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,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)。
林念桑临危不惧,带领众人以农具为兵,田垄为阵,竟将来势汹汹的匪徒拖得精疲力竭。
正当匪首狂笑以为胜券在握之际,天际闷雷滚滚,大地震动——
萧煜一袭玄甲,亲率精锐铁骑如天兵突降,将匪徒团团围住。
血战之后,萧煜踏过狼藉,执起林念桑的手,沉声道:“这世间正道,总要有人以雷霆手段,护其周全。”
而远在朝堂的赵宦官余党,接到飞鸽传书后,面如死灰,颓然瘫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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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,像一块浸透了浓墨的厚重绒布,严严实实地罩住了田庄,以及田庄外那片起伏的野地。风是有的,却吹不散这沉滞的黑暗,只带来远处林子里几声夜枭凄厉的啼叫,更添了几分不祥。
庄子里的灯火,比往常稀疏许多,大多集中在几处紧要的院落和围墙哨楼上。光线昏黄,在风中摇曳,勉强照亮脚下的一片土,却照不透更远处那蠢动的暗影。
林念桑站在庄内唯一一座两层土楼的屋顶上,这里视野最好。她身上还是白日那件半旧的靛蓝布裙,外面罩了件厚实的夹袄,夜风撩起她额前的碎发,露出一双沉静得与年龄全然不符的眼睛。那眼睛里没有惊慌,只有一种近乎冷凝的专注,映着下方零星的火把光芒,亮得慑人。
庄丁和那些自愿留下的半大少年们,依着她先前反复交代的法子,隐在土墙后、草垛旁、甚至是新挖的浅沟里。手里的“兵器”五花八门——磨得锋利的锄头、挑柴的扁担、甚至还有几把平日劈柴用的阔刃柴刀。呼吸声被压得极低,只有胸膛里那颗心,不受控制地擂着鼓,咚咚,咚咚,敲打着这死寂的夜。
她能感觉到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绷,像一张拉满了的弓弦,再稍一用力,就要铮然断裂。
“沉住气。”她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离得近的几个少年耳中,“记着,咱们不与他们硬拼,只借着这田垄沟渠,拖住他们。咱们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,这是咱们的地利。”
一个半大的小子,握着柴刀的手还在微微发抖,闻声重重地点了点头,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努力把身子伏得更低。
时间一点点滑过,压抑得让人心头发慌。
突然,庄外西北角的黑暗中,猛地窜起一支火箭,带着刺耳的尖啸,划破夜幕,“夺”的一声,钉在了庄子外围一个废弃的草料棚顶上。干燥的茅草遇火即燃,轰的一下,橘红色的火舌腾起,瞬间照亮了那一小片区域,也映出了影影绰绰、数十个手持明晃晃钢刀、面目狰狞的身影!
“来了!”不知是谁低吼了一声,声音里带着颤,却又有一股豁出去的狠劲。
匪徒们显然没把这田庄的防御放在眼里,发声喊,便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。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彪形大汉,挥舞着雪亮的朴刀,几步就跨过了庄外那道浅浅的排水沟,直扑看似单薄的木栅栏门。
“拉!”林念桑的声音陡然拔高,清凌凌地穿透了喧嚣。
隐在门侧阴影里的两个壮丁,猛地发力,拽动了早已埋设好的绳索。“噗噗”几声闷响,栅栏门前那片看似平整的土地突然塌陷,露出底下插满削尖竹签的陷坑!冲在最前的两名匪徒收势不及,惨叫着跌了进去,顿时被竹签刺穿,鲜血汩汩涌出,哀嚎声令人头皮发麻。
后续的匪徒一惊,脚步不由得一滞。
“放!”又是林念桑的命令。
土墙后方,几张临时赶制的粗糙竹弩被扳动机关,虽然力道不大,准头也差,但近距离射出的短竹箭,依旧带着风声,“嗖嗖”地扎向匪群。几个匪徒躲闪不及,被射中手臂、肩头,虽不致命,却也疼得龇牙咧嘴,攻势再次受挫。
匪首是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的汉子,见状勃然大怒,啐了一口骂道:“妈拉个巴子!跟老子玩这套!弟兄们,散开!从两边绕过去,翻了这破墙!里面有的是粮食和娘们!”
匪徒们依言散开,试图寻找防御薄弱处。然而,田庄的布局经过林念桑和白日里众人的紧急改造,早已不是寻常模样。看似能下脚的田垄,下面可能是松软的浮土,一踩就陷进去半条腿;看似无奇的草垛,后面可能就藏着手持铁叉的庄丁,瞅准机会就是一下;那些纵横交错的灌溉沟渠,此刻成了阻碍匪徒步伐的天堑,他们不得不费力地翻越,而就在他们手脚并用、行动迟缓的瞬间,来自暗处的竹箭、石块,甚至是一瓢滚烫的热水,就会劈头盖脸地砸下来。
庄子里的人,如同化入了这夜色与田地之中,依托着熟悉的地形,神出鬼没,一击即走,绝不恋战。匪徒空有蛮力和利刃,却像一拳打在棉花上,浑身力气无处使,反而被这层出不穷的骚扰弄得心烦意乱,身上挂彩的越来越多,士气在不知不觉中消磨。
林念桑在土楼上,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整个战场。她不时发出简短的指令,身旁一个嗓门洪亮的少年便扯着脖子将命令传下去。哪里压力大了,便调动人手支援;哪里出现空隙,便提醒隐伏的人补上。她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后背的夹袄也已被汗水浸湿,紧贴在身上,但她的身形依旧挺得笔直,像一株牢牢扎根在岩石缝里的青竹,风雨不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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