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,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)。
暮色四合,最后一缕残阳如血,洒在青石板路上。京城西郊一处荒废宅邸内,蛛网密布,梁柱倾颓,几只乌鸦立在檐角,发出凄厉的哀鸣。
赵府昔日门生李茂才蜷在阴影里,手中捏着一封密信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他身上那件曾经光鲜的绸袍已洗得发白,袖口磨出了毛边,可那双眼睛里燃烧的怨恨,却比这宅子里的任何一样物件都要崭新。
“林清轩...”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,仿佛要将它嚼碎了咽下去。
窗外忽然掠过一阵疾风,吹得破旧的窗棂哐当作响。李茂才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惊惶。自从赵宦官倒台,他们这些昔日依附的大树底下乘凉的人,便如丧家之犬,东躲西藏。
“李兄何必如此惊慌?”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李茂才浑身一颤,手中的密信险些掉落。他急忙将信塞入怀中,转身看向来人。
门外走进三人,为首的正是赵宦官的侄子赵奎。他穿着一身粗布衣裳,却掩不住那股子养尊处优的倨傲。身后跟着的两个汉子,一个脸上带着刀疤,一个眼神凶戾,一看便知不是善类。
“赵...赵公子。”李茂才躬身行礼,声音有些发颤。
赵奎冷哼一声,径自走到那张唯一的太师椅前坐下,也不顾上面的灰尘。他环视这破败的厅堂,眼中闪过一丝痛楚。
“想当年,这宅子何等风光!宾客盈门,车马不绝。可如今...”赵奎猛地一拍扶手,震起一片尘埃,“全都拜那林清轩所赐!”
李茂才垂首不语,心中却翻江倒海。他何尝不恨?当年他在赵府做清客,虽无官职,却也是人人奉承。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,连昔日对他点头哈腰的小吏都敢给他脸色看。
“李兄,你找的这些人,可靠吗?”赵奎抬眼看向李茂才,目光如刀。
李茂才连忙点头:“赵公子放心,这两位是黑风寨的二当家刀疤李和三当家独眼龙,都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。”
刀疤李咧嘴一笑,露出满口黄牙:“赵公子尽管吩咐,只要银子到位,就是天王老子我们也敢动。”
独眼龙则阴恻恻地补充:“不过听说那田庄有不少人手,还有官兵时常巡逻,这买卖可不轻松。”
赵奎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,拍在桌上:“这是定金五百两,事成之后,再付一千五百两。”
烛光下,银票上的官印格外醒目。刀疤李和独眼龙的眼睛顿时亮了。
“不过,”赵奎声音陡然转冷,“我要你们不只是骚扰,而是要血洗那个田庄!”
李茂才浑身一颤:“赵公子,这...这未免太过...”
“太过什么?”赵奎猛地站起,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,“我叔父被他们逼死,赵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!他们可曾手下留情?”
他踱步到窗前,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田庄轮廓:“我要让林清轩知道,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!他以为赢了?笑话!只要我赵奎还有一口气在,就绝不会让他安宁!”
刀疤李舔了舔嘴唇:“赵公子放心,兄弟们干这行当多年,知道分寸。定叫那田庄鸡犬不留!”
李茂才看着这一幕,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。他想起前几日偷偷去田庄附近查探时见到的景象——孩童在田间嬉戏,老人在树下乘凉,书生在溪边吟诵,好一派祥和景象。
“赵公子,或许...或许我们可以从长计议...”李茂才怯生生地开口。
“从长计议?”赵奎猛地转身,一把揪住李茂才的衣领,“我叔父在牢中自尽的时候,他们可曾从长计议?我被削去功名,逐出京城的时候,他们可曾从长计议?”
李茂才被他勒得喘不过气,连连求饶。
刀疤李和独眼龙冷眼旁观,眼中尽是鄙夷。
最终,赵奎松开手,冷冷道:“三日后子时,趁他们熟睡之时动手。记住,一个活口不留!”
就在此时,窗外忽然响起一声猫叫,凄厉异常。
四人俱是一惊,赵奎快步走到窗前,只见一只黑猫从墙头跃下,迅速消失在夜色中。
“不过是只野猫。”赵奎松了口气,却不知为何,心中总有些不安。
他自然不知,就在百步之外的田庄内,林清轩正站在书院的高处,远眺这处荒宅的方向。
夜风拂过,带来田野的清香。林清轩微微蹙眉,不知为何,今夜心中总有些莫名的悸动。
“父亲,夜深了,还不休息吗?”身后传来林念桑清越的声音。
林清轩转身,看着日渐沉稳的儿子,微微一笑:“就来。”
他最后望了一眼荒宅的方向,轻轻叹了口气。
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而此时的荒宅内,阴谋仍在继续。赵奎详细地向刀疤李和独眼龙交代田庄的布局、守卫情况,以及林清轩父子平日的行踪。
“切记,林清轩虽是一介文人,但早年曾在矿山历练,不可小觑。”赵奎叮嘱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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