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脚下的地面裂开一道缝,尘土扬起来。那三个黑铁袍的修士脸色变了。他们没料到有人敢在矿坑动手,更没料到这道裂缝是从我踏步开始就一路蔓延过去的。
我没再说话。话已经说完了。
右手的无锋重剑横在胸前,熔炉里的青火跳了一下。我能感觉到周围散在空气里的灵力波动——这些人刚才催动禁制留下的余韵,全被我吸进了丹田。源炁在体内转了一圈,压进脊椎,顺着古武劲路往下沉。
雷猛还在墙边站着,嘴角流血,眼神却亮。
主审的那个黑袍修士终于反应过来,抬手就要掐诀。他身后那个准备结印召援的也动了手指。我知道不能等。
左手拳印一拧,劲从腰起,炸向肩背。右臂抡剑不斩人,反手砸地!
“轰!”
无锋重剑砸进矿坑石板,碎石飞溅,烟尘像潮水一样冲天而起。围观的人群哗地往后退。两个押着雷猛的守卫下意识抬手挡脸。
就是这一瞬。
我踩着碎星步,一步跨到他们身后。双肘同时撞出,一个顶左肋,一个砸后颈。骨头断裂的声音很清脆。两人直接瘫了下去。
主审修士刚睁开眼,我就到了他面前。一脚踹在他胸口,他整个人撞上岩壁,喉头一甜,喷出一口血雾。
最后那个想求援的修士终于把法器举起来了,是一面小铜锣。他手指刚要敲下去,我的剑意已经锁住他喉咙。
残碑熔炉猛地一震。
指尖弹出一道剑气,精准劈在铜锣中间。铛的一声,裂纹瞬间爬满整个锣面。他手一抖,法器掉在地上。
四个人,全废了。
没人再敢靠近。矿坑边缘那些看热闹的散修全都缩着脖子往后退。有人低声说:“这野修疯了……玄铁门的人也敢打。”另一个接话:“你没看他那剑?砸地都不碎,怕是件异宝。”
我没理他们。弯腰捡起雷猛的工具包,甩手扔给他。
他接住的时候手还在抖,但背上包的动作一点没迟疑。
“还能走?”我问。
他抹了把嘴,咧嘴一笑:“老子是铁打的。”
我点头,从怀里摸出一枚丹药塞他手里。止血生肌的方子,我自己炼的,没加名字。
他看了眼,又抬头看我:“你这伤比我还重,自己不留着?”
“老子皮糙肉厚。”我说完,转身望向矿道深处。灰雾滚滚,锤击声还在响,但没人敢出来管这事。
“再说,我找你是有事。”
他没动,等我说下去。
我把玉简拿出来,压低声音:“这里面有个地方,禁制太复杂,单靠我和洛璃破不开。熔炉提示,需要三个人——剑修、丹师、器修,一起动手。”
他盯着玉简看了两秒,忽然问:“所以……缺个炼器的?”
“缺你。”我看他,“而且我刚才听见,你那块源心矿上有古墟符文?”
他沉默了几息,点头:“不错。矿芯里的纹路,和我爹留下的残图一样。我一直以为是巧合。”
我们对视一眼,都没再多说。
有些事不用讲透。当年他在云霞城铁皮棚下敲矿石,一眼认出我练的是老拳路,没问来历,也没要好处。现在我来救他,也不是为了还人情。
是为了接下来的路。
他缓缓站直身子,拍了拍工具包:“走,先离开这鬼地方。人选……我想到了一个。”
“谁?”
“北岭的老瘸子。”他说,“外号‘千机手’,早年跟师父学过控器阵,后来被门派踢出来,现在躲在废窑里炼废铁。但他懂古符,尤其是那种带脉络走向的刻纹——跟你手里这玉简上的差不多。”
我记下了这个名字。
正要说话,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不是矿工的节奏,是修士赶路的轻身术。
我皱眉。
雷猛也听到了,低声说:“玄铁门不会就这么算了。”
“他们再来也是金丹以下。”我说,“刚才那一战,我已经收手了。要是真想杀人,他们现在都得躺平。”
“可你打了他们的脸。”雷猛冷笑,“这种门派最记仇,肯定要叫人。”
我回头看了一眼西坑口。那四个倒地的修士已经开始挣扎着爬起来,其中一个正往怀里掏传讯符。
时间不多了。
“你不该来。”雷猛忽然说。
“你说过了。”我答,“但现在你得跟我走。”
“我不是怕。”他抓了抓后脑勺,“我是担心连累你。玄铁门背后有人撑腰,万一牵出元婴……”
“那就打到他们不敢出元婴为止。”我说完,把无锋重剑扛回肩上。
右肩的伤口又裂开了,血顺着胳膊往下淌。我没擦,也不觉得疼。这种感觉太熟悉了。小时候猎独角狼,被它爪子撕开皮肉,我都一声没吭。
雷猛看着我,忽然笑了:“行,你狠。那我就陪你疯一把。”
他往前走了一步,和我并肩站着。
远处脚步声越来越近,至少来了七八个人,气息都在筑基以上。领头的那个穿着暗灰色长袍,袖口绣着一圈齿轮纹——那是玄铁门执法队的标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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