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城的夜晚很热闹,街上挂着灯笼,小贩们在路边吆喝,还有人在街头表演杂耍。朱厚照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,眼睛都看直了。他跟着人群逛集市,吃了一串糖葫芦,还买了个小泥人,笑得像个孩子。刘瑾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跟着,生怕皇上出什么意外,可朱厚照却玩得忘乎所以,直到天快亮了,才恋恋不舍地跟着太监们回了宫。
有了第一次,就有第二次、第三次。朱厚照越来越喜欢偷偷跑出宫,有时候甚至会跑远一点,去北京周边的城镇玩。有次他听说宣府是边防重镇,经常有蒙古人来骚扰,觉得那里肯定很刺激,就带着几个太监,一路骑马跑到了宣府。
宣府的城墙上还留着战争的痕迹,城门口的士兵穿着铠甲,手里拿着长枪,警惕地看着来往的行人。朱厚照看着这一切,觉得比北京好玩多了,他对身边的太监说:“这里可比宫里有意思,朕要在这里建个府第,以后常来玩。”
很快,宣府就动工建了一座“镇国府”,朱厚照还自封为“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”,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“朱寿”。他每天穿着铠甲,在镇国府里走来走去,有时候还会带着士兵去城外打猎,把边防的事抛到了脑后。边防将领们看着这位“大将军”,心里满是无奈,可谁也不敢说什么,毕竟他是皇上,说多了只会惹祸上身。
正德十二年十月,蒙古小王子带着五万大军,突然攻打宣府。边防将领们赶紧派人向朱厚照报告,请求他下令派兵抵抗。消息传到镇国府时,朱厚照正在跟太监们喝酒,听到蒙古人来了,不仅不慌,反而兴奋得一拍桌子:“好啊!朕正觉得无聊呢,这蒙古人来得正好,朕要亲自带兵去打他们!”
身边的太监们都吓坏了,刘瑾赶紧劝:“陛下,蒙古人太凶猛了,您是万金之躯,可不能冒险啊!还是让将领们去打仗吧。”朱厚照却摆了摆手:“不行!朕是大将军,这种时候怎么能躲在后面?朕要亲自上战场,让那些蒙古人知道朕的厉害!”
大臣们得知朱厚照要亲自打仗,更是吓得要死。李东阳赶紧派人快马加鞭去宣府,劝朱厚照不要冲动,可朱厚照根本不听,还把来劝的人骂了回去。他亲自制定作战计划,把士兵们分成几队,还让人在阵前竖起了“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”的大旗。
战斗开始那天,蒙古小王子看到明军阵前的大旗,觉得很奇怪,问身边的人:“这朱寿是谁?怎么从没听说过?”身边的将领摇了摇头,也不知道这朱寿是什么来头。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,这位朱寿竟然很会打仗,他指挥士兵们灵活作战,一会儿正面进攻,一会儿侧面偷袭,把蒙古军队打得晕头转向。
朱厚照骑着马,拿着长枪,在阵前冲锋陷阵,虽然好几次差点被蒙古人的弓箭射中,可他一点都不害怕,反而越战越勇。士兵们看到皇上都这么勇敢,也都鼓起了勇气,拼命杀敌。战斗从早上一直打到傍晚,蒙古军队终于支撑不住,狼狈地撤退了。
这就是历史上着名的“应州大捷”。朱厚照打了胜仗后,高兴得像个打赢了架的孩子,回到镇国府后,拉着每个士兵的手,跟他们喝酒庆祝,还不停地炫耀:“你们看到了吗?朕是不是很厉害?比父皇还厉害!”
可大臣们却不这么认为。李东阳在朝堂上对其他大臣说:“陛下这次能打赢,全是运气好,要是出了什么意外,大明的江山就完了。而且他身为皇帝,亲自上战场,太冒险了,以后绝对不能再让他这样做了。”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,可他们根本管不住朱厚照,打了胜仗后,朱厚照玩得更疯了。
他先后去了大同、太原等地,每到一个地方,就下令修建宫殿,还到处搜罗美女。在太原的时候,他听说有个叫刘良女的歌女,长得很漂亮,歌声也很好听,就让人把刘良女找来。当刘良女穿着一身红衣,唱着歌走进殿内时,朱厚照一下子就看呆了,刘良女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,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个小梨涡,歌声像清泉似的,听得人心都醉了。
“你叫刘良女?”朱厚照走到她面前,声音都温柔了几分。刘良女赶紧跪下磕头:“民女刘良女,参见陛下。”朱厚照扶起她,笑着说:“起来吧,以后你就跟在朕身边,朕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从那以后,朱厚照就把刘良女带在身边,宠爱得不得了。他给刘良女建了座精致的宫殿,还把最好的珠宝首饰都送给她,不管去哪里玩,都要带着刘良女。大臣们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可刘瑾还在掌权,谁要是敢劝谏,就会被刘瑾打压,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朱厚照越来越荒唐。
正德五年,刘瑾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。原来,刘瑾掌权后,越来越嚣张,他觉得朱厚照整天就知道玩乐,根本不配当皇帝,就想推翻朱厚照,自己当皇帝。他偷偷培养了一支私人军队,还让人制作了龙袍和玉玺,甚至在自己的府邸里设了个“朝堂”,让心腹们每天都来“上朝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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