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汉帝刘宏崩于嘉德殿中,殿外暴雨滂沱之中,五名羽林甲士执戟挎刀,架一瘫软宫女,向太庙而行。途中虽遇宫人与内侍,皆不敢上前相询。北宫中,宫女内侍被诛拖走,本为常事;遇巡逻羽林,亦仅侧目,无一人询。
至太庙南,为首甲士抬手止队,五人置宫女于地,冒雨寻觅。雨大雾浓,寻约一盏茶,方见近旁一井。为首者招手,二人拖宫女至井边,以锦囊系其颈,投井中。
宫女投井后,五人列队循原路返帝寝殿。时宫中宫娥、内侍、羽林往来不绝,皆为新崩之帝备丧仪,五人甲士混于其间,竟无人留意。
至寝殿,帝既崩,殿内已空;宫禁五步一岗、十步一哨,寝殿无需重兵戍守,唯殿外二甲士值守。暴雨中忽来五人,二值守甲士颇异,本能警觉,叱问:“来者何人?” 随声挺戟指五人。
雨势滂沱,水声盖过叱喝,五人径直趋殿门。二甲士愈警,持戟上前拦阻。相距丈许时,五人中骤出二人,皆身高八尺余,其一更达九尺,逾常人尺许。二人疾跃上前:一人持戟挑飞甲士之戟,顺势刺其心口;另一人弃戟抽环首刀,扑前攥甲士戟杆后拽,甲士身不由己前冲,心口已中刀。
瞬息之间,二值守甲士殒命,鲜血为暴雨冲刷殆尽。五人弃长戟,掷尸于寝殿侧假山花丛,解甲显真容,为首者乃李虺,余四人为典韦、马忠、张晟、郭靖,杀甲士者即典韦、张晟也。
回溯一月前:李虺与戏志才、李严、阚泽议辞南阳太守之职,戏志才献“戏诓冯芳、荐董卓与张让”之策。李虺据豫章后,竟忘董卓焚雒阳之祸,幸戏志才善观天下大势,关键时刻忆及此野心家。
遂借“山越作乱”为名,实则削豫章士族豪族之势,为新增数十万百姓拓生存之地:山越乱中,士族豪族遭劫,庐舍毁、地契焚,所占田土遂成无主之地,郡县核验造册,即归官有。
田土既得,便安置青州迁民。然行事不欲过苛:士族虽遭劫,亦留薄田保其生计,以革其不劳而获之念。且士族无力蓄奴,必贱售之,李虺得以低价赎奴为良,民户增则赋税足,豫章农基固、兵源广矣。
及“平乱”后,李虺忽念汉帝刘宏将崩,帝崩之后,汉祚渐虚:何进强立刘辨,宦官与士族争权,董卓入京废立,政乱将启。
李虺忽生大胆之念:若借北芒山密道入少府金库,再循壁间密道直抵帝寝,或能窃得传国玉玺。然其不知,帝病重后,玉玺久在张让手,若不杀张让,纵入寝殿亦难寻玺。然风险并机遇存:若得玉玺,便可握主动权,或与袁绍、袁术之流换实利,或效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,或匿玺待日后称帝,玉玺皆为关键。
且史载孙坚自井中得玺,李虺欲仿之造假玺戏孙坚。此事需秘而不宣,唯与戏志才商。戏志才初犹豫:得玺利巨,然风险亦大,宫中图谋,形同谋反;且混入皇宫已难,窃玺更险。
李虺遂告其秘藏多年之事:昔年身为铁匠,何以有数百斤黄金启咸亨商行、成今日之势。戏志才悟前疑,知北芒山密道可直达帝寝,接触宫卫、宦官、宫娥者寡,纵不得玺,亦能全身而退,遂许之。
继而,李虺令戏志才造假玺,二人唯见圣旨印文,未睹玺之真容。玉玺唯帝、三公九卿及近侍宦官得见,戏志才遂遣咸亨商行安插于京中高官府邸之细作,探玺之形貌。
未几,综合诸细作情报之 “玉玺形制” 送至戏志才手,李虺见之,觉其类道听途说,难称详实。戏志才乃密召玉雕匠,仿情报刻玺,连“缺角金镶玉”之状亦仿之,印文则与圣旨同。此假玺,料十八路诸侯难辨真伪;能辨者,日后必为董卓掳至长安。待孙坚见之,必认作真玺,诸侯遂弃讨董卓,转相争玺矣。
行此秘事,李虺不放心他人,择典韦、郭靖,二人曾与共历北芒山樵猎,乃心腹之选。叶雄虽勇,然镇守上饶(豫章贵金属、铁矿要地,亦为豫章与会稽战略走廊),不可轻动。典韦调离,有颜良镇庐陵以南;叶雄若去,上饶无大将,故次选确山暗桩张晟。
张晟武艺虽非绝顶,然全力施为亦可与叶雄比肩;自羊头山归顺后,忠心耿耿,为李虺旧部,深得信任,管亥赴青州后,张晟已为确山实际掌控者。且往雒阳必经确山,顺路携之,甚合心意。
马忠虽新归麾下,然其素有“名将杀手”之称,武艺虽远不及典韦、郭靖、张晟三人,然今为近卫副统领,堪当此任。
人选既定,李虺令马忠择近卫营中二十名近身搏杀精锐、十名射术卓绝者,携典韦、郭靖,一同奔赴雒阳。途经确山,顺路召张晟同行,三十余人快马兼程,往瀍水亭上北芒里而去。
自平乐集咸亨商行得讯:汉帝刘宏已病危,近日张让与太医令张奉皆宿宫中,未归私宅。商行细作亦觅得雒阳北宫宫殿分布图,然此图据口述绘制,李虺虽觉难称详实,然亦无他法,只得姑且用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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