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腿,下周可能无法完全恢复。”陆晓龙试图争取一点时间,声音艰涩,“会影响发挥。”
“发挥?”阎罗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,“陆晓龙,你要搞清楚。我看重的,不是你百分之百的发挥,而是你站在擂台上的价值。赢了,你值这个价。输了,或者不敢打……”他顿了顿,那未完的话语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,“你应该明白后果。想想你需要什么。”
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,只剩下忙音在陆晓龙耳边嗡嗡作响。
他缓缓放下手机,后背已被冷汗浸湿。阎罗最后那句话,像毒蛇一样钻入他的心底。“想想你需要什么。”他需要钱,需要母亲活下去。这就是他最大的软肋,被对方精准地攥在手里。
他低头看着自己依旧缠着绷带、明显比右腿细了一圈的左小腿,一种巨大的无力感攫住了他。实力的差距,不仅仅体现在擂台上,更体现在这种全方位的、被人拿捏掌控的处境中。他就像一只陷入蛛网的飞虫,挣扎得越厉害,缠绕得越紧。
他扶着墙壁,慢慢走到房间中央,尝试着将一些重量转移到左腿上。一阵尖锐的刺痛立刻传来,让他额头瞬间冒出冷汗。这种状态,别说应对以灵活和阴狠着称的“毒蝎”,就是上台正常移动都成问题。
怎么办?
拒绝?阎罗绝不会允许。退缩的后果,他承担不起。不仅仅是金钱的损失,更可能引来无法想象的报复。那个男人,绝对做得出来。
接受?拖着一条伤腿,去面对一个擅长器械和关节技的凶徒,无异于自杀。
他陷入了一个无解的死局。
接下来的两天,陆晓龙将自己逼到了极限。他疯狂地进行着上半身和右腿的力量训练,同时尝试各种方法刺激左腿的恢复。他找来冰块反复冷敷,又用热毛巾热敷促进血液循环,服用加大剂量的消炎药,甚至尝试着用意志力去忽略那持续不断的疼痛,强迫左腿进行一些轻微的力量和平衡练习。
每一次尝试,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和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。汗水常常模糊他的视线,但他只是抹一把脸,继续咬牙坚持。他不能倒下,至少现在不能。
强子期间又来过一次电话,语气小心翼翼,带着试探:“晓龙,听说……下周有安排?你这腿……能行吗?”他似乎也从某些渠道得知了消息,语气中充满了担忧,这担忧更多是为了他押注的钱。
“能打。”陆晓龙只回了两个字,便挂了电话。他不想解释,也没必要解释。
他去医院探望母亲时,刻意走得慢一些,掩饰着腿上的不适。母亲的精神似乎因为持续的治疗和充足的费用支撑,比之前好了一些,甚至能和他多说几句话,反复叮嘱他“工作别太累”。看着母亲眼中那微弱但真实的光亮,陆晓龙感觉胸腔里像是塞满了沾水的棉花,又沉又闷,几乎无法呼吸。
他更加拼命地训练,几乎到了自虐的程度。他知道这是饮鸩止渴,过度训练可能加重伤势,但他别无选择。
时间在煎熬中飞快流逝,转眼到了周二,比赛前夜。
陆晓龙的左腿肿胀消褪了不少,淤青也散开一些,转为大片青黄色。但内部的伤势远未痊愈,用力时依旧疼痛,尤其是扭转和承受冲击时,那种源自骨子里的酸胀刺痛感尤为明显。他最多恢复了六七成的行动能力,而且极不稳定。
晚上,他正对着墙壁练习空击,调整着因为腿伤而变得有些别扭的发力姿势时,房门被轻轻敲响了。
不是强子那种大大咧咧的砸门。敲门声很轻,带着一种刻意的礼貌。
陆晓龙动作一顿,警惕地看向门口。他在这里没有朋友,除了强子,几乎没人知道他住在这里。
“谁?”他沉声问道,肌肉微微绷紧。
“陆先生吗?”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、略显低沉的男人声音,“阎先生让我给您送点东西。”
陆晓龙眉头紧锁。阎罗?他走到门后,透过猫眼向外望去。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普通黑色夹克、身材精干的男人,手里提着一个不大的银色金属箱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犹豫了一下,陆晓龙还是打开了门,但身体保持在随时可以发力或后退的姿势。
“陆先生。”黑衣男人微微点头,将手中的金属箱递了过来,“阎先生吩咐,希望对您明天的比赛有所帮助。”
陆晓龙没有立刻去接,目光审视着对方和那个箱子。
黑衣男人似乎明白他的顾虑,主动将箱子放在门口的地上,然后后退一步,表示没有恶意:“东西送到,我就不打扰了。”说完,转身便走,很快消失在昏暗的楼道里。
陆晓龙站在门口,看着那个孤零零放在地上的银色箱子,眉头紧锁。阎罗这是什么意思?示好?还是另一种形式的控制和试探?
他最终还是将箱子拿了进来,关好门。箱子不大,入手颇有分量,上面有简单的密码锁,但并没有锁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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