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,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)。
林念桑立于田庄高台,面对凶悍匪徒,唇角竟勾起一丝笑意。
他轻声对身旁瑟瑟发抖的庄丁道:“莫怕,你看他们队形散乱,看似凶猛,实则各怀鬼胎。”
话音未落,匪阵中竟有数人突然调转刀锋,内讧骤起——原来林念桑早已布下暗棋。
当夜,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,用一场兵不血刃的胜局告诉所有人:真正的锋芒,从不轻易出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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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意是从脚底板,顺着腿骨,一丝丝攀爬上来的。
暮色四合,远处的山峦只剩下犬牙交错的剪影,像是匍匐的巨兽,随时要扑下来,将这小小的田庄连同里面微弱的人气儿一并吞噬。风掠过光秃秃的枝桠,发出呜呜的声响,不是嘶吼,倒像是某种不祥的窃笑,在空旷的田野间荡开。
田庄的大门早已用碗口粗的树干顶死,土墙上,影影绰绰站着些人。庄丁们,还有那些半大的学子,手里攥着锄头、镰刀,甚至只是削尖了的木棍。没人说话,只有压抑的、沉重的呼吸声,混在风里,织成一张紧绷的、快要断裂的网。空气里浮动着铁锈味、汗腥味,还有一股子更深沉的,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恐惧。
林念桑就站在那临时搭起的简陋望楼上,一身半旧的青布棉袍,身形尚显单薄,仿佛一阵猛点的风就能将他刮下去。可他站得极稳,背脊挺得笔直,像一枚钉死在墙上的楔子。夜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,露出下面一双过分沉静的眼睛。那眼里映着将熄未熄的天光,也映着远处那片蠕动的、越来越近的黑影。
匪徒来了。
没有擂鼓,没有呐喊,只有杂沓的、越来越响的脚步声,混着兵刃偶尔磕碰在石头上的脆响,还有粗野的、毫不掩饰的咒骂。他们像一股浑浊的泥石流,漫过田埂,摧毁秧苗,直扑这田庄而来。火光在他们手中零星燃起,映出一张张扭曲的、充满贪婪和戾气的脸。
墙头上的骚动更明显了。有人开始发抖,牙齿磕碰的声音清晰可闻。一个年轻的庄丁,手里的木叉几乎拿捏不住,带着哭腔喃喃:“来了……他们真的来了……这么多……”
林念桑没有回头。他的目光依旧焦着在远处那片移动的黑暗上,像是在审视,又像是在等待。半晌,他微微侧过头,声音不高,却奇异地穿透了风声和越来越近的喧嚣,落在那瑟瑟发抖的庄丁耳中。
“莫怕。”
那庄丁一愣,惶然抬头,只看到少年清瘦的侧脸轮廓。
林念桑的唇角,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,那不像笑,倒像冰面上掠过的一道冷光。“你看他们,”他声音依旧平稳,甚至带着点剖析般的冷静,“队形散乱,前后脱节。左翼那些人冲得太前,右翼的却拖拖拉拉,像是在观望。看似凶猛,实则……各怀鬼胎。”
他的话语,像一根细细的针,刺破了笼罩在众人心头的恐惧气球。一些人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指引望去。果然,那黑压压的一片,细看之下,并非铁板一块。前面的亡命前冲,后面的却有些踟蹰,队伍拉得老长,散乱不堪。火光摇曳间,甚至能看到几个头目模样的人,在呼喝着,却似乎并不能完全约束住手下。
“乌合之众。”林念桑轻轻吐出四个字。
就在这时,匪徒已经冲到了庄前百步之遥。箭矢开始零星地从墙头射下,力道不足,准头也差,大多徒劳地插在冻硬的土地上。匪徒中爆发出哄笑和更污秽的咒骂,攻势似乎更猛了。
突然,林念桑抬起手,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。
墙头后方,几个学子模样的人,用力掀开了几处用枯草伪装的掩盖。下面露出的,不是强弓硬弩,而是几架结构古怪的木制器械,像是放大了的弹弓,又带着弯曲的滑槽。这是林念桑带着学子们,依据古书和一些奇思妙想,捣鼓出来的“抛石机”和“钉板发射器”,用料不过是庄子里现成的木材和绳索。
“放!”一个学子哑着嗓子喊道。
嗡——!
沉闷的破空声响起。不是巨石,而是用麻绳网兜装着的、沉甸甸的土块和冻硬的泥坨,劈头盖脸地砸向匪群。这些玩意儿杀伤力有限,但胜在量大,覆盖面广,砸在人身上、脸上,顿时引起一片痛呼和混乱。更有些坛子被抛出去,落地碎裂,里面盛着的、从牲口圈里收集来的污秽之物泼溅开来,恶臭弥漫,更是让匪徒们阵脚大乱。
“他娘的!什么鬼东西!”
“小心!上面有东西!”
匪徒的冲锋势头为之一滞。
几乎是同时,庄墙脚下,一些事先挖好的浅坑里,猛地弹起一根根削尖的、用火烤硬了的竹签和木刺,组成了一片简易的拒马区域。几个冲得太快的匪徒收势不及,惨叫着被刺穿了脚板或小腿,扑倒在地。
混乱在匪群中蔓延。
林念桑站在望楼上,眼神锐利如鹰,紧紧盯着匪阵的右翼。那里,有一伙人一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,动作迟缓,似乎对攻打庄子并不热衷。他知道,暗棋,该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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