?总得予些许真货,且汝师伯岂不值那点酒耶?”
沙摩柯挠头傻笑,帐中笑声更烈。
戏志才忽忆李虺言酒有他用,急问:“适才楼船之上,主公言酒另有他途,不知为何?”
李虺止笑,定神对周泰曰:“幼平,取火盆来。”
“火盆?主公,今非寒冬,军中未备火盆。”
“取火把来,总有吧?”
“有!”
未几,周泰取火把数支付李虺。李虺将火把头聚于地,点燃后,提一坛酒,对众神秘一笑:“诸位上眼!此乃见证奇迹之时!”
其剽窃后世刘谦魔术台词,缓缓将酒倒向燃着之火把。众皆以为酒似水,必能灭火,然酒液落火之瞬,景象颠覆认知 —— 原本小火苗骤窜两三尺高蓝焰,地上酒液亦燃火流动。
“诸位,此物点着掷入敌营,当是何景?”
戏志才神色凝重:“主公,‘云中仙’天下有售!若敌军知此法,恐……”
李虺颔首:“志才所言有理。然以酒点火,非浓度极高,即用量极巨。寻常将士能掷数十斤酒坛几何远?必不及弓箭也。”
戏志才思之有理,复低头沉吟。
帐中酒宴正酣,忽闻帐外嘈杂,隐约有喝骂声。李虺一愣,未及发问,戏志才骤起:“哎呀!只顾议换回仲严,竟将夏侯渊忘于帐外!”
“夏侯渊?” 李虺大惊,“志才,汝等未诛之?夏侯惇既为仲严所杀,留夏侯渊何用?一刀了断省事,竟还自青州带回?”
戏志才笑曰:“主公,夏侯惇确死于仲严之战,然挥刀斩之者,实乃曹仁,夏侯渊亲见。今曹仁失踪,曹操、曹洪势孤,虽隐姓埋名,去处唯此一处。留夏侯渊,异日或有用处。”
李虺摇头:“无论夏侯惇如何死,终死于我军之手。彼与夏侯渊乃兄弟,岂会不记仇?”
戏志才不以为然:“未必!夏侯惇与夏侯渊虽同姓,实乃本家,夏侯渊与曹操亲厚更甚。曹氏兄弟乃嫡堂,夏侯二人不过夏侯氏同辈。若能令夏侯渊与曹操决裂,夏侯惇之死,可尽推于曹仁也。”
李虺狐疑视之:“志才果有把握?”
戏志才高深一笑:“主公,即便无用,再杀不迟。主公岂会惜粮食养一闲人?”
李虺皱眉苦笑:“志才,吾岂是小气之人?若能得夏侯渊为用,别说粮食,终身锦衣玉食亦无妨!速去安置之,帐外喧闹,恐其未食饥饿矣。”
“唉,适才只顾议仲严,竟忘此人。忠先去安排,待时机成熟,再令其见主公。”
李虺点头,戏志才转身出帐。
沛国谯县,咸亨商行谯县分号。一年轻男子衣简,背小包袱,缓步入内,不经意扫视店中环境、宾客与伙计。
一伙计上前作揖:“客官需何物?吩咐在下便可。”
年轻男子回礼问:“贵号有‘去清复明’膏药否?”
伙计上下打量之,答:“有,然价昂 —— 三千三百三十三钱一副。”
男子点头:“五千五百五十五钱,可卖否?”
伙计曰:“客官,此价过昂矣。”
男子曰:“不贵!若真能去清毒、复光明,当牛做马亦值。”
伙计不再多言,引男子入后院,出后门至街对角院落,以三长两短、三短一长之法叩门。
门开,伙计引男子入内,穿堂过院至一小院堂屋,令其稍候,自入内通报。未几,伙计出,引男子入堂屋。
屋中独坐一中年男子,持竹简低头,未抬首问:“汝何人部署?来此何为?”
“在下牛刚,原确山七零一团何曼将军麾下。两年前遣往谯县监视曹家、打探消息。”
中年男子骤抬首,紧盯牛刚:“汝便是因故未撤出之牛刚?化名为何?”
“牛二娃。”
中年男子闻言,急起身绕案,深施一礼 —— 起身时腿脚明显不便:“哎呀!两年无汝音讯,今日何故来此?”
牛刚忙扶之:“未请教尊姓大名,岂敢受此礼!”
中年男子拉牛刚坐,倒茶曰:“在下咸亨商行谯县掌事王伟,曾在军中,乃石猿山周仓将军麾下。昔袭士家屋堡劫粮,摔断腿致伤,不能征战。因曾读书,故遣此统管谯县周遭消息搜集传递。牛贤弟此两年境况如何?”
牛刚察王伟表面热络,实则提防,正试探己脱离队伍之况。
牛刚亦不隐瞒,略述数载经历,且报一讯:曹仁已弃曹操,自立门户为发丘中郎将,率摸金校尉以盗墓为业。此番,牛刚以寻买家为名至谯县,方得与咸亨商行相联。
“今曹仁掌控曹操之摸金校尉,往日送曹德之明器遂断。此乃绝曹操财路也,其日后生计必愈艰。曹仁麾下仅数十人,墓中所获明器皆自售。我等可趁势以低价收之,再图高价转卖 —— 既得拉拢曹仁,促其多盗明器,我等亦赚差价,岂非一举两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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