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仁闻言惊视李虺,眼神游离;夏侯渊则呆立当场。
显见李虺所言非虚,夏侯惇为刀所杀,而管亥善用棍,夏侯渊亲领教过,曹仁亦未反驳。观曹仁神色,满是懊悔不甘;夏侯渊却猜不透杀夏侯惇者何人,更未疑及曹仁。
李虺见气氛微妙,嘴角微扬,旋即正色问:“子孝何以弃孟德而去?”
曹仁正心神纷乱,闻问摇头苦叹:“是我曹仁有眼无珠,从一无情无义之徒!曹仁耻与之为伍,故弃之!”
“哦?何人无情无义?何以耻与为伍?” 李虺追问,引曹仁入己设之局。
“自然是曹操……” 曹仁脱口而出,话至半途却收住。
夏侯渊觉有异,抢问:“孟德何以无情无义?莫非元让之事……” 其显然误解,曹仁却不愿迁罪他人,急答:“非也!元让之死,与曹操无干……” 仍无勇气在夏侯渊前认己为凶手。
夏侯渊更急,续问:“既非孟德所为,何以子孝言其无情无义,竟弃之而去?”
曹仁离曹操,本因夏侯渊之事;而李虺为救他,不惜兴兵与孙坚战,更以所俘兵将、兵甲换其归。此刻对夏侯渊与李虺,曹仁内心纠结欲溃,遂咬牙对夏侯渊道:“曹操不愿往救妙才!更有甚者,此贼竟言‘宁教我负天下人,休教天下人负我’!妙才,你与曹操乃连襟,此贼却全然不顾亲戚之谊,眼中唯他自身!我曹仁岂能再与之为伍?一气之下弃之,欲往救妙才;然半途遇败兵,言妙才已遭不测,走投无路,只好寻郑强、牛二娃之流,先混口饭吃,再作他图!”
正是:
杯酒言欢藏利刃,兵甲相赠布迷局。
孟德负义终失将,豫章谋深待时机。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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