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烧了。”我说。
柳蝉衣甩出藤蔓,一点绿火落上去,布条瞬间成灰。
花倾城抬起头,脸上的血还没擦,眼神却变了。不再迷茫,也不再恨。
她看着我,忽然笑了。
“原来是你。”她说,“一直都是你。”
我没说话。
她慢慢站起来,走到我面前,单膝跪下,低头。
“从今往后,我不再是万毒窟圣女。”她说,“我是楚昭然的盾,他的刀,他走的每一步路。”
我伸手扶她。
她抬头,眼里有光。
“你不用谢我。”我说,“你是自己选的。”
她摇头:“我不是选你。我是终于看清了。”
柳蝉衣在旁边哼了一声:“行了行了,感人的话留着晚上说,现在该种蛊了。”
我点头,手指贴上花倾城后颈。
她没躲。
我瞳孔变成竖线,体内蛊王游出,顺着指尖钻进她脖子。她身体一僵,随即放松。
几秒后,我收回手。
“成了。”我说。
柳蝉衣问:“叫什么名?”
我想了想,说:“这出戏,叫《毒蛊双绝·永恒传说》。”
她笑出声:“还挺会起名。”
远处有人听见了,传了出去。不到半刻钟,山下弟子全知道了。
有人说这是新功法。
有人说这是盟约咒。
还有人说,这是楚昭然给自己立的碑。
都不对。
这只是个开始。
花倾城站在我左边,柳蝉衣站右边。我站在中间,看着远方仙帝遗迹的方向。
风把旗子吹得啪啪响。
“下一步?”柳蝉衣问。
“断墨无涯的退路。”我说,“他想用三千修士精血祭魔神,那就让他一个都别想带走。”
“怎么断?”
“挖坑。”我说,“先把他要的人藏起来,再把要杀的人放出来。他布阵需要七处灵眼,我就给他毁六处,留一处——让他以为能成,最后一刻再掀桌子。”
柳蝉衣笑了:“够阴。”
“不是阴。”我说,“是等他押上全部家当,再让他输得连裤子都不剩。”
花倾城忽然开口:“我能做什么?”
我看了她一眼:“守好这个‘反’字。谁敢来抢,你就让他知道,什么叫永恒蛊的滋味。”
她点头,伸手按在战旗上。指尖泛起金光,顺着旗面蔓延。那“反”字忽然一颤,颜色变深,像是活了过来。
我摸了摸断剑。
烛九阴在我耳边嘀咕:“了不起啊小主人,终于把九重人格凑齐了。”
“少废话。”我说,“下次再倒着说话,我就把你做成锅垫。”
它不吭声了。
柳蝉衣忽然说:“你袖子破了。”
我低头一看,刚才插鼎的时候划开了,皮都翻出来了。
“没事。”我说,“等会儿让蝉衣姐补。”
“不补。”她说,“你上次说要用蚀骨毒刺换我的针,我记着呢。”
“我错了。”我立刻说,“我现在就去挖毒蘑菇赔罪。”
“晚了。”她把藤蔓一甩,“今天起,你衣服破了自己缝。”
我叹气。
花倾城默默从头上拔下发簪,剪下一截布条,递给我。
“包一下。”她说。
我接过,缠在伤口上。布条有点香,像是晒过太阳的草。
“谢谢。”我说。
她摇头:“不用。你是我的‘他’,永远都是。”
我愣了一下。
没纠正。
远处传来脚步声,一队执法堂残部走上来,跪在台下。
带头的抬头:“主上,黑石牢已清,所有囚犯释放完毕。”
“嗯。”我说,“关押期间受过刑的,名单报上来。每人补偿十颗辟谷丹,外加三天假。”
那人一愣:“这……不合规矩。”
“现在规矩是我定的。”我说,“不乐意?可以滚。”
他立刻低头:“属下遵命!”
人退下后,柳蝉衣说:“你还挺会收买人心。”
“不是收买。”我说,“是让他们知道,跟着我,不会白干。”
花倾城轻声说:“他们会死心塌地的。”
“不一定。”我说,“但现在,他们至少愿意多看我一眼。”
风停了片刻。
旗子垂下来。
我又摸了摸断剑。
烛九阴又说话了:“小主人,你其实还差一重人格。”
“哪一重?”
“没哭过。”它说,“也没笑过。你把自己活成了局外人。”
我沉默。
柳蝉衣踢了我一脚:“听见没?连器灵都比你会看人。”
我揉了揉鼻子,想说点什么。
花倾城忽然抬头,看向天空。
“下雨了。”她说。
一滴水落在我脸上,凉的。
我抬头。
云层裂开一道缝,雨水漏下来,打在旗子上,打在断剑上,打在我的眼睛里。
我没有眨眼。
雨越下越大。
我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花倾城伸手,替我挡了下雨水。
柳蝉衣从怀里掏出一块油布,盖在战旗上。
“别把‘反’字泡烂了。”她说。
我张嘴,说了最后一句:
“明天我要吃桂花糕。”
喜欢修真界咸鱼躺平即无敌请大家收藏:(m.20xs.org)修真界咸鱼躺平即无敌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