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世之中,先斩圣母,再谈体面。
所以,给我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——
今天,我绝对,先把自己灭了。
因为后续所有的劫难,都是因为我今天当了回东郭先生,把狼当成了哈士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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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内,光影被拉扯成扭曲的囚笼。
冗九婆举着的烛火在她枯枝般的手中颤抖,烛泪顺着发黑的烛杆蜿蜒而下,在毡布上洇开一圈圈深色的、仿佛溃烂伤口般的渍痕。
她眼底的阴鸷浓得快要滴出来,死死锁在李清帆拇指那枚玄色扳指上,如同秃鹫盯着将死之物的最后一点生机。
空气凝滞如冰,却暗流汹涌,淬着剧毒。
李清帆的呼吸声就在我耳畔,一声比一声急,一声比一声重。
温热的气息喷在颈侧,裹挟着烈酒的余味和一丝若有若无、却更显惊心的铁锈血腥。
他按在我肩头的手,五指如铁钳般收紧,力道大得指节泛出青白,整条手臂都在抑制不住地细微颤抖——那不是恐惧,更像是某种狂暴力量在濒临失控的边缘,被他用恐怖的意志力强行锁在体内。
内心OS:我去不是吧大哥!我真不是耍大牌,我现在立刻NG,然后麻利儿滚出去行不行?外边一堆想来和你演正戏的,我就是个群演,既不擅长动作片也不擅长爱情片!再说你点的这出围观版“色戒”,还指定需要临场发挥?!我业务能力也不行啊!!擎等着挨误伤,我这不是纯纯冤种本种吗?
烛火摇曳间,墙上骤然投下一道诡异的影子——像只张牙舞爪的鬼魅,正顺着帐壁缓缓爬向矮榻。
我透过床帷的缝隙眯眼一看,魂差点飞了——
冗九婆那枯瘦的、布满老年斑的右手,不知何时已悄然变了姿势。
——五指蜷曲如鹰爪,指甲缝里竟慢慢弹出五根寸许长的尖锐铁刺!在昏暗烛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,一看就是浸了见血封喉的剧毒。
内心OS:卧槽!这老婆子是偷偷报了金刚狼进修班?还自带武器特效的?再这么坐以待毙,待会就得被扎成筛子,还是带毒的那种,连抢救的必要都没有——这死法也太不体面了!
“太子殿下?”
冗九婆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,这次近得离谱,就在帷幔外三尺之地。
烛火的光晕透过薄布打在她脸上,褶皱堆叠得像老树皮,眼窝深陷成两个黑窟窿,看着比鬼还渗人。我能听见她握紧烛台的声音,木头被捏得“咯吱”作响,烛泪滴在毡布上,发出细微的“嗤嗤”声。
她在等。
等帐内传出的动静,判断李清帆彻底失了神智——还是,在装?
几乎同时,帐外,那一片令人窒息的伏地潜行声,戛然而止。
绝对的死寂,比任何喧嚣都更恐怖。
即使隔着厚厚的营帐,我仿佛也能“看见”外面那一圈圈已然就位的黑影:弓弦拉至满月,刀锋出鞘三寸,冰冷的杀气凝聚成实质的寒霜,只待帐内令下,便会化作毁灭一切的钢铁风暴,将这座帐篷连同里面的一切,撕成齑粉!
不能再等了!
我瞳孔一缩,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如铁,内力疾转,就要不顾一切地挣脱这暧昧又危险的桎梏,暴起发难——
手腕骤然传来一股更霸道、更精准的力道!
是李清帆。
他反扣住我手腕的五指,如同精钢锁扣,恰到好处地截断了我所有发力点。
朦胧灯光里,我看见他闭着眼,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,嘴角却极嚣张地勾起一抹笑——
那笑没声儿,却带着锐度:
三分嘲讽是眼尾轻撇的冷,三分桀骜是下颌微抬的硬,还有四分疯癫,是瞳孔里翻涌的暗火。明明该是待宰的猎物,偏活得像攥着猎人命脉的掌控者。
妥妥的斯文败类,又狂又绝。
潜台词都快溢出来了:想控制我?有那么容易吗?
他的呼吸就在我耳边,带着浓烈的血腥气——
内心OS:这狠人,居然把舌尖咬破了?用痛感强迫意识清醒?!对自己都这么狠,对别人得狠成什么样啊!
“既然皇妹这么不配合,”他的声音像气音般吹过耳廓,带着烫人的温度,又裹着刺骨的寒意,“那么休怪为兄……不客气了。”
我还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——
肩头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!
“啊——”
吃痛的瞬间,我没忍住失声叫出声来,声音又急又脆,带着点不受控的委屈和恼怒。
随即我瞠目结舌地望着他,完全没回过神——
这货居然咬我?!
内心OS:卧槽!你是西夏储君啊!是未来要登九五的主儿啊!怎么还玩起“嘴遁攻击”这野路子?!合着皇家教养不光是礼仪诗书,还教人关键时刻拼不过权谋拼牙口?
李清帆缓缓抬眼。
眼底是未散的潮红,却衬得那抹笑意愈发邪魅。他舌尖轻轻舔了舔唇角,动作慵懒,甚至带着点餍足,眼神里却充满了得逞的玩味和恶劣的挑衅。他甚至对着我,几不可察地眨了一下左眼,低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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