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宴气氛愈炽,李虺面带微笑,频与孙坚碰杯,心中却盘算如何除孙坚及孙氏势力。孙坚为气氛感染,对李虺态度骤变,竟问其年岁,似有称兄道弟之意。
然李虺实不知己之确切年岁:昔得羊皮卷,唯载其名,无余信息;纵有生卒年月,其亦难辨,西域乌孙不用汉纪年,公元纪年亦未传至彼处。
昔年李虺欲为典韦长,故未言己实龄。今五载过,典韦已二十八;关羽、颜良、文丑等,昔皆被其呼 “贤弟”,龄自当报得稍长。然李虺自觉体健如二十三四,精力甚盛。其忆孙坚卒于初平二年(公元 191 年),时约三十六七;今乃中平五年(公元 188 年),孙坚当三十四五。故李虺欲言龄稍逊孙坚,依孙坚性情,必以兄自居,多有容让。遂叹:“孙太守,李某虚度三十三载矣!”
“哦?不想孙某竟长贤弟一岁!不知贤弟表字何称?” 果如李虺所料,孙坚为酒与性所激,已露称兄道弟之意。
“小弟表字学涛,文台兄直呼便可。” 李虺尽放姿态,以显诚意,消孙坚戒心。
“学涛!愚兄先前出兵占芦溪,实乃大错!今见学涛豁达大度,方知愚兄小家子气矣!”
李虺暗忖孙坚果性情中人,易入计,难怪史载其孤身追黄祖,终死于岘山;其子孙策亦因猎时孤身追兽,为徐贡门客所杀,真乃家风遗传。遂答:“非也!此非文台兄之过,乃小弟先在临湘得罪兄,事后虽悔,却因琐事未致歉。今借芦溪之战,方得请兄一会;所擒兵将,小弟皆令生擒,以备交还。小弟以此表诚意,望两家日后睦邻友好,互不相侵!”
孙坚为李虺言辞所动,尽释前嫌:“学涛所言是!今后你我两家当多亲近!”
“文台兄所言极是!” 李虺口应之,心却盘算:“明年冬,汝必讨董卓;一年时光,仅够练兵,何暇亲近?待汝出兵,吾略赠粮草,便算尽‘情’!”
酒宴终在欢愉中落幕。孙坚醉态蹒跚,为孙静、孙贲扶出帐。李虺指营外道:“文台兄,长沙兵马尽在营外列队,兵器甲胄已还,兄欲购之三千套兵甲亦装车,另赠一千套,皆已齐备。兄可一并带回;所费钱帛,待兄手头宽裕,再遣人送来即可。”
此等厚遇,令闻者皆惊,孙坚更觉此前误会李虺:“贤弟不计前嫌,竟如此信愚兄!愚兄归临湘后,必即刻送资至芦溪,绝不延误!”
李虺故作大度:“文台兄不必急,你我两家近在咫尺,何惜此时日?”
孙坚感动落泪,语带失态:“贤弟!愚兄今方识真英雄!愚兄暂别,日后凡有差遣,贤弟只管言,愚兄必竭力相助!”
“那小弟先谢过文台兄!”
李虺与孙坚出营,果见原芦溪守兵整列营外,甲兵俱全。孙坚醉后话多,反复致谢;其麾下诸将神色不自然,李虺却始终含笑。营门迁延半时辰,孙坚方在众将催促下上马,返长沙。
李虺转身对诸将道:“今日酒宴,诸位辛苦,可先回帐歇息。妙才(夏侯渊)、子孝(曹仁)二位,可随我入帐饮茶一叙?” 夏侯渊、曹仁知其有话,点头相随。
李虺帐中,置一套昌南定制茶具,自李虺提用高岭土,昌南制瓷工艺大进;假以时日,精美瓷器必代漆器,昌南亦能成大汉瓷都,创巨利;待条件成熟,更可远销印度半岛、波斯湾、红海之滨。豫章茶产已规模化,不仅可换利,更将为远洋关键:昔远洋多坏血病,盖因缺蔬果;然华夏远洋无此患,以饮茶补维生素 C 故也。
李虺为二人斟茶,自端一杯,启言:“子孝将军,何以离孟德(曹操)于青州,转而为盗墓之事?”
曹仁正品茶香,闻问一愣:“太守何以知此事?”
李虺瞥夏侯渊:“汝等乃吾麾下管亥追逼,方离青州,子孝以为,吾何以不知?”
曹仁面色骤僵,继而怒起:“管亥竟是汝麾下?好贼子!还我元让(夏侯惇)命来!” 言罢欲扑李虺。
李虺轻啜茶,递眼色与夏侯渊。夏侯渊虽疑曹仁为何索夏侯惇命,仍先拉住曹仁:“子孝且慢!何以要太守还元让命?元让究竟如何?”
曹仁指李虺:“元让被汝手下管亥所杀!”
夏侯渊倒吸冷气,锐目视李虺:“太守大人,子孝所言当真?”
李虺缓斟茶,淡问:“子孝,夏侯惇死于何人之手?以何兵器杀之?” 言罢抿茶,凝目曹仁。
曹仁忽语塞:“元让…… 他…… 他……”
夏侯渊追问:“元让到底如何?”
曹仁面色变幻,张口难言。李虺放下茶杯:“曹子孝!夏侯元让所斩‘管亥’,乃吾麾下管亥孪生兄,名管戌,冒弟之名,在青州逞威耳!汝等杀管亥兄,管亥为兄报仇,乃天经地义;然管亥仅擒夏侯妙才,未伤分毫。管亥乃吾师兄,善棍法,吾武艺亦其传授。倒是某人以大刀斩夏侯元让,使之身首异处,此事我可有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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