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叫张永的太监,跟刘瑾不和,得知了刘瑾的阴谋后,赶紧找机会向朱厚照揭发。朱厚照刚开始还不信,觉得刘瑾那么贴心,怎么会谋反?可当张永把刘瑾制作的龙袍和玉玺摆在他面前时,朱厚照气得火冒三丈,一脚踹翻了御案:“好你个刘瑾!朕这么信任你,你竟然敢背叛朕!”
当天,朱厚照就下令把刘瑾抓了起来,关进了大牢。经过审讯,刘瑾谋反的证据确凿,朱厚照下令将刘瑾凌迟处死。凌迟那天,老百姓们都围在刑场周围,有的扔石头,有的骂脏话,还有人花钱买刘瑾的肉,说要“解解恨”。刘瑾死后,朱厚照派人查抄他的家产,从他家里查抄出来的银子竟然有几百万两,比国库的银子还多,还有无数的金银珠宝、古玩字画,看得朱厚照都惊呆了,他没想到刘瑾竟然贪了这么多钱。
可刘瑾的死并没有让朱厚照收敛,反而让他玩得更疯了。没了刘瑾在身边伺候,他觉得更自由了,想怎么玩就怎么玩。他觉得宫里和宣府都不好玩了,听人说江南是富庶之地,风景优美,还有很多美女,就想坐船去江南玩。
大臣们得知后,都纷纷反对。李东阳跪在朱厚照面前,苦苦哀求:“陛下,江南是大明的赋税重地,您要是去了,肯定会大肆搜刮百姓,而且路上也不安全,万一出了什么事,可怎么办啊?求陛下打消这个念头吧!”其他大臣也都跟着跪下,有的甚至哭了起来。
朱厚照却根本不听,他觉得大臣们就是想扫他的兴。有天夜里,他偷偷带着几个太监,坐上船,沿着运河往江南去。大臣们得知后,赶紧派人快马加鞭去追,好不容易才在山东境内把朱厚照追了回来。
朱厚照很不高兴,回到北京后,把自己关在豹房里,好几天都不出来。可他并没有放弃去江南的念头,没过多久,他又找了个机会,趁着大臣们不注意,偷偷跑到了江南。
这一次,朱厚照在江南玩了整整一年。他每到一个地方,就下令当地官员给他准备最好的住处和食物,还让官员们给他搜罗美女。要是有官员敢违抗,他就下令把官员贬到外地。为了玩乐,他还下令修建了很多宫殿和游船,花费了大量的钱财,这些钱都是从老百姓身上搜刮来的。
江南的百姓们苦不堪言,有的人家因为要给皇上交税,不得不卖掉自己的土地和房子;有的人家的女儿被皇上强抢走,只能在家里以泪洗面。老百姓们都恨透了朱厚照,私下里编了歌谣骂他:“正德正德,百姓受难,皇帝出游,鸡犬不宁。”
可朱厚照根本不在乎这些,他在江南天天喝酒、赏花、看美女,玩得不亦乐乎。直到正德十六年正月,朱厚照在清江浦游玩时,看到河里的风景很好,就想坐船去钓鱼。可他不小心脚下一滑,掉进了冰冷的河里。虽然身边的太监们赶紧把他救了上来,可他还是受了风寒,得了重病。
朱厚照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,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,就赶紧让人把他送回北京。回到北京后,他躺在乾清宫的病床上,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,突然觉得很后悔。他拉着李东阳的手,声音微弱:“李先生,朕这辈子,玩得太疯了,没好好治理国家,让百姓们受苦了。朕对不起百姓,也对不起父皇……”
李东阳看着病床上的朱厚照,眼里满是泪水,他哽咽着说:“陛下,您别这么说,只要您好好养病,以后还有机会弥补……”可朱厚照摇了摇头,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。
正德十六年三月,朱厚照在乾清宫去世,享年三十一岁。他当了十六年皇帝,却把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玩乐,没做过多少正经事。虽然他在应州大捷中打败了蒙古小王子,保护了边防,但他的荒唐行为还是给大明带来了很多麻烦,朝政混乱,官员贪污,百姓受苦,“弘治中兴”的盛世,也在他的手里慢慢衰落了。
朱厚照没有儿子,大臣们经过商量,决定立他的堂弟朱厚熜为新皇帝,也就是后来的嘉靖皇帝。李东阳站在朝堂上,看着即将登基的朱厚熜,心里充满了期待:“希望新皇帝能像先帝(朱佑樘)一样,做个好皇帝,把大明的江山治理好,让百姓们重新过上好日子。”
可他没想到,朱厚熜也是个“奇葩”皇帝。他不爱玩乐,却痴迷于修仙炼丹,为了炼制所谓的“长生不老药”,甚至不惜残害宫女;他还因为“大礼议”之争,跟大臣们斗了一辈子,大臣们想让他认朱佑樘为父亲,他却坚持要认自己的亲生父亲朱佑杬为皇考,为此罢免了很多大臣,还把反对他的人关进了大牢。李东阳看着朝堂上再次陷入混乱,心里满是无奈,他终于明白,大明的麻烦,或许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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