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我,绿得发邪的眼睛像两潭死水,嗓子里滚出那句话:“你……不该活到现在。”
我缩在焦土上,肩膀抖得像是扛不住风,手心全是汗,指甲缝里还沾着毒粉。我没抬头,只把掌心贴着地,那根细线似的丝正顺着指缝往上爬,凉丝丝的,像是虫子在皮肤上走。
我知道,噬灵蚓皇的丝没断。
黑袍那条腿,还缠着呢。
可我不能动。
一动,就露馅。
我只能继续抖,声音发颤:“他……他鞋底爬的是什么……我见过……那是……蚀骨丝……”
周小川本来正要冲过来抓我,一听这话,脚下一顿,愣在原地。
“蚀骨丝?”他嗓子一紧,“那是什么玩意儿?”
我咽了口唾沫,喉咙干得冒烟:“是……是万毒窟里养的毒线虫,专吃人骨头。沾上一点,三天后,肉就从骨头上往下掉,像烂泥一样……”
林九章皱眉,扫了眼黑袍的脚。
银丝缠了三层,正往小腿上绕,黑袍掌心的黑雾还在“滋滋”冒烟,可那丝就是不断,反而越缠越紧。
“你袖中藏鼠,脚下缠丝,”林九章声音冷下来,“到底是谁派你来的?执法堂?还是外宗?”
黑袍没答话,只把眼睛转向他。
那一眼,林九章竟往后退了半步。
不是怕,是本能。
那眼神太邪,绿得不像活人。
我低头,装作吓得不行,嘴里却含含糊糊往外蹦词:“他认得我……三年前……万毒窟外……我见过这双眼睛……他练过蚀骨步……第三层……血里都是毒……”
周小川脸色变了:“三年前?你说三年前的事?那你不是早就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自己卡住了。
三年前万毒窟围剿,死了不少人,外门弟子都记得。
如果楚昭然那时候就在,那他早该被清查了。
可他没被清查。
说明——要么他在撒谎,要么他真去过。
林九章眯起眼,盯着我:“你什么时候去过万毒窟?”
我哆嗦着摇头:“我……我不记得了……头好疼……好像……好像有人给我下了忘魂蛊……”
“放屁!”周小川怒吼,“你少装神弄鬼!刚才那三道雷,明明是你引的!你踩节点,你嵌玉符失败,你就是想毁阵!”
我猛地抬头,眼泪都快出来了:“我为什么要毁阵?我一个外门弟子,连阵纹都看不懂,我能引雷?你能?你能引一道雷下来试试?”
周小川噎住。
他不能。
谁也不能。
可那雷就是劈了。
劈得准,劈得狠,一道炸残碑,一道落他脚前三尺,一道直冲阵眼。
这不是巧合。
是有人动了手脚。
林九章忽然开口:“楚昭然,你说那丝是蚀骨丝,那你倒是说说,它怎么缠上去的?你什么时候放的?”
我眨眨眼,一脸茫然:“我……我没放啊……我趴在地上,看见它自己从地里钻出来的……就像……就像树根往上爬……”
“胡说八道!”周小川冷笑,“地里能长出毒丝?你当这是菜园子?”
我缩了缩脖子,小声嘀咕:“可……可它就是长出来了……我还看见……它从我掌心这根红线里分出去的……”
我举起手,那根细线正缠在指尖,微微发亮。
林九章瞳孔一缩。
他看见了。
那线,是从地底爬上来的。
而且,它动了。
就在我话音落的瞬间,银丝猛地一收,黑袍右腿一颤,整个人晃了半寸。
“他动了!”我尖叫,“他想跑!”
黑袍没跑,也没动,只是那双绿眼,死死钉在我脸上。
我赶紧低头,肩膀抖得更厉害,嘴里却继续念叨:“他不能跑……一跑,丝就断……丝一断,地底的震鸣蛊就炸……炸了,他腿就废了……”
林九章眼神一凛:“震鸣蛊?你养的?”
我摇头:“不是我养的……是它认我……它听我话……因为我……我身上有草环……它闻得出来……”
我说着,手摸到后腰的草环,轻轻一按。
三长两短。
那是新指令:**“收紧,但别断。”**
地底嗡了一声,极轻,只有我能听见。
黑袍的腿,又抖了一下。
这次,不止我看见。
周小川瞪大眼:“他……他怎么了?”
林九章冷声问:“你到底是谁?”
黑袍终于开口,声音还是沙哑,像磨刀:“一个来看热闹的。”
“看热闹?”林九章冷笑,“袖子里藏只畏雷鼠,脚下缠毒丝,你还说是来看热闹?”
“鼠是你们放的。”黑袍淡淡道,“丝是你们养的。我只是路过。”
我趴在地上,手心冒汗,嘴上却没停:“路过?你路过得穿黑袍?路过得藏头露脸?路过得站在废石堆里一动不动?你当阵台是茶馆?”
黑袍不答,只把目光移开,扫向阵台四周。
他看得仔细,像是在找什么。
我心头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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