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,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)。
傍晚六点四十七分,北京天文馆的圆形穹顶刚刚染上初秋的第一抹暗蓝。傅博文站在天文台入口处的石阶上,看了一眼腕表——钛合金表壳在暮色中泛着冷冽的光,表盘上的星图夜光指针正指向天蝎座方向。他今年四十二岁,眼角已有了细纹,但那双眼睛依然保持着祖父傅水恒教授特有的、仿佛能穿透云层的清澈目光。
“傅老师,陈博士的车到西门了。”一个年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说话的是傅博文带的博士生林晓薇,她抱着平板电脑,屏幕上显示着今晚的观测计划。
“告诉小陈——不对,现在该叫陈博士了——直接来二号观测台。”傅博文说着,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。这个动作让他想起三十年前,他还是个初中生时,每次跟祖父来天文台前,祖父都会做同样的动作。
通往观测台的走廊两侧挂着历代天文学家的照片。傅博文在祖父的照片前稍作停留——黑白照片里,傅水恒教授站在一架老式折射望远镜旁,那是中国自行设计制造的第一代天文望远镜“启明一号”。照片下方的铜牌上刻着:“宇宙的答案不在星辰之中,而在凝视星辰的眼睛里。”
“傅老师,您又在看傅教授的照片了。”林晓薇轻声说。
“每次经过这里,总觉得他还在某个观测室里记录数据。”傅博文笑了笑,转身走向电梯,“今晚的观测条件报告出来了吗?”
“出来了。视宁度7/10,透明度优良,大气湍流指数中等偏下。月球处于蛾眉月阶段,对深空观测影响很小。”林晓薇熟练地汇报,“按计划,我们今晚主要观测目标包括:M57环状星云、NGC7293螺旋星云、以及若时间允许,尝试捕捉天龙座方向的新发现原行星盘。”
电梯平稳上升。傅博文透过玻璃幕墙望向窗外,城市灯火渐次亮起,像倒置的星空。“还记得我祖父常说,城市灯光是天文学家的天敌,但也是人类文明的星光。”
“傅教授在《星野手记》里写过这句话。”林晓薇眼睛一亮,“我上周刚读完那本书。他描述上世纪八十年代在河北兴隆观测站的日子,说那时候的夜空黑得能看见银河投在地上的影子。”
电梯门开了,二号观测台的圆形大厅展现在眼前。直径七米的穹顶已经打开一道缝隙,露出深蓝色的天幕。三台望远镜静静伫立:一台是40厘米口径的施密特-卡塞格林式折反射望远镜,专攻深空天体摄影;一台是25厘米的ED复消色差折射望远镜,用于行星和高分辨率观测;还有一台造型奇特的设备——那是小陈博士团队最新研发的多波段同步观测仪,能够同时在可见光、近红外和紫外波段进行观测。
“博文!”熟悉的声音从观测台另一端传来。
陈志远——曾经的小陈博士,如今国家天文台最年轻的课题组组长——快步走来。他比傅博文小三岁,戴着无框眼镜,头发依然像学生时代那样略显凌乱,但眼神里的锐利丝毫未减。
“志远。”傅博文迎上去,两人像当年一样简单拥抱了一下,“听说你们团队上个月在《自然·天文学》上发了篇重磅文章?”
“关于超大质量黑洞吸积盘偏振观测的。”陈志远笑着推了推眼镜,“倒是你,傅老师,带出两个全国大学生天文竞赛冠军,现在教育圈都说你是‘星空引路人’。”
“别取笑我了。来,看看我们今晚的配置。”傅博文引着陈志远走向观测设备,一边向旁边的学生们介绍,“这位是陈志远博士,我的老同学,也是当年傅水恒教授带的最后一个研究生。”
五名学生——三个研究生、两个本科生——纷纷向陈志远问好。其中一个大三的男生激动地说:“陈博士,我读过您关于活动星系核喷流准直机制的文章!您提出的那个磁流体动力学模型——”
“小刘是吧?博文跟我提过你。”陈志远温和地打断他,“有问题晚点讨论,现在先准备观测。天文观测有个黄金法则:在天空最暗的时候,做最重要的事。”
学生们立即分散到各自的岗位。林晓薇开始调试主望远镜的自动导星系统;一个叫王浩的研究生检查冷却CCD相机的工作温度;本科生赵雨婷和李明宇则在准备记录表格和校准设备。
傅博文和陈志远并肩站在主控台前。屏幕上的星图软件正在实时显示当前天空可见区域,数千个观测目标以不同颜色标注:红色的星系,蓝色的星云,绿色的星团,白色的恒星。
“像不像我们第一次跟傅教授观测的那个晚上?”陈志远轻声说。
“1998年8月12日,英仙座流星雨极大夜。”傅博文准确地说出日期,“那时候你刚读研一,我高二,硬是缠着祖父带我来。”
“傅教授当时说:‘天文观测不是看热闹,是读宇宙的编年史。’”陈志远回忆道,“他让我们每个人选一个梅西耶天体,在流星雨的间隙里做详细记录。你选了M31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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