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颗晶粒冲向赵日天面门的瞬间,我脚下一滑,差点摔个狗啃泥。
不是装的,是真的没站稳——刚才那一波控蛊逼毒,耗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打结,腿肚子抽筋都快成常态了。但手可没闲着,顺势往地上一撑,三根手指戳进泥里,指尖血顺着地脉渗下去,直通地下那团软乎乎的大肉虫。
“皇儿!”我在心里吼,“别装死,给我抬头!”
地面颤了两下,跟打嗝似的。
然后,一道彩虹色的雾从地缝里喷出来,不偏不倚糊在那颗飞驰的晶粒前头。轰的一声闷响,像是谁拿铁锅盖砸了铜钟,震得我耳膜生疼。晶粒被弹了回去,在空中晃了半圈,慢悠悠飘回粉雾中央,像只吃饱了的蚊子,懒得再动手。
我喘了口气,一屁股坐在地上,差点直接躺平。
蚯蚓皇从地底探出脑袋,草环焦了一半,耷拉在脑门上,活像被雷劈过的狗尾巴草。它张嘴吐了个泡泡,啪地破了,散出最后一缕晶粉。
“行了,歇着吧。”我拍了拍它的头,“今晚加餐,给你喂三斤灵米饭。”
它哼唧两声,缩回地里去了。
我抹了把脸,转头就看见花倾城拄着那根藤蔓簪子站在原地,右臂缠满了黑绿色的藤条,正一寸寸往肉里钻。她脸色发青,嘴唇却红得诡异,一看就是在逼毒。见我看她,她冷笑一声:“怎么,怕我趁你虚的时候动手?”
“我不怕。”我从袖子里抖出七面小旗,往地上一插,“我就怕你死在这儿,回头万毒窟的人说我欺负女人。”
她翻白眼,没接话。
我也懒得扯皮,咬破手指挨个点在旗面上,血一沾布,旗子立刻腾起一层灰蒙蒙的光,连成个圈,把那团粉雾围在中间。阵法一成,空气里那股躁动劲儿立马弱了几分,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野狗,只能在圈里打转。
“听着,”我擦掉嘴角血丝,抬头看她,“现在这玩意认不清敌我,你要是乱动,它第一个咬你。”
她冷笑:“你还挺关心我。”
“我不是关心你。”我摆手,“我是心疼我的阵。布一次不容易,死了俩人就得重来,麻烦。”
她盯着我看了两秒,忽然道:“你刚才……用的是凝瘴丹?”
我一愣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她抬了抬下巴:“你瓶口露了一截药渣,青里透紫,带腥味——只有噬灵蚓皇的晶核磨的才这样。”
我啧了一声:“你鼻子比狗还灵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她靠在一块石头上,缓了口气,“你吃符纸的事,整个外门都传遍了。”
“那叫应急措施。”我从怀里摸出个小玉瓶,倒出三粒灰扑扑的药丸,弹进阵眼中央。药丸落地即化,融进地缝,整片区域的空气开始缓缓旋转,像是烧开的水刚冒泡那会儿,动静不大,但压得住场。
赵日天还在原地蹲着,双手抱头,脸上又是灰又是鼻涕,嘴里嘟囔: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只是想贴个‘驱蚊’符……它自己飞出来的……”
我瞥他一眼:“你再念叨一句,我就把你塞进蚯蚓皇的胃袋里当调味料。”
他立马闭嘴,但手还哆嗦着,攥着最后一张符纸不放。
我懒得理他,转头继续盯着那团粉雾。它现在老实了,可我知道,这只是暂时的。刚才那一撞,让它学乖了,下次不会直愣愣冲人,说不定会分身、会埋伏、会装死。这玩意已经不是毒,也不是蛊,更不是阵,它是三种东西混在一起炸出来的怪胎,干净和污秽生下的私生子,谁也说不准它下一步想干啥。
但我有办法。
不一定管用,但值得一试。
我闭眼,咬破舌尖,一口血喷在掌心,画了个倒三角咒印。血纹刚成,四面八方就有几十条细丝钻进我皮肤,冰凉滑腻,全是刚才散出去的游蛊残魂回来了。它们带回一堆乱七八糟的信息——花倾城真气只剩不到三成,她手下七个残兵,五个已经瘫了,两个还能喘气,但也撑不了多久。
我心里有数了。
睁开眼,正对上花倾城的目光。
她没说话,就那么看着我,眼神像刀子,刮得人脸疼。
“怎么?”我问。
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?”她问。
“动手?”
“别装傻。”她冷笑,“你现在阵也布好了,蛊也收了,毒也控了,就差一刀捅过来。你等什么?等我先倒下?”
我挠了挠耳朵:“你这话说的,好像我多想杀你似的。我要真想杀你,刚才让你手臂炸了不就完了?”
“那你为什么救我?”
“我没救你。”我指了指空中那团雾,“我是救我自己。你要是死了,这玩意疯起来第一个吞的就是我。”
她盯着我,半天不说话。
我也懒得解释,拍了拍破袍子上的土,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脚。膝盖咔咔作响,像是生锈的门轴。刚才那一跤摔得不轻,腰估计扭了。
“话说回来,”我忽然咧嘴一笑,“你那笛子,吹得比杀猪好不了多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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