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管承昨夜已醒,然浑身被绑如粽,弃于船舱底层无窗之室。虽醒,却不见一物、动弹不得;口干舌燥,呼喊亦无人应答, 实则无人听闻其声。
忽闻舱门启,一魁梧身影入内,一把提管承便往外走。管承大惊:自醒后,便对处境茫然,四周漆黑,手足酸麻不能动,连自身为何被困、身在何处皆不知。
今忽被人拖拽而行,管承心生莫名恐惧,口中却斥骂:“混账!何以捆我?速解绑!汝知我是谁?我乃管承……”
管承一路骂咧,管亥却未理会,径直将其从底舱拖至甲板。
管承自昏暗船舱骤至甲板,为日光所刺,目不能睁,先前骂声亦戛然而止。
渐适强光,管承缓睁眼,见管亥在侧,复破口大骂:“管亥!速解吾绑!否则吾取汝命!”
闻此无稽之言,甲板众人皆忍俊不禁。李虺缓步至管承前,蹲身俯视,冷声道:“管承,汝醒矣?”
管承见昔日恭顺之李虺竟露此态,方欲开口,李虺忽薅其衣领,微用力提之,指刘公岛方向:“观汝经营多年之岛,一夜之间成何模样!汝之海贼手下,或葬身鱼腹,或化为灰烬。汝为首领,岂不愿与彼等同去?”
管承见海岛竟成焦土,犹不敢信,望岛上残烟,张唇数次,终不能言。
李虺复问:“管帅以为如何?汝扣押吾师兄勒索粮草时,可曾料此结局?”
“汝…… 汝……” 管承支吾半晌,方挤出一句:“汝等不得好死!竟以灌醉之卑劣手段害吾!有种便与吾真刀真枪分胜负!”
闻此寻死之言,李虺非但不笑,反厉目逼视:“汝当真欲决一死战?可想清楚矣?”
其言冰冷无绪,管承闻之发怵,沉思良久,竟无言以对。
管亥见其沉默,知其已怂,不屑道:“昨日码头之威风何在?既欲比斗,今又畏缩!留汝于世,徒耗粮草,不若送汝上路!” 言罢提刀欲斩。
管承大惊,面容扭曲,急求饶:“管帅!大人不记小人过!吾一时糊涂,方犯此错!念吾与汝同姓‘管’,望饶吾一命!”
管亥见其卑态,怒不可遏:“吾管氏怎出汝此孬种!留汝只会辱没宗族,吾当亲手除汝!” 挥刀便欲下手。
李虺急阻:“师兄且慢!如此轻易令其解脱,未免便宜。师兄在岛中受苦甚多,必令其尝些苦楚方可。”
管亥疑道:“主公之意是?”
李虺阴笑:“割管承数刀,掷之于海。师兄可想,此乃何景?”
管亥不知鲨鱼习性,摇头不解。李虺续道:“师兄只管依言为之,可观好戏。掷其下海时,可解其绑,吾倒要看看,此海贼首领,在海中能有几多本事。”
管亥虽为师兄,然李虺为主公,虽不解其意,仍愿遵令。管承却知后果,急如杀猪般嚎叫求饶,欲保性命。管亥见其惶恐,更觉李虺之计必令其生不如死,遂决执行。
管承惨嚎声中,管亥已在其身上割十余刀。管承知求生无望,复破口大骂。
李虺见管承满身是血,吩咐道:“师兄,可矣。请管帅下船。”
管亥闻言,提管承,一刀断绳,径直掷入海中。
管承落海,血迅速扩散。其知危险将至,拼命向岛上游,纵岛已成焦土,亦是唯一避鲨之处,至于后事,已无暇顾及。
管承此前遭绑,今方得脱,急力划水,然未几便觉四肢麻木,力不能支,周身伤口为海水所蛰,痛不可忍。
未游十丈,海面上三角之物已向其汇聚而来。
李虺已知管承结局,遂离甲板,传令船队缓向刘公岛进发。
未几,管亥面带大仇得报之喜色,冲入李虺船舱:“主公!管承那厮已为鲨鱼分食,着实解气!”
见管亥此态,李虺亦笑:“此事既了,也算还师兄公道。唯忧师兄之青铜棍恐难寻回,昨日火势甚烈,或已烧化;且师兄知其置于何处?此岛甚大,寻之不易。”
管亥闻青铜棍或失,复添郁闷:“吾记关押吾之牢房在半山,棍或在附近;亦或在管承仓库,吾闻海贼言,岛东有管承仓库,储钱财粮食,然具体位置不明。”
李虺闻言,眼中一亮:“师兄何不早言?早已知此,岛东炮火便可少些,然今既烧成此状,亦无别法。无论如何,登岛一探便是。”
船队近码头,水军尽数登岸,环岛搜索。因植被尽焚,无遮蔽之碍,登岛至高处,全岛景致尽收眼底。
管亥四望,见不远处半山有烧后残垣,近前令兵卒搜寻,唯得铁链、铁环等铁器,余无他物。
李虺吩咐:将岛上所有铁器尽数收集,此皆为原材料,弃之可惜,带回可铸兵器、农具,变废为宝。
搜索半日,全岛尽筛,除得诸多兵器残骸与日用铁器外,再无他物。
李虺觉事有反常:海贼老巢竟无一枚五铢钱,必藏有财物,或如师兄所言,真有宝库。
管亥闻之,更信海贼所言仓库存在,遂带头向岛东而去。
复搜半个时辰,忽有兵卒来报:于山环中发现一洞穴。李虺料此必是管承宝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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