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名黑衣劲装的西厂高手如鬼魅般率先突入,刀锋直指床榻上的李清帆!他们的动作快如闪电,配合默契,封死了所有闪避角度。
然而,就在刀尖即将触及帷幔的刹那——
那淡青色的音波涟漪恰好拂过。
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减速键。
第一名刺客的身形猛然一僵,手中刀“当啷”坠地。他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,指缝间瞬间渗出漆黑的鲜血,眼球凸出,布满血丝,脸上呈现出一种极致的痛苦与茫然。他张了张嘴,却没发出任何声音,直挺挺地向后倒去。
第二名刺客冲势稍缓,音波掠过时,他如遭重锤击胸,整个人倒飞出去,撞在帐篷支柱上,“咔嚓”一声,脊骨断裂,软软滑落。
第三名刺客最为机警,见状立刻扭身后撤,同时挥刀试图劈开音波。但那无形的音刃更快!只见他持刀的手臂齐肩处,凭空出现一道平滑如镜的切口,断臂与钢刀一同落下,他还没来得及惨叫,后续音波已至,头颅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炸开!
红白之物混合着音波的余韵,在火光映照下,构成一幅残酷而诡异的抽象画。
后续涌入的刺客惊骇欲绝,但脚步已无法停止。那杀人音律如同拥有生命的海啸,在狭小的帐篷空间内回荡、折射、叠加!音波所过之处,血肉之躯如同脆弱的瓷瓶,或七窍流血暴毙,或肢体断裂分离,或内脏震碎而亡……没有任何金铁交鸣的激烈打斗,只有一场沉默而高效的、属于声音的屠杀!
片刻之前还杀气腾腾的十名西厂顶尖高手,此刻已尽数化为满地姿态各异的残破尸骸。
帐篷内,只剩下火焰跃动的光影,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,以及那渐渐消散、却仍余韵袅袅的诡异琴音。
死寂。
半晌之后。
帐帘再次被轻轻挑起。
靴底碾过血泊的声音。
笑面伶官掀帘而入,那张永远挂着僵硬笑容的脸,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。
他走到床榻前约五步处,单膝跪地,将焦尾琴小心置于身侧,动作恭敬无比:
“属下救驾来迟,请太子殿下恕罪。”
直到这时,李清帆才缓缓松开了捂住我耳朵的手。
外界的声音重新涌入:远处营区的喊杀声、烈火燃烧的噼啪声似乎正在减弱,反而另一种训练有素的呵斥、短促兵刃相接及迅速平息的声音,隐约传来。
李清帆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,长长地、带着颤音地吁出一口气。他用手臂支撑着身体,有些艰难地坐起。那件灰貂裘从他肩头滑落,他并未去捡,只穿着单薄的白色中衣,在跃动的火光映照下,缓缓站起。
火光将他挺拔的身影投在染血的帐篷上,拉得很长。中衣的领口因之前的动作微微敞开,那道从锁骨动脉蜿蜒至心口的、狰狞暗红的旧伤疤,在明暗交错的光线下若隐若现,如同盘踞在他身上的毒龙,平添了几分脆弱与危险的致命张力。
他赤足踩在浸染了鲜血的毡毯上,走向笑面伶官,脚步有些虚浮,但脊背挺得笔直。
“西厂,”他的声音依旧沙哑,却没了之前的急促与压抑,只剩下冰封般的平静,“他们‘走’了?”
笑面伶官低头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:“回殿下,范公公亲眼见到冗九婆‘成功’盗取‘佛窟钥匙’,又‘确认’殿下中计,已迫不及待地率领西厂大部精锐,押送着那‘宝贝’,连夜赶往沙洲城方向了。”
李清帆走到那把钢椅旁,目光落在空空如也的暗格上,唇角那抹讥诮的冷笑终于完全绽开,在跳动的火光中,显得无比冰冷,又无比畅快。
“沙洲城……”他低声重复,指尖拂过暗格边缘,“月蚀,已经在排兵布阵……恭候范公公大驾了吧?”
笑面伶官:“殿下算无遗策。月蚀已围困沙洲城,为取那具枯骨(长公主替身尸体)。佛窟机关重重,想那西厂为入佛窟,也必须先擒守窟人月蚀。届时,两方斗个你死我活。东宫完全可以坐观鹬蚌相争!静观其变!若西厂赢,可顺利帮我们攻破佛窟最后的守护部队。若西厂败,则人赃并获!丽妃娘娘私调西厂精锐、构陷储君、谋夺佛窟秘宝之罪,铁证如山。”
李清帆点了点头,赤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,俯身对着钢椅扶手另一侧——一个极其隐蔽的、与之前暗格对称的位置——轻轻一按。
“咔。”
又一个暗抽屉弹开。里面,静静躺着一枚与刚才被冗九婆偷走的那枚一模一样的云纹磐石钥,石面上的云纹在火光下流转着更纯粹、更温润的莹光。
内心OS:……等等?两把钥匙?!合着这是买一送一的促销款?合着经你手的道具都按“备用钥匙+主打款”套装发售啊?
火光在他深邃的眼中跳跃,那里面没有了之前的疯狂与痛苦,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暗,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。
“假的?”我指了指那空荡荡的暗格,“那钥匙……是假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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