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山那块阵眼令摔在地上时,我正要抬脚走人。
可他念出那四个字的瞬间,我后脖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。不是因为内容,是因为语气——太顺了,像是背熟的口令,根本不该从一个刚拿到令牌的外门弟子嘴里冒出来。更不对劲的是,他瞳孔放大得不像惊吓,倒像被什么撑开了眼眶。
我没当场拆穿,只摆摆手让他把牌子捡好,说是“明天就让掌门封你当峰主”,其实心里已经给这小子贴了标签:**问题丹药首例感染者**。
风还在吹,但我已经不想笑了。噬灵蚓皇缠在我腰上,脑袋搭肩的动作也没刚才那么自然,它尾巴梢轻轻抽了一下,那是它在紧张。
回阵心的路上,我蹲在残碑前,指甲划破指尖,血珠滴在石面,画了个最简单的溯神蛊纹。这玩意儿平时用来查谁背后嚼我舌根,今天试个狠的——追一句不该说的话是从哪儿来的。
蛊纹刚成型,啪地裂开,血丝倒流回我伤口,烫得跟铁水似的。有东西在干扰溯源,不是幻术,也不是心魔反噬,是某种能钻进人脑子、让人乖乖听话的玩意儿,还带着股腐甜味。
我立刻拐道去了外门药房。
说是巡查阵法余波对药材的影响,其实是想看看最近这批培元丹有没有猫腻。药房门口两个小弟子正掐在一起,一个满脸通红,鼻孔张得像拉风箱,另一个死命按着他肩膀,喊都喊不应。
我走近两步,那疯了一样的弟子猛地扭头看我,眼神浑浊,嘴里嗬嗬作响。就是这一口气喷出来,让我差点退后半步——**食人花凋谢后的味道**,那种甜里带腥、像烂桃子泡过血的味儿,我闭着眼都能认出来。
我没多问,顺手抄了三坛新出炉的培元丹,塞进袖兜就走。守药房的老头追出来喊我名字,我说:“昨夜雷火烧坏了南角符线,怕潮气渗进来毁了药材,拿去烘干。”
他信了。毕竟谁会怀疑一个刚炸飞阵法峰主的人,闲得去偷几瓶补气丹?
我绕到后山毒草园,这儿偏,没人来。我在地上敲了三下,毒雾自动分开一条道,像是老熟人回家。
柳蝉衣正蹲在一株半死不活的食人花前,拿银剪子剪枯叶。听见动静抬头,眯眼瞅我:“又来偷花?上次泡的酒把我屋熏得三天不敢开门。”
“这次不偷。”我把袖子里的丹药倒出来,捏碎一颗,混着晨露搅成糊,“你帮我验个毒。”
她瞥一眼,冷笑:“你当我是药王谷坐诊的?”
“比他们强。”我把药糊抹在食人花根上,“这花要是抽搐发黑,你就赢了。”
她没动,但眼睛一直盯着花根。三息之后,那花突然一颤,花瓣卷曲,边缘泛黑,根部冒出点绿脓,像是化了脓的伤口。
柳蝉衣脸色变了。
她拔出腰间银针,挑起一点残渣对着光看,又凑近闻了闻。“这不是我的花粉。”她说,“是仿生替材,药王谷那边叫‘赤魂引’,混进丹药里不会立刻发作,但连续服用三日以上,人就开始亢奋、幻觉、攻击同门……再往后,连自己是谁都忘了。”
我咬开手里剩下的果核,咔哧咔哧嚼着。“所以他们是想让青玉峰内乱?等我们自相残杀,他们好趁虚而入?”
“聪明。”她把银针收回去,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哭着去找掌门告状,说有人往丹里下毒?”
“不。”我把果核吐出去,正中三米外一块石头,“我要让他们觉得,计划成功了。”
她挑眉:“你想造假药?”
“不,”我咧嘴一笑,“我要造一批长得像食人花、其实啥毒都没有的假花,种在外门药田边上。等他们派人来‘确认效果’,我就让他们亲眼看着‘中毒弟子’越来越多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?”我摸出三只拇指大的传音蛊,一只塞进袖口,一只藏进鞋底,最后一只直接弹进毒草园深处,“等他们庆功的时候,我把这批‘成功案例’原样送回药王谷——让他们自己人先疯一轮。”
柳蝉衣沉默两秒,忽然笑出声:“你这招,比用蛊虫啃他们祖坟还缺德。”
“夸我呢?”
“提醒你。”她站起身,拍了拍手,“药王谷的人耳朵尖,运输线上肯定有人盯梢。你要换原料,得先把眼线拔了。”
“早安排好了。”我指了指头顶树杈,“赵日天那只哭唧唧寻宝鼠,现在是我的卧底,天天蹲在药房梁上偷听。昨晚它叼了张单子给我——今早有批‘特供培元丹’要送去执法堂三位执事手里。”
“你打算截下来?”
“不。”我拍拍她肩膀,“我要让那三位执事,亲手把丹药分给亲信,再看着他们一个个红眼抽风。”
她盯着我看了两秒,忽然转身走向花圃深处。“跟我来。”
我跟着她穿过一片矮藤,来到角落一处隐蔽苗床。那儿躺着七八株嫩芽,叶片肥厚,脉络发紫,和食人花幼苗一模一样。
“这是我前两天试种的‘幻形草’,遇热变色,遇湿开花,连气味都能调。”她蹲下,手指轻抚叶片,“你要的假花,五天就能长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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