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铜环猛地一震,动静大得跟引擎轰鸣似的,震得整个房间都在摇晃!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从我胳膊上炸开,像有什么活物正从我血肉深处、骨头缝里拼命往外钻,撕扯着筋脉,那疼深入骨髓,直扎进灵魂,我瞬间就蜷缩在地上,身体弓成虾米状,冷汗像下雨一样湿透衣服,牙关咬得咯咯响,眼前直冒金星,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破碎。
更吓人的景象跟着来了!冰冷的、长满青苔的石墙,居然像受伤的巨兽一样,开始往外渗又粘又稠、暗红色的血,血珠缓缓渗出石缝,像伤口在溃烂!好像古堡自己也在痛苦地回应这股邪门的力量,墙壁仿佛在呻吟。血珠像眼泪,顺着粗糙的墙往下淌,无声地在地上汇成一条条血红血红、带着浓烈铁锈腥味的小河,那味儿冲得人直恶心,弥漫在空气中,让我胃里翻江倒海,几欲呕吐。
就在这血糊糊、像在哭的墙上,一个无比清楚的幻象,一下子钉在我眼睛里:我穿着沾满暗沉血迹、像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重甲,甲胄冰冷沉重,压得我喘不过气,像个冰冷的石头人,站在古堡巨大的、满是刀砍斧劈痕迹的石门前,身后是黑得啥也看不见的浓稠黑暗,像深渊般吞噬一切;而在我面前,一个穿着素衣、瘦瘦弱弱的女人,正跪在冰冷的石地上,身子瑟瑟发抖,手里紧紧攥着一枚在黑暗里闪着微弱却固执金光的金牌,眼泪像断线的珠子,无声滑过她苍白得像月光的脸,嘴角微微颤抖。她就是我梦里总出现的严芯!而我,正是她泣血呼唤的那个名字——岳博宇!
幻象里,她抖得厉害,手都快抓不住金牌了,指甲深深掐进金属,把它深深埋进潮湿、带着土腥气的泥土里,泥土粘在她指缝间,低声念叨着,声音里全是绝望和豁出去了的劲儿:“此环为封印,锁住前世之罪,以血为契,永世难消。”
她的声音像最后的诅咒,又冷又重,在命运那转个没完的漩涡里响着,回荡在空旷的古堡中,仿佛能冻结时间。
从这噩梦一样的幻境里惊醒,我浑身抖得像风里的树叶,心跳如雷,胸口起伏不定。借着窗外那惨淡、像蒙了层灰的月光,光线微弱地洒进来,我哆哆嗦嗦地看自己手腕上的铜环,手指颤抖着抚摸,竟然在它冰冷坚硬的金属背面,发现了一行细得跟头发丝似的、好像刚被无形之手刻上去的古老文字:“此环为封印,锁住前世之罪。”那刻字像烧红的烙印,在微光里诡异地清晰可见,散发着吓人的不祥气息,触手冰凉却透着邪气。
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神经,在脑中盘旋不去:我是不是岳博宇的转世?手腕上这像狗皮膏药似的铜环,是不是就为了封住他那千年不散的执念和滔天大罪?我到底是谁?是自个儿有想法的人,还是只是个被忘掉的、装满怨毒灵魂的罐子?这些能把魂儿撕碎的问题在我脑子里疯狂打转,像无数鬼影缠着我,让我睡不着觉,精神都快崩溃了,思绪乱成一团麻,好像整个人生都在晃荡,随时会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,被前世的黑暗吞得渣都不剩,恐惧如潮水般淹没了我。
三、队友的异变
同一时间,其他队友手腕上的铜环也开始作怪,吓人又没法理解,好像那古老的契约封印,正在古堡越来越浓、像凝固了的黑暗里慢慢松了、裂了。古堡里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,每个人都被恐惧的阴影罩住,被无形的精神枷锁困得死死的。
1. 千面人铜环
千面人那枚怪里怪气的铜环,会毫无预兆地发出尖利刺耳、像金属刮玻璃似的响声,特别是当她不小心碰到或者靠近那些阴森森的金牌时。那声音像无数厉鬼在耳朵边齐声嚎叫,尖得直钻灵魂深处,让她头疼得要炸开,眼前发黑。有次昏睡过去,她还看到自己被无数冰冷湿滑、像刚从血池里捞出来的血手疯狂拉扯,往一个深不见底、连光都跑不出去的黑洞里拽。那些血手带着地狱的寒气,像毒蛇一样缠住她的手脚和脖子,毫不留情地把她拖向永恒的虚无。
她开始老做同一个噩梦——梦里,那个亲手把她训练成复仇工具的红衣女人,脸看不清但气息冷得像坟墓,不断用冰冷的声音逼她“完成契约”。当付婉婷又怕又本能地想挣脱这该死的宿命时,她碰到的金牌上那些古老纹路就会突然变得滚烫,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她的手指头和灵魂深处,好像要把那复仇的印记重新烙在她每一寸血肉上,抹掉她这个人。每次从这种噩梦里挣扎醒来,她手腕上都留着清晰的、像被火烧过一样的灼痕,疼得钻心,好像刚被无形的刑具烤过,久久不散。
2. 妙手空铜环
妙手空那枚看着不起眼的铜环,总在夜深人静、人睡得最死的时候,开始闪起不祥的、像凝固的血一样的暗红色光。那红光跟着沉重得像敲在心上的心跳节奏,一明一暗,好像某个远古时代被深埋的心跳,正在铜环里面醒过来,还想把他脑子最黑角落里那些带刺的记忆碎片也唤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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