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,盐田建造。选择地势平坦、靠近海边、日照充足的滩涂,用泥土夯实筑成土坝,把滩涂分成两大块:蒸发池和结晶池,蒸发池面积大,用于初步蒸发海水,结晶池面积小,用于盐晶析出;盐田底部先铺一层细沙,再铺一层草木灰,最后抹一层黏土,反复夯实,确保防渗防漏,不让海水渗入地下。
第二,沟渠与木闸。挖掘两条沟渠,一条连接大海和蒸发池,用于引入海水;另一条连接蒸发池和结晶池,用于输送卤水;在沟渠与大海连接处安装木闸,涨潮时打开木闸,海水流入沟渠,引入蒸发池;退潮时关闭木闸,防止盐田中的海水回流。
第三,海水蒸发与卤水输送。海水引入蒸发池后,经日晒风吹,水分逐渐蒸发,海水浓度升高,变成‘卤水’(密度约为1.2克/立方厘米);当蒸发池中的海水变成卤水后,打开连接蒸发池和结晶池的闸门,将卤水引入结晶池,继续日晒。
第四,盐晶析出与收盐。结晶池中的卤水经进一步日晒,水分不断蒸发,盐晶逐渐析出,铺满池底;待盐晶厚度达到一寸左右时,用木耙将盐晶刮起,装入竹筐或陶瓮,运到干燥通风的仓库中存储;存储时,可在盐中混入少量干燥的草木灰,防止盐晶受潮结块。”
画面里,工匠一步步演示制作过程:平整滩涂、筑造土坝、划分盐田、挖掘沟渠、安装木闸、引入海水、日晒蒸发、输送卤水、析出盐晶、收盐存储。每一个步骤都清晰明了,甚至标注了具体尺寸,比如土坝高两尺、蒸发池与结晶池比例为5:1、盐田底部黏土厚度三寸,完全是照着春秋工匠能理解的方式讲解。
“太简单了!我们能做!”老盐工激动地喊道,“筑坝、挖沟、抹黏土,这些都是我们常做的活计,只要照着天幕上的方法,肯定能建成盐田!”
管仲的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,他转身对桓公道:“陛下,事不宜迟!臣请求立刻组织工匠,在渤海沿岸选址,建造盐田,推广海水晒盐法!”
齐桓公当即下令:“准!仲父全权负责此事,调动全国人力、物力,务必尽快建成盐田,产出食盐!作坊里的工匠全部听从仲父调遣,有违抗者,军法处置!”
“臣遵旨!”管仲齐声应和,脸上满是兴奋。
天幕上的画面还展示了海水晒盐法的优势对比:左边,煮盐法一天煮出十五斤盐,耗柴十五斤,成本高;右边,晒盐法一天收盐千担,不用耗柴,成本几乎为零。解说词强调:“海水晒盐法,产量十倍于煮盐法,成本大降,盐价可降至原来的十分之一,百姓人人吃得起盐,国家盐税可增加百倍!”
“太好了!真是天赐奇术!”工匠们欢呼起来,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,每个人都干劲十足。
天幕上的银白色光芒渐渐消散,巨大的天幕缓缓收缩,最终消失在天空中。但制盐作坊里的气氛却热烈得像烧开的水,工匠们围着管仲和齐桓公,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海水晒盐法,眼中满是期待。
***天幕消失后,管仲立刻行动起来,全身心投入到海水晒盐法的推广中。
首先是选址。管仲带领老盐工和工匠们,沿着渤海沿岸巡视,最终选定了一片地势平坦、日照充足、靠近海边的大片滩涂。这里滩涂广阔,远离村庄,不会占用良田,且地势略高于海平面,不用担心海水倒灌,是建造盐田的绝佳地点。
接下来是建造盐田。管仲调动了附近三个乡的百姓,共计两千多人,参与盐田建造。百姓们听说能造出高产盐田,让盐价大降,都积极响应,主动参与。
建造过程中,管仲严格按照天幕所示的方法,亲自指导:
第一步,筑造土坝。百姓们用锄头、铁锹挖掘泥土,夯实筑成土坝,土坝高两尺,厚三尺,围绕着滩涂,形成一个巨大的矩形区域。管仲要求土坝必须夯实,每隔一丈插一根木桩,防止土坝坍塌。
第二步,划分盐田。用土坝将整个区域分成大小不同的区块,大的区块作为蒸发池,共十个,每个蒸发池面积约十亩;小的区块作为结晶池,共五个,每个结晶池面积约两亩,蒸发池与结晶池比例为5:1,符合天幕所示的标准。
第三步,盐田防渗。在每个盐田的底部,先铺一层三寸厚的细沙,再铺一层两寸厚的草木灰,最后抹一层一寸厚的黏土,百姓们用石碾反复碾压,确保黏土层平整、密实,不渗水。管仲亲自检查,用海水倒入盐田,观察是否渗水,发现有渗水的地方,就重新涂抹黏土,直到完全防渗。
第四步,挖掘沟渠与安装木闸。挖掘两条主沟渠,一条从海边延伸到蒸发池,长约一里,宽三尺,深两尺;另一条从蒸发池延伸到结晶池,长约半里,宽两尺,深一尺五寸。在沟渠与大海连接处,安装木制闸门,闸门用坚硬的桑木制成,能灵活开关,控制海水的流入与流出。
建造过程中,也遇到了不少小麻烦。比如,一开始筑造的土坝不够牢固,被海水冲刷后出现坍塌,管仲就下令在土坝外侧铺一层石头,加固坝体;盐田防渗时,黏土涂抹不均匀,出现渗水,老盐工就建议在黏土中混入少量石灰,增加黏性,问题迎刃而解;安装木闸时,闸门开关不灵活,工匠们就在转轴处涂抹一些猪油润滑,果然顺畅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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