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不是……正好符合“九心归位”的条件?
正想着,我腰上一沉,噬灵蚓皇突然把脑袋往我袖子里钻,尾巴卷着个小布包递上来。
我打开一看,是块新烤的烧鸡,油还冒着热气,底下压着张纸条,字歪得像蚯蚓爬:
“下次别用毒,我牙口不好。”
我盯着那行字,冷笑了。
上回是“烧鸡凉了,因果热着”,这回是“别用毒,牙口不好”。
这老东西,明明知道我下蛊了,不但不躲,还反过来提醒我?
他是在……教我?
我慢慢把烧鸡塞回蚯蚓嘴里:“去,扔他脸上。”
噬灵蚓皇扭了扭,表示不愿意。
我冷笑:“你昨天啃掌门洗脚水的时候怎么不挑食?”
它一哆嗦,滑走了。
说书人依旧坐着,茶杯捧在手里,没喝。
我盯着他,忽然伸手,从袖子里摸出一粒混了蛊王唾液的辣椒粉。
这玩意,遇“天道关联者”会变黑。
我弹指,粉末轻飘飘落入他茶杯。
茶水静了几息。
然后,那粒粉,缓缓转黑,像被墨汁浸透。
成了。
这老东西,果然是天道退位后留下的“守门人”。
我收回手,袖中毒瓶轻响,里面泡着的判官笔尖还在微微发烫。
我知道,这局棋,从我踏入秘境那一刻就开始了。
执法堂是棋子,墨无涯是棋子,连我师父割我血画阵,可能都是棋盘上的一笔。
而这个老乞丐,一直坐在茶寮门口,等我来掀棋盘。
我站起身,拍了拍灰袍,笑问:“前辈,您说‘泪尽之日,神诀归主’,那我要是永远不哭呢?”
他没答。
只是把竹杖往地上一顿,血幡展开,八个字重新浮现:
“**你本无泪,何须尽。**”
我瞳孔一缩。
这句话,像是直接从我脑子里掏出来的。
我从没哭过,不是不能,是……不想。
五岁那年,我在乱葬岗用蛊虫拼阵图,手指被尸虫咬穿,也没掉一滴泪。
十年装傻,被人打骂,被师兄喂毒蘑菇,被执法堂追杀,我都笑着扛过去了。
可现在,这老东西说——我本无泪。
不是“不能哭”,是“本无”。
我忽然觉得,自己像是被剥了层皮,站在光底下,连骨头都被照透了。
我缓缓后退一步,手摸上断剑。
烛九阴在剑里抖了抖,蛇首倒吐三字:
“命……格,裂。”
我眯眼。
上回它说“未来裂”,这次说“命格裂”。
是不是意味着,我已经走到了某个岔路口?
我盯着说书人,声音冷下来:“您到底是谁?”
他咧嘴一笑,缺牙的缝里漏风:“一个等烧鸡的人。”
我冷笑:“那您可得等久点,我最近穷得很。”
他没接话,只是把茶杯轻轻放在地上,杯底那粒黑粉,正缓缓融化,像一滴凝固的墨泪。
风过茶寮,吹起幡角残血,像一道未干的天机。
我转身要走,袖中毒瓶一沉,判官笔尖撞在瓶壁,发出轻响。
就在这时,说书人忽然开口:
“楚昭然。”
我脚步一顿。
他没叫我“小十七”,也没叫“蛊王”。
他叫了我的真名。
我缓缓回头。
他空洞的眼眶对着我,竹杖轻点地面,血字浮现最后一句:
“你师父的血,画的不是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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