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狐放下手中的铲子,走到餐桌旁,它歪着脑袋,眼睛里闪烁着光芒,沉吟道:“三十六行,行行出状元,杀猪的也能变成大侠,时也,命也。我看好你,大鱼鱼。说不定这个故事能让冬瓜在故事会上大放异彩。”
千面人也点了点头,认真地说道:“这个故事主打一个正义,邪不胜正,满满的正能量,我看行。在如今这个时代,这样的故事更能鼓舞人心,给人带来力量。”
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,餐厅里充满了欢乐和温馨的氛围。而我,也在这热烈的讨论中,感受到了梦想的力量和朋友间的温暖。
冬瓜这时已经吃好了,就抹了一下嘴,喝了一口奶茶说道:“我自己这里也有个故事,是在大学期间听到别人讲的一个故事,至今记忆犹新,大家好好听我说来。”
于是,众人纷纷噤声,冬瓜独特的嗓音开始响起,他要讲的这个故事名叫《鬼生子》,故事开头有诗为证:
【滦州怨魂吟】
宣统乱世雾笼川,善恶难分道德颠。 翠云邂逅情初绽,鹃血霞倾骤雨煎。
文心妒起阴谋现,王母偏听恶语传。 无辜萌萌遭凌虐,惨卧棺中血浸涟。
破棺诞子仇难泯,怨影惊城鬼魅旋。 母子双煞冤魂厉,王家血案骇声连。
戏班惊魂婴显世,古城鬼影夜难眠。 黑雾侵城人癫狂,烈火焚馆罪滔天。
道士降魔心劝善,冤仇暂解梦能圆。 岂料残怨魔婴聚,恶焰冲天万物蔫。
百姓齐心除鬼魅,滦州复静颂仁贤。 传奇故事传今古,正义长存万代镌。
母子煞
话说宣统三年,神州大地仿若被混沌浓雾所笼罩,世道如乱麻般纷扰不堪。列强的铁蹄肆意践踏,清廷的腐朽统治让百姓苦不堪言,社会动荡不安,人心也似这乱世般善恶难辨。道德的标尺在利益与欲望的冲击下摇摇欲坠,贪婪、嫉妒与仇恨在人们心底悄然滋生。
朔月高悬天际,宛如一面幽冷的铜镜,散发着死寂的寒光,将乱葬岗映照得如同一座阴森的鬼域。岗上的枯树在凛冽的夜风中疯狂摇曳,扭曲的枝干似一只只狰狞的鬼手,在黑暗中张牙舞爪,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撕扯得粉碎。那枯树皮干裂如老妪的皱纹,在月光下投下奇形怪状的阴影。
王二贵肩扛着榆木棺材的麻绳,那麻绳如毒蛇般深深勒进他的皮肉,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也一并勒出。他的额头满是冷汗,与草屑混杂在一起,顺着脸颊不断往下淌,滴落在他破旧的衣衫上,洇出一片片深色的印记。当他第三次踩到嶙峋白骨时,终于再也忍不住,嗓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残叶:“大舅哥,我,害怕呀!”他褴褛的衣角扫过新垒的坟头,惊起几只寒鸦,那寒鸦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,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。寒鸦扑腾着翅膀,带起一阵尘土,那尘土中似乎还夹杂着腐臭的气味。“自打接了这趟差事,我这眼皮就跳得慌。昨儿夜里给骡子添草料,分明瞧见马厩梁上吊着个红衣裳的影子……”
陈聋子猛地把棺材往青石上一顿,那巨大的声响震得棺盖缝隙里簌簌落下些暗红碎屑,仿佛是死亡的叹息。他抹了把络腮胡上的夜露,铜铃般的眼睛瞪着远处闪烁的磷火,大声骂道:“放你娘的罗圈屁!老子十六岁在关外贩皮货,大雪天跟狼群抢过食,还能让几根死人骨头吓着?”然而,话音未落,山坳里突然传来女子呜咽,那声音如泣如诉,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,惊得两人齐齐一抖。那呜咽声似有若无,时断时续,仿佛是女子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。陈聋子强作镇定,啐了口唾沫,嘴硬道:“不过是野猫叫春——人又不是咱们害死的,你怕什么?这王家小娘子要怪也得怪她那毒如蛇蝎的表姐……”
话说滦州城西王记钱庄的少东家王伟良,与城南刘记丧事店的独女刘萌萌本是青梅竹马。二人自幼一起长大,在那烂漫的童年时光里,他们一起在溪边嬉戏,一起在林间追逐,彼此的心中早已种下了爱情的种子。他们会在溪边捡起五彩的石子,比赛谁扔得更远;会在林间寻找野果,分享那清甜的滋味。
这日春和景明,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洒在大地上,二人相约至翠云峰赏杜鹃。翠云峰上,杜鹃花开得如火如荼,红的像火,粉的像霞,白的像雪,仿佛是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。那杜鹃花花瓣娇嫩欲滴,微风拂过,轻轻颤动,散发出阵阵清香。他们漫步在花丛中,欢声笑语回荡在山间。然而,午时刚过,天际忽现血霞,那血霞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,映红了整个天空。紧接着,乌云如墨倾轧而来,仿佛是一群狰狞的恶魔,要将整个世界吞噬。惊雷劈开苍松,那巨大的声响震得大地都在颤抖,碗口大的冰雹砸得山石迸溅,仿佛是上天愤怒的咆哮。
仓皇间,他们躲进山腰破庙。破庙中,蛛网密布的供桌上歪着半尊泥菩萨,那菩萨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诡异。残破的帷幔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,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。“伟良哥……”萌萌攥着湿透的月白襦裙,瑟缩在墙角,鸦青鬓发散落肩头,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。王伟良忙将供桌劈作柴薪,火光跃动间,少女凝脂般的肌肤透出海棠色。当第二道闪电照亮菩萨慈悲的眉眼时,两具年轻躯体已纠缠在积灰的蒲团上。破庙外暴雨如注,却浇不灭这对璧人情窦初开的炽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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