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妹……”
“这声音听着……可不太像啊。”
嗓音沙哑,带着某种餍足的、恶劣的调子。
内心OS:……像你个大头鬼!老娘这是疼的!疼的!
帐外的冗九婆听到这声“异动”,又瞥见扔在棋盘上的太子常服,紧绷的肩膀忽然松了下来。
她连声道:“老奴该死!原是太子殿下歇息了,扰了殿下雅兴。”
“老奴……老奴这就将殿下的换洗衣物取走浆洗!”
语速飞快,带着刻意的谄媚与慌乱。她脚步略显急促地走向棋盘,枯瘦的手一把捞起那件宝蓝色太子常服。
动作看似自然。
然而,就在她抱起衣服、借着转身遮掩的电光石火之间——她那只始终藏在宽大袖袍下的左手,如同潜伏的毒蛇出击,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,在衣襟褶皱间精准地一探、一勾、一收!
月光与烛光交错的阴影边缘,我只看到一点玄色的幽光,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,悄无声息地滑入了她深不见底的袖袋。
是那枚玄色金刚杵扳指。
内心OS:(瞳孔地震)……这手法!这流畅度!没在火车站练过十年,我都不信!等下,我的佛窟钥匙!!!!!
我眼睁睁看着这老婆子动作麻利,快步冲到钢制交椅旁。
拇指在扶手暗格上——一按、一旋、一扣。
三下五除二,便叩开了暗抽屉。
“咔嗒。”
一声轻响。
一道微弱的光从抽屉里漏出。
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巴掌大小的石头钥匙。石面上的云纹繁复精巧,在烛光下流转着淡淡的、月华般的莹光。
正是我心心念念的——
云纹磐石钥!
“到手了!”冗九婆压低声音,语气里满是狂喜。
她将钥匙揣入怀中,转身便往外走。
帐帘落下,隔绝了大部分光线,却挡不住夜风送来的、那压抑到极致、却又字字诛心的对话片段:
冗九婆,声音激动得发颤:“……参见厂公!佛窟钥匙……已然到手!”
范公公那特有的、阴冷如毒蛇吐信的尖细嗓音:“……干得漂亮。帐内的……料理干净了?”
“厂公放一万个心!太子已中了‘春宵一度散’,神智昏沉。今夜犒军酒里的‘软骨散’也发作了,此刻东宫亲卫怕是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!杀伐之事,全凭厂公定夺!”
范公公的阴笑声像钝刀刮骨:“很好……冗九婆,你总算没让娘娘失望。传杂家命令:留西厂最顶尖的十名高手,立刻潜入太子寝帐……取他性命!记住,要快、要准、要无声!绝不能给他任何喘息或示警的机会!”
“其余所有人……听令!”
范公公的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屠夫般的冷酷与快意:
“围剿东宫!”
他故意停顿,享受着发令前最后的残忍快感:
“明日拂晓,咱们‘疾驰赶到’之时,‘亲眼目睹’的,便是东宫太子一行,不幸遭遇‘回鹘余孽’夜袭,全军覆没,惨遭屠营的现场!都听明白了吗?!”
“谨遵厂公令!”一片低沉而整齐的应和,如同地狱传来的回响。
急促却有序的内心OS:好家伙!杀人灭口、毁尸灭迹、嫁祸栽赃——这殡葬一条龙太特么专业了!再特么不爆起,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,连骨灰盒都省了!
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,之前的戏谑、吐槽、震惊,瞬间冻结,被更沉重的现实碾碎。
帐外传来西厂高手抽刀出鞘的“锵锵”声,靴子踏入军帐的沉重脚步声。
短暂的死寂之后——
一步,一步。步步紧逼。
刀锋划破空气的尖啸,已近在咫尺。
内心OS:拼了!
我全身肌肉绷紧,刚要暴起——
却又被李清帆大力按了回来!
这一次,他的手臂如同铁铸般横亘在我身前,几乎将我整个上半身禁锢在他怀中。
紧接着,他带着血腥气的滚烫呼吸再次贴近我的耳廓,那声音低哑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:
“皇妹……别急。”
“做戏……”
“要做全套啊。”
话音未落,他空出的那只手,带着薄茧的温热掌心,轻轻覆上了我的耳朵。
嗡——
外界滔天的喊杀声、烈火燃烧的爆裂声、兵刃相交的铿锵声……瞬间被隔绝了大半,变得模糊而遥远。世界仿佛被罩进了一层厚厚的玻璃罩里。
然而,就在这诡异的“寂静”中——
铮——嗡——!
一阵极其突兀、却又仿佛直击灵魂的琴弦拨动声,穿透了李清帆的手掌,刺入了我的耳膜!
那音调诡谲莫测,初时如怨如诉,忽而拔高,变得尖锐凌厉,仿佛无数无形的利刃在空气中高速旋转、切割!声音如有实质,化作肉眼可见的淡青色音波涟漪,以帐篷某处为中心,猛地扩散开来!
杀人音律!
帐帘在同一时刻被数道雪亮刀光绞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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