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，常规手段是行不通了。”杨昭深吸一口气，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，“必须行非常之法，冒非常之险。”
难度最高，危机最大，但收益，也同样是巨大的。
一旦成功拔除张贲，不仅能斩断宇文家在边境的一条重要臂膀，沉重打击其气焰和财力，更能——
第一，彻底掌控“杀虎口”这个战略要地，大大增强自己对北部边防的影响力。
第二，接收张贲经营多年的走私网络和与突厥内部的关系，这将是一张极其宝贵的情报网，甚至可能在未来对突厥的战略中发挥奇效。
第三，缴获其非法积累的巨额财富，进一步充实自己的金库。
第四，整顿边军，将这支被腐蚀的军队重新握在手中，成为自己的力量。
而系统任务的奖励——【燧发枪原理及结构图】，更是让他心跳加速！这将是实现军事技术代差碾压的关键！
机遇与风险并存。这一步若是走好，他在河东的布局将彻底稳固，势力将迎来一次质的飞跃。若是走错，则可能满盘皆输，甚至引发边境战火，成为国家的罪人。
“不能再依靠明面的查证和施压了。”杨昭迅速做出了判断，“对付这种盘踞巢穴、警惕性高的毒蛇，必须深入其巢穴，拿到其七寸，然后才能发动致命一击！”
他需要一场精心策划的、结合了情报、渗透、突袭与正面威慑的综合性行动。
“文渊，赵青！”杨昭沉声唤道。
两人应声而入，神色肃然。他们也感受到了接下来将要面对的目标，非同小可。
“暂停对张贲的一切明面调查，所有已知线索，转入最高机密封存。”杨昭下令道，“文渊，你负责协调，利用我们掌控的商队，尝试向杀虎口方向渗透，重点是摸清其走私货物的具体路线、交接地点和周期，以及他与突厥部落联系的中间人。记住，宁可无功，不可暴露！”
“是！殿下！”林文渊凛然领命。
“赵青！”杨昭的目光转向这位“影字营”的实际负责人，语气凝重，“挑选‘影字营’中最精锐、最擅长潜伏、刺探与山地作战的好手，数量不必多，但必须绝对可靠，身手过人。由你亲自带队，秘密潜入杀虎口周边区域。”
他的手指在桌案上的地图划过，最终重重地点在“杀虎口”的位置。
“你们的任务，是潜伏下来，像影子一样融入当地。不惜一切代价，摸清张贲的日常行动规律，其军营布防的弱点，其心腹将领的名单与性格，最重要的是——找到他存放与突厥往来密信、账册等核心罪证的地方！”
杨昭盯着赵青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“这是此次行动成败的关键！我要确凿的、无法辩驳的铁证！哪怕只是一封他亲笔签署的密信，或者一本记录着交易往来的真账！只有拿到这个，我们才能在他狗急跳墙时，拥有绝对的政治和法理优势，才能争取到边军中尚未完全腐化的将士，才能……名正言顺地砍下他的脑袋！”
赵青感受到了任务的艰巨与危险，但他眼中没有丝毫退缩，只有坚定与决绝：“属下明白！纵是龙潭虎穴，属下也定将罪证带回！若不能，提头来见！”
“我不要你的头，我要你活着带回罪证！”杨昭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准备一下，三日后，趁夜出发。所有通讯，启用最高等级的密码和信鸽渠道。”
“是！”
两人领命而去，书房内再次剩下杨昭一人。他走到窗边，望向北方。那里，是绵延的群山，是苍凉的原野，是烽火不断的边境，也是隐藏着巨大危险与机遇的杀虎口。
“张贲……”杨昭低声念着这个名字，眼神冰冷如北地的寒铁。
他知道，这将是他推行“养寇自重”策略以来，最为凶险的一战。不再是隐藏在幕后的运筹帷幄，也不再是依靠大势的碾压，而是真刀真枪、稍有不慎便可能血溅五步的正面搏杀。
危机已然迫近，军事冲突的阴影笼罩在边境线上。
但他别无选择。清理门阀，整顿山河，本就是一条布满荆棘与刀锋的道路。他必须踏过去，用敌人的尸骨，铺就自己通往权力巅峰的阶梯。
北风起，剑指边关。这一次，目标直指那盘踞在帝国北疆的毒瘤——鹰扬郎将，张贲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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